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大吉大利,不念过往,只慕余生,愿你三餐烟火暖,四季皆安然。
编辑着短信一条条发出去。
看到‘孟容棠’三个字指尖还是抖了抖。
自从在二楼凶宅那晚咽气后飘到他家。
我们再没有任何联系。
他好像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
当然,依照孟钦的骄傲,他也不可能对我多加在意。
新闻也没再报道过他的婚事。
自打我出监,他要订婚这茬儿便销声匿迹了。
不得不感叹大企业的钞能力,连个公开声明都不用发,媒体们直接集体失忆。
没谁再去报道孟钦是否要举办订婚典礼,这件事无波无澜的便过去了。
我更跟局外人没两样,日常该干啥干啥,巴不得这事儿赶紧翻篇。
为了遗忘他,我连财经新闻都不会多瞟一眼,唯恐看到辉歌俩字心绪起伏。
只是我越努力的去忘,幻视幻听好像就越严重。
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看到他,有时是在家里的书房,有时是在客厅沙发。
但我很清楚那全都是幻觉,因为我看到的孟钦都是在朝我笑。
他还会叫我应应,眸底柔和,温雅俊逸。
而且我不光能在家里看到到孟钦。
偶尔也会看到爸爸,看到凤姨在厨房里给我做饭。
他们无一例外的都会对着我笑,唤着我的小名,很亲切,很温柔。
只是当我做出回应了,他们又会像烟雾那般消散不见,徒留我在原地失神,然后自我安慰般发出一记笑音。
没关系的。
谁还没个幻觉呢。
我想,我只是脑子生了一点点病。
别让家里的哥哥们知道了就好,时间长了总能自愈。
顿了顿,我滑过孟钦的名字,中规中矩的给苏清歌发去拜年祝福。
一大圈短信发完,我无声的吐出口气,眼一抬,不禁抖擞起精神,“来了。”
乾安也在忙活着拜年大业,闻声收起手机随着我的视线看出去,“目标灵物出现了?”
我嗯了声,拿过香碗放到仪表台上,利索的上起香,同时闭目冥想着先祖塑像。
咬破中指掐诀,在掌心画出符箓,增加威猛之力。
感觉到气息贯通全身,我抬手朝着乾安的眼皮上一点,“哥,你先歇着,我过去会会。”
呼呼~!
车门一开。
冷风就横扫起面门。
我掖了掖鬓角的碎发,哈着白霜,踩着高跟鞋朝十字路口走近。
时间已过零点。
正是举家欢腾的时候。
马路上空空荡荡,影子在身后拉的老长。
诡异的是,不远处有个男人却在斑马线处来回横过。
走路的姿态很奇怪,脚尖点地,脚跟高抬。
最具难度的是他腰身还弯的很低,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我走的很慢,下巴埋在围巾里,掀着眼皮一边打量他,一边给宗凌大哥发去报备短信。
毕竟这周围的监控很多,动静要是闹大了,我也怕再把自己送进去。
提前打好招呼,省的给公桉人员添麻烦。
想想也是憋屈,咋说咱也是为交通安全做贡献。
每解救一个困灵,咱就是解救一个要被抓的替身。
可这事儿要是摆在明面上,那我还真说不清楚,没谁会认为我是在做好人好事。
要是不面面俱到了,搁监控里一瞅我就不像好人,干的也不像好事儿,不抓我抓谁?
姐妹的硬伤就是没法让人理解,说一千道一万,也是得亏咱背后有人,宗凌大哥说话顶用,要不然我即使有这份心,也不敢使这份力!
咔哒~咔哒~
夜很静。
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在斑马线处游荡的男子像是闻到了猎物的味道。
他顶着一张血渍呼啦的脸看向我,步伐虚浮的朝我飘来。
我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信号灯旁边,如同闲溜达的行人,低头看着手机。
耳后传出呼哧呼哧的低音,糙哑的男声响起,“小姑娘,你看到我头盖骨了吗?”
“?”
我挑眉看过去。
就见一个男人耸肩低头的站在我身后。
他那头顶上方像是个空碗,里面是带着纹路的豆腐脑,乍一看真热气腾腾!
许是见我没什么反应,男人抬起红鲜鲜的脸,血还顺着下巴流淌着,“疼啊,头盖骨都碎了,我找不到了。”
别说。
看着都疼。
我琢磨了两秒,惊吓出声,“啊!有鬼呀!”
血葫芦似的男人阴森森的笑了,眼见有车子开过来,他对着我伸手一推,“去死吧!!”
我吱哇乱叫着躲开他的推搡,腰身都拧出了s形!
男人始料未及。
自己倒是躬身栽歪了出去!
阴风乍起,不远处开来的车辆也没有选择穿过信号灯,而是在十字路口中间玩了个炫技版的大漂移,轮胎擦地声呲呲连响,悍马大吉普像冰嘎一样的原地转了圈,停稳后远光灯直接锁定了男人!
如同舞台等效!
给你全部的画面!
“啊!!!”
这把换男人叫唤了。
嚎的是声声凄厉,玩的是血色浪漫。
他貌似是很怕被车子撞到,脑壳里的红色蛋液飞溅,双手还挡在自己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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