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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2.无孩爱猫女
    32岁,外企白领,独身主义践行者。成功将两任猫主子伺候到寿终正寝,现因空巢寂寞,急需一位橘色胖友填补心灵空白。家有带观景台的顶配猫爬架,恒温猫窝三个,一面墙的进口猫罐头储备。经验值丰富,物质保障溢出,独居环境单纯安全,对猫咪需求理解深刻。
    3.gapyear备考人
    22岁大学毕业后gapyear,喜欢旅游,备考研究生中。家中暂无猫用品,但有购买能力。
    4.退休教师王阿姨
    68岁荣休园丁。生活规律如教科书:晨练、买菜、午休、遛弯儿。希望找个安静的毛孩子,一起晒太阳、唠嗑(单向)、享受慢生活。家中暂无猫用品,但有购买能力。
    第17章 .特邀编辑
    教师节清晨,池锦特意绕了两公里路,在附近唯一还在营业的那家报亭买下最新一期的《面孔》。入职以来,每逢十号、二十五号的出刊日,买一份留作纪念,已成为她保有的仪式感。
    今天,她带着学习的心态,在早高峰拥挤的地铁上首先翻开了那篇质量取胜的专栏。润色后的稿件更加出色,行文扎实,情感克制而深沉,池锦心服口服。金尧佳能连续两期拿下重量级公众面孔专访,其背后的人脉与能量,池锦自认望尘莫及。
    刚找到一个宝贵的座位坐下,她便紧赶慢赶地翻到了编推专栏。目光扫过页首,池锦瞬间屏住了呼吸——教育面孔的稿件,竟赫然出现在这个黄金位置!她本以为这篇稿子已被陈以声彻底放弃。更让她心脏骤停的是,文章末尾的署名栏:
    【(主编:陈以声特邀编辑:池锦)】
    “我靠!”一声短促而清晰的惊呼,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池锦猛地闭紧嘴巴,“啪”地合上杂志,脸颊瞬间滚烫。
    她强作镇定,反复确认了几遍那行小字,才在到站前将杂志匆匆塞进包里,忐忑不安地迈进编辑部。
    办公室里人不多,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气氛。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窃窃私语声在她走近时戛然而止。
    欧阳媛调走了,能说上话的秦显成今天出外勤,池锦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工位,如坐针毡。
    直到在洗手间“偶遇”段兴澈,她才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段兴澈立刻表明立场:“师父您放心,他们有人跟我打听您和陈主编,我都守口如瓶!”
    “不用守口如瓶啊!”池锦欲哭无泪,“本来就没有什么!!!”
    段兴澈压低声音:“可是师父,编推署名惯例都是主编一人,特邀编辑……那得是多大的咖位才能挂名啊?”
    池锦也不知道陈以声是哪根筋不对才这样,但她也不想被平白无故泼脏水:“大家现在就非得认定陈以声得了我什么好处吗?”
    “不然怎么解释你的名字会出现在那里?”江叙欢的声音从女厕所传来,她掀开帘布走出,神色平静。幸好是她,避免了更尴尬的局面。
    “欢欢姐,主编上午怎么没来?”
    “我听到的消息是,”江叙欢打断她,语气淡然,“他因为擅自把你的名字加进编推署名,被林总编叫去十五楼‘喝茶’了。我相信你们没事,但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篇稿子是我和陈主编一起跟的,初稿是我写的,但是定稿改动很大,大部分是他操刀。他应该只是不想这篇稿子就这么废了,也怕我知道他没告诉我就改在编推而生气,好心办了坏事。”池锦猜测,“只是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段兴澈一拍脑门:“果然!陈主编因为换稿对咱俩有愧,所以给我提前转正,又给您争取署名,是想‘补偿’,不想独占功劳让咱们委屈!”
    “以他的性格……大概是吧。”池锦无奈。
    “倒是不太想陈主编以往的处事风格。”江叙欢道,“看来他也不愿意放掉这篇稿子,铤而走险。”
    池锦抠抠手指:“我只是听些闲话,陈主编现在可比我难过多了。欢欢姐,他会被怎么处理?”
