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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形势一下子就逆转,但对面围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我拿着电棍一通乱挥,可谓是乱拳打倒老师傅,倒也挥住了一两个人,萧肃生拉着那帘子,一头扔给了我,我马上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我俩配合,倒头蒙住了几个人,萧肃生打头,他单手略撑了下桌子便凌空越起,凌厉的鞭腿带着风扫开几人,算是开了路,破开了一片真空地带。
    我押后,我生拉硬拽着已经打上了头的胖子。
    他的邪性和戾气已经打上来了。
    一边继续扑腾还一边又叫嚣着,“你丫过来啊,你莽爷爷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我想弄晕胖子。
    我们被那帮子人围住,圈逐渐变小,我和胖子且战且后退,逐渐后面就没有空间了,我们已经贴近了墙边。
    胖子大约是被关山野他们收拾了几天压抑坏了,现在有个发泄口,人愈战愈勇。
    “他爷爷个腿儿的,”胖子抄着电棍就砸墙,“不信这个邪了。”
    胖子也是正儿八经练过拳击的,他的力度已经比正常人大挺多的了。
    正常的木板,也该有个裂缝表示一下,但这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奇特之处的木墙,却是纹丝不动。
    胖子的手反倒被震得不轻,我看他虎口处已经泛红了,胖子要发狠再砸。
    我好歹是学土木工程的,就算不是也是学了力学的,人也冷静着,不能让胖子无脑做无用功。
    我扯着嗓子叫他先别砸了,指指上面的受力点,我叫胖子砸那个点,还有希望。
    胖子叫我现实点,那儿那么高怎么砸。
    丫的就知道用蛮力,还老是犟,我人是没慌,但被胖子气得不行,只是又没辙,那个点儿是挺高的,当前的严峻形势,也容不得我们搬个凳子啥的垫着。
    我俩不约而同地望向萧肃生。
    他跟关山野那边的有个保镖过了几下,亏得关金乌那小子也凑上来看热闹,被萧肃生提溜起来冲着几人扔了过去,砸了他们个仰倒,胖子也不管不顾,径直把木质的多宝阁往那边推倒,连带着厅里的连枝吊灯也被甩了下来,摔个稀碎,关山野那边的人得招呼着关金乌,就没追过来了。
    厅里更加混乱,地上到处是碎片,盘子,倒了的桌子椅子,一片狼藉。
    动静闹得大得不能再大了,我感觉我们以后都会被这儿的拍卖场什么的永久拉黑的水平。
    完全是三个土匪来了。
    萧肃生再次跟我们汇合。
    刚才我俩的比划他估计都看见了,没让我俩再重复第二遍。
    看得出来萧肃生也有点着急,他二话不说,冲着我俩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操作,可以说是神乎其技了。
    没有太多华丽的动作。
    萧肃生接过了胖子手上的电棍,他抽出了他的那软剑,我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人就已经借力,点墙,倒挂。
    他人已经到了二楼。
    助力,横踢。
    我感觉萧肃生随便跳了下就得有两米高,然后他带着浑身的重量,如天神下凡,重踹在了我之前比划的受力点上。
    我还是有点水平,承重墙轰然倒塌,连带着我们这边的墙也被折腾出个大洞,我和胖子急忙跟上,跌撞着奔了出去,捎带着还翻了墙。
    我对北京不是那么的熟悉,胖子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身后还有追兵呢,我还寻思着我们难道要地奔的时候,胖子蓦地带着我们奔到了辆车前。
    车还不错,我从胖子口袋里几乎是夺走了钥匙。
    他开车那个稳当劲儿我是受不了。
    我们起步又接上了萧肃生,胖子在后面给我指指点点,我们专往没人管的巷子里钻,七钻八钻的,我都不知道我们到哪儿了。
    我们仨继上回分别后,才有机会喘口气儿说句话。
    萧肃生扭头还在看后面的情况,我从视镜里看到他问胖子,“你抢印做什么?”
    “啊?”胖子愣了下,扭头看向我,问道,“我也正想问呢,江小风你抢印做什么,虽然这玩意儿是挺热的,但咱算是把那绿蚁红泥全得罪光了感觉以后都要混不下去了……”
    胖子那些废话我懒得听完,现在已经学会了只听重点。
    但是我也很茫然。
    “啊?”我瞥了眼胖子从黑布里扒拉出来的印章,还挺精致的,他宝贝似得拿黑布包了看下面的图案。
    我实在没忍住扭头看向坐在后排的萧肃生,心里已经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道,“生哥……你要这印做什么?”
