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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辛夷打断她的话,重新解开衣服趴回了床榻上,“继续上药吧。”
    “辛姐,你就没有一点怨言吗?”
    十九见她神情如此平淡,心中还在忿忿不平:“你从前哪里受过殿下的惩罚,可自从遇到这个宋大公子,你已经被殿下惩罚过两次了。而且伤的一次比一次重,十九心疼你。”
    “这次确实是我自己失职,怪不到别人身上。行了——”
    辛夷缓缓闭上眼睛,“赶紧上药。”
    十九见此,也只能忍下满肚子的话,老老实实的为她上药。
    *
    “不对——不对劲……”
    这边,回了屋子的宋引鹤嘴里念念有词,脚步猛的顿住。
    “怎么了?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墨雨和听泉对视一眼,连忙问道。
    “我是说十七有些不对劲。”
    宋引鹤转过身体,目光认真的落在两人身上,表情有些严肃:“她方才一直站着不动,肢体和动作都有些僵硬,和她平时的样子很不一样,她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成?”
    他越想越呆不住,直接朝外面走去。
    “公子——”
    墨雨和听泉皆是一头雾水,根本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砰砰——
    砰砰砰——
    辛夷刚送走十九,身上的衣物还未来得及穿上,便听到屋外传来砸门声。
    “十七,你出来,我有事问你。”
    宋引鹤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辛夷瞬间拧起眉头,顾不上会不会牵扯到伤口,立马捞起衣物穿在了身上。
    她刚刚穿上内衫。
    宋引鹤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十七,我问——啊!”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他立马捂住双眼。
    辛夷一脸黑沉,似乎是无语至极。
    她捞起旁边的外袍披在身上,嗓音极淡:“公子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宋引鹤不敢立马放下手掌,透过指骨之间偷瞄向她。
    “属下不懂公子的意思。”
    辛夷却直接赶人,“公子若是无事,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完,起身拎起宋引鹤的后衣领将他扔到屋外,嘭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宋引鹤呆呆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随即涨红了脸,“不识好歹。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话落,冷哼一声,直接转身离开。
    *
    翌日,辛夷起来后,推开门便看到门口放着一个锦盒。
    她弯腰拾起打开,锦盒内静静躺着一个蓝色小瓶子,繁复花纹缠满瓶身,花里胡哨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儿郎家喜欢的。
    辛夷打开瓶塞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治疗外伤的药膏。
    她眼眸微微一暗,目光落在前方宋引鹤的屋门上。
    恰好此时,宋引鹤也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两人隔空相望,宋引鹤口中的哈欠打到一半又给憋了回去,扭头轻哼了一声。
    辛夷立马上前,在台阶前站定:“公子早。”
    “多谢公子赐的药。”她拿出小瓷瓶。
    “什么药?我什么时候送过你药?”
    宋引鹤板着脸,一眼也没有看她,“行了,看着你就烦,给我回你屋子待着,没有我的命
    令不准出来。”
    说完,他叫上身后的墨雨和听泉,气势汹汹的朝栖云院外走去。
    辛夷转身看着他不断远去的背影,唇角微不可察的扯起一抹笑。
    没想到还是个口是心非的。关心的话倒是说的硬气。
    这边,宋引鹤带着墨雨和引泉直接来了祁正夫的清念院。
    没想到毅勇侯竟然也在。
    他动作顿了顿,连忙行礼:“见过母亲,父亲。”
    “引鹤,你正好陪着你父亲继续用膳,母亲还有公事要处理,就先回书房了。”
    毅勇侯笑着站起身,带着随从直接离开了屋子,很快消失不见。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宋引鹤立马坐到祁正夫身边,“母亲这一大早的怎么在这?”
    “谁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大约是因为秋日宴的事给我甜枣。”
    祁正夫语气虽冷漠,可面上神情却并不如嘴上说的那么冷硬。
    见此,宋引鹤眼神微动,“看来昨日母亲是歇在了这里。恭喜父亲,母亲总算是看到您的好了。儿子都说了,您根本不必在意那个方侧侍。”
    “我和你母亲都老夫老妻了,哪还会在乎这些。”
    祁正夫笑了一声,立马让人为他备下一副崭新的碗筷:“好了好了,不说你那个母亲,你陪为父好好用个膳。”
    父子二人有说有笑,气氛温馨。
    用完膳后,宋引鹤将秋日宴时发生的事告诉给了祁正夫。
    “你说什么?那张奇本来是想陷害你?”
    “儿子不敢隐瞒。”宋引鹤神情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张奇实在恶毒,竟然想毁了儿子。还有那个莫茹,也不知道母亲找的什么门生,内里也是个心思龌龊的。”
    “好的很!当真是好的很!”
    祁正夫显然气急,重重拍向桌面,发出嘭的一声。
    他沉下脸,“此事交给为父,为父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还真以为他们毅勇侯府的儿郎好欺负不成?
    *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