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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第433节
    庄子里还特地弄了个秋社。
    如今再次归来,田间地头已经再不见青禾,只有成片的田埂以及干涸的水井。
    天气也从酷暑进入了寒秋。
    一转眼,两三个月了。
    不仅是他,其余人也是目露感慨。
    “掌柜的……拐子来了。”
    陈玉楼目光越过田地,望向更远处的山间,秋风瑟瑟,绿叶也已经染红。
    正失神间。
    红姑娘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低声道。
    “拐子?”
    陈玉楼眉头一挑,下意识收回目光,看向陈家庄外。
    果然。
    一行数人正骑马从庄内冲出,直奔他们所在而来。
    当先一人。
    不是花玛拐又是谁?
    只是,远远望着,陈玉楼眼底却是浮现出一丝惊疑。
    花玛拐自小就进庄。
    因为逃难途中,淋雨加饥荒大病一场,自此落下病根,即便之后那些年里也服了不少大药调理,但伤到了根基,一直体弱。
    三人中,就属他身子骨最差。
    不过花玛拐胜在脑子灵活,心思机敏,做事经验老道,从不让人费心。
    所以这些年来,山上大小事务几乎都是他在打理。
    庄子这边也照顾颇多。
    陈家庄上上下下谁不清楚,鱼叔是如今的大管家,花玛拐就是下一代继承人。
    因为远赴滇南。
    一行来回少说数月。
    实在放心不下的陈玉楼,特地将他留下,庄子里有鱼叔看着,山上有他坐镇,方才能够高枕无忧。
    如今看来,拐子做的还算不错。
    庄子内外一片宁静。
    与一路所见的乱象截然不同。
    犹如一座世外桃源。
    但他惊疑的却是,此刻骑在马背上的那道身影,一身气血翻涌,分明是武道修行有成,亦或者吐纳呼吸入门的气象。
    怎么会?
    拐子那副身子骨,说是风吹即倒都不为过。
    这些年里,不仅是他,红姑娘都不知道劝说了多少次,让他学学武强身健体,但那小子总是以忙、累一类的借口搪塞过去。
    时间长了。
    陈玉楼也就任由他去。
    没想到,这次只是去了一趟滇南,那小子竟然判若两人。
    束马站在田间大道上。
    陈玉楼静静候着。
    不多时,一行队伍便赶到身外,花玛拐一脸激动,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大步冲到龙驹之外。
    “掌柜的……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刚开口,语气都变得哽咽起来。
    这么多年来。
    掌柜的哪一次出远门,他不是跟在身边,这次可好,昆仑、红姑都走了,单单留下他一人。
    两个来月时间说长不长。
    但说短也绝对不短。
    但每次下山来到庄子,鱼叔年纪大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庄子里找个光线充裕的地方,晒着太阳打盹入眠。
    至于其他人。
    关系终究还是疏远了些。
    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今左盼右盼,总算是将掌柜的他们给盼回来了。
    “先别嬉皮笑脸。”
    一看他样子,陈玉楼平静地打断道。
    “你这身上怎么回事?”
    “啊……哦,就知道瞒不过掌柜的您。”
    花玛拐先是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身上,随即才猛地反应过来,咧嘴笑道。
    “不是您离开前,让我好好练武。”
    “这几个月里,山上庄里风平浪静,我也没什么事,就随便找了本内功法门翻了翻。”
    “随便翻翻就能摸到门槛?”
    听到这话。
    陈玉楼还算淡定。
    但身后的红姑娘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当初为了练武。
    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绝不是一句虚言。
    尤其是数月前,为了修行玄道筑基功,光是入定一关,当初就足足在后山苦行了半个多月,方才达到掌柜的要求,开始尝试引气入体。
    花玛拐一个站桩都嫌累的人。
    这么些年,连一套最简单的五禽戏都记不住。
    如今随便一练就能入门。
    总不可能他才是那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哪那么简单。”
    花玛拐挠了挠头。
    当着众人的面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既然掌柜的问起,他也不好隐瞒,只能硬着头皮道。
    “一开始,我连那些句子都看不明白,文绉绉的,读起来都拗口。”
    “但那天我在湖边拿着书看,突然碰到了明叔,就随便聊了聊,我都没想过向他询问,还是他问了起来。”
    “然后我就随口一说。”
    “没想到……明叔在练武上也颇有成就,指点了我几次,我就照他说的练,一日复一日,直到今天一早都没落下。”
    花玛拐断断续续的说着。
    陈玉楼眼里的惊疑之色渐渐散去。
    但昆仑和红姑娘,却是愈发的不敢置信。
    “明叔?”
    “你说的不会是给昆仑蒙学的那位周先生吧?”
    红姑娘瞪大眼睛,盯着身外的花玛拐。
    她因为性子冷傲。
    平日里无论庄子还是山上,都是生人勿近,很少和人往来。
    最多也就是会和昆仑、拐子两个聊上几句。
    但周明岳她还是知道的。
    掌柜的请来给昆仑和袁洪蒙学授课的那位先生嘛。
    之前在庄子里见过几次,四十来岁,长得儒雅随和,谈吐有方,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倒像是落魄的读书人。
    说他满腹诗书,她信,但说他指点拐子练武,这事怎么听怎么玄乎。
    偏偏。
    花玛拐想都没想,便点了点头。
    “是他。”
    “周先生……”
    这下,连昆仑都有些无法相信。
    “好了,有什么事进庄再说,跑了一天,先回去好好休息。”
    陈玉楼打断几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