    “这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看管理层心情吧。不过声哥实力在这,那几个总编就算想拿他开刀,也不会有大动作。”
    段兴澈松了口气:“哦那太好了。”
    三人手机同时震动——陈以声发起临时会议通知。
    ……
    会议室里,陈以声站在前方。
    “占用
    大家午休五分钟,简单说三件事。”他开门见山,“第一,上午我在十五楼,就编推署名流程不规范的问题,接受了林总编的批评。此事责任在我,未按流程报备,擅自添加署名,给大家做了不好的示范,在此向大家道歉。”
    他微微欠身,姿态郑重。目光随即落到池锦身上:“第二,林总编在批评的同时,也肯定了本期编推的内容质量,并特别表扬了池锦编辑近期在选题挖掘和稿件打磨上的显著进步。”
    池锦有些懵然地和他对视一眼。表扬?她连林总编的面都没正式见过几次。
    金尧佳坐在角落,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眼神复杂地扫过池锦。池锦本就云里雾里,这下更觉如芒在背。
    “第三。作为占用大家宝贵午休的补偿,我个人在群里给大家发个小红包,每人三十块餐补,聊表歉意。”
    原本因被打扰而略显不耐的众人,一听有钱拿,气氛瞬间活跃起来。五分钟换三十块,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
    池锦没有去领那个群红包。散会后,她抬头看向陈以声,恰好他也正望过来。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汇,池锦心领神会,趁众人涌向食堂,闪身进了主编办公室。
    显然陈以声已经摸清了她的脾气,先发制人:“感谢的话不用说了,我只是不想看到我们的心血白费,更做不到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
    “您上午还好吧?感觉您很疲惫。”池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哪怕不提前和我商量的话,只写您的名字我也不会生气的。”
    “开批斗会而已,我不是也经常给你们开吗?”陈以声说得很轻松,上午的风波他并没有太在意,“倒是你,没被那些闲言碎语影响吧?”
    看来他也知晓了。
    池锦挺直脊背:“清者自清,我不在意。”
    “那就好。”陈以声点点头,话锋一转,“秦显成在双湖大厦跟的那个外采遇到点阻滞。你午休后直接过去支援,采完就直接下班,不用打卡了。”
    他很快布置了工作,看来也并没有被这些闲话影响,池锦没再问。提前下班是好事,但双湖大厦位于近郊,地铁过去要一个半小时。周围是新兴商务区和高端住宅区,人烟稀少。池锦本想叫段兴澈同去积累经验,不巧他家里有事早退,她只好独自前往。
    工作于双湖大厦的被采访者是秦显成这次的专栏选题面孔,一家广告公司的执行董事。近年来热心于公益事业,尤其是针对抑郁症、焦虑症群体。到公司楼下,池锦才知道总在地铁上看到的一则公益广告就是这位赵董事亲自导演的。
    “我给欢姐说,欢姐给陈大王说,陈大王说你能搞定。”
    池锦指指自己:“我?陈以声不会觉得我有抑郁症吧?”
    “陈大王不会是想用美人计吧?就这么卖自己人。”
    池锦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论姿色,编辑部比她亮眼的大有人在。
    秦显成叹气:“反正我是一点辙都没了,压力山大,感觉快抑郁了。”
    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池锦没接话,看了眼时间。秦显成耗了一上午,双方耐心都已濒临耗尽,再拖下去,稿子真得废了。
    “把你写的初稿给我看看。”
    池锦倚着冰冷的墙面,从包里抽出笔,迅速浏览秦显成的稿子。她的目光锐利,笔尖在纸页上快速勾画、批注。
    “这个赵董事说话比陈大王还要难听,真是颠覆我对公益人的印象。”
    “公益领域水深,从业者往往更需要一层铠甲来保护自己和事业。”池锦头也不抬,冷静分析,“一会儿你别跟我进去了,我怕他看到你会有抵触情绪。上午……没起冲突吧?”
    “那倒没有,”秦显成连忙摆手,“我哪敢,一直装孙子点头哈腰来着。”
    把笔塞到秦显成手里后,池锦整装待发。果不其然,在她自报家门后,赵董毫不客气地出言嘲讽,连带着上午对秦显成的不待见。出师不利,这给池锦不小打击。
    不过池锦并未被这阵势吓退,她站在原地,只是没有再试图拉近距离:“赵董,我想您可能有些误会。在走进这扇门之前,我和我的同事一样,是《面孔》的编辑。但现在站在您面前,我更想先以一个曾受益于贵司公益项目的个体身份,向您表达感谢。”
    赵恒生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她,带着怀疑,但嘲讽的语调略微收敛。
    “我上大学时做过贵司组织的公益活动的志愿者。说实话,最开始我只是为了综测分数去的,但是做志愿者参与组织活动才发现我以为的期末周、暴饮暴食、忽然流泪、失眠多梦这些不只是‘最近压力大’,而是轻度双相情感障碍和睡眠障碍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