    第66章
    萧肃生也愣了。
    我们三个人盯着三个印章面面相觑, 真是好大一个乌龙,我还是头一回见萧肃生的脸上出现那种类似于是在反省自己的神情。
    不过我没看那印章太长时间,作为一名合格的司机, 我继续在胖子的指指点点下开启跑酷之旅。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了。
    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消息, 天黑下来, 也就意味着对面能用的手段也多了起来。
    我这会儿已然已经知道萧肃生那一摆手是让我不要掺和进来的意思, 提议要不就把这烫手的山芋交出来得了。
    胖子坚决不同意, 在他看来, 东西也抢了, 墙也踹倒了,桌子也掀翻了, 人是彻底得罪完了, 我们仨的信誉算是彻底垮了。
    把东西甩手出去的话, 首先是别人会不会相信,然后就是,那绿蚁红泥的东西我们到底赔不赔?至于他, 难道还得继续被那关家的那俩货折磨?
    胖子扯着他的脸说他这几天光啃馒头喝豆汁儿了,完全是折磨,现在把印章交出去的话,他也不活了,这简直是赔大本的买卖。
    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拿了这印章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不过我是说服不了胖子的,我一转方向盘,来了一个我觉得能打99分的完美漂移, 该说不说,心里是有点小得意的。
    不过我没能得意够5秒钟, 我们前边没路了。
    自称是北京土著,北京每一条犄角旮旯的巷子都走过的胖子, 把我和萧肃生成功带到了死胡同里。
    我才把后面那些车甩了没多远。
    我怒目瞪向胖子。
    胖子叫我稍安勿躁,他问我懂不懂什么叫做逃跑,我们仨七手八脚地解开安全带,我自觉地拿上了印章,萧肃生自觉地拎起了装金块的背包。
    胖子……
    胖子跌跌撞撞地下来打头儿准备翻墙,就这嘴里也不消停地抱怨我车开得太快,把他的脑壳都甩晕了。
    小小年纪,看着弱不禁风的,怎么开起车来就这么狠……
    我没有嘴跟胖子打嘴仗,我全身的力气都用来翻墙了。
    萧肃生那就是非人类,他负重翻个墙都跟玩儿似得,胖子如果不是确实是晕车了,估计水平会比我高些。
    但是要说人倒霉的时候,就会一直倒霉下去。
    我脚才刚踩在那地上呢,就看到对面满满当当围了一圈儿的人,不对,还有几只獒。
    呲牙咧嘴的。
    我说胖子怎么跟被人掐了喉咙似得一言不发了。
    但是我很硬气,我顺手捡了一把土坷垃扔向一脸嚣张小碎步迈过来的关金乌,一边还不忘问萧肃生打得过吧?那咱就开始。
    感觉已经进入青年热血番的节奏了。
    然而,萧肃生摇了摇头。
    差点把我的心也给摇凉了,感情我们三个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啊。
    我瞬间就转变了主意,比较扭曲地挤出来了个微笑,顺手非常亲切地给关金乌的肩膀拂去了我亲手洒下的土坷垃,“咱们做个交易吧,如何呢?”
    ……
    “没想到刚才还兵刃相向,现在就把酒言欢了。”我们三个算是被又请上了车,绕来绕去,然后我们又前有保镖后有狗地被请到了个类似于庄园的地方。
    地儿很大,还挺黑,胖子说这扣得连灯都不开,让人摸不着路。
    我叫他闭嘴,如果胖子早点说那车钥匙是顺的关家的,那我们也不至于绕了这么个大圈还是被逮住得这么快。
    然后我们便被带到了饭桌上。
    果然一切生意都是要从吃饭开始谈起的。
    但我们也实在没料到,关山野也只是给人打工的。
    坐在主桌上主位置的,可不正是司裁吗?
    我真是想打烂他那张戴着墨镜志得意满的脸……
    一句话都懒得说,折腾了一下午,惊心动魄,我不到饭桌上也不知道自己饿得这么狠,盐水鸭配蟹黄包,我干饭干得津津有味。
    至于谈什么,就完全交给了胖子。
    胖子在不吃亏这一面,我认为他极具天分。
    我们是连夜成为被夹的喇嘛的,人也是连夜出发的。
    没想到他们的东西准备得这么齐全,连点拖延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我们就这么南下了。
    我,萧肃生,司裁,胖子,关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