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恨意也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真的累晕睡过去，倒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累晕，哥哥应随州倒是愈发清醒。
    他从妹妹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呼吸都在颤抖。
    情欲褪去，人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妹妹就在自己身侧，半裸着身子，小脸还留着泪痕，整个人狼狈不堪。
    胸前大大小小都是咬痕，虽然身下的裤子完好无损，那精斑却糊了一大片，让人不敢直视。
    是他的……
    记忆不算连贯，可他也能联想起重要细节，  自己不受控那会儿，到底是怎么对待妹妹。
    埋藏几年的秘密被解开，他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到，内心全是对妹妹的懊悔。
    她不过二十岁，还有更好的未来，不应该因为他而遭到世人的眼光。
    无论何时，应随州都以妹妹为重。
    以前是，现在也是。
    要经历什么痛苦他太了解了，内心日夜都被道德谴责，根本没办法像一个正常人生活。
    自己经历过的东西不希望妹妹也同样经历，他甚至觉得自己昨夜恶行肯定让妹妹受到了极大的精神伤害……
    心疼妹妹，又不能看着这副样子坐以待毙。
    他犹豫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起身，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她身体睡着，倒是还熟悉哥哥的怀抱，只是闻到熟悉的味道，还是会下意识钻到他的怀里。
    这是多年的信任，也是她对哥哥潜在的依赖。
    可对于应随州来说，这个举动只会加重他心里的愧疚。
    抱着她到了里面的房间，还是不敢开窗，只能借助窗外投射过来的灯光，小心又忐忑给她擦拭好身上的污秽。
    他本不应该看的，可还是要看着亲手把犯下的罪状擦拭掉。
    上半身很快就结束，目光转而到了下半身。
    不似之前那般混蛋状态，他现在清醒得很，一看就知道妹妹的裤子到底应该怎么脱下来。
    内心开始搏斗，一个说他不应该继续下去，另一个又说这是应该做的责任。
    妹妹可不喜欢脏兮兮的睡觉，一个出门回来就要换干净衣服冲澡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穿着脏裤子将就一晚上？
    到底是心里过意不去，他最后选择借助外面微弱的光线给妹妹脱下衣服。
    手上的动作算不上灵活，甚至都有些颤抖。
    看不清楚，只能努力低头凑近，嗅到她身上的味道，他更是无耻到有了些许反应。
    那是精液混杂香水的味道，香水微乎其微，倒是自己的味道占据了主要。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妹妹的身边射了多少次，是那种看到她身上的精斑都觉得诧异的情况。
    裤子脱得艰难，妹妹不算配合，倒是用了一些劲儿。
    太紧了，脱下来才发现内裤也跟着一起。
    他倒是不希望自己视力这么好，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比如妹妹的腿心湿黏得厉害，脱下内裤还看到了拉丝的粘液缠在上面……
    又比如，包括内裤在内，连带着外层的裤子都湿透，馥郁的香气缠绕，足以察觉到当时的情况多激烈……
    他不敢呼吸，麻木用湿巾擦拭好，  又去找了一件宽松的家居服给她换上。
    甚至自己给自己催眠，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梦一场。
    自己和妹妹的关系等到天亮后，还能如初一般美好……
    只是事与愿违，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也发生了改变。
    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应悠宜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