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陈则眠瞬间收手,把手背到身后,尴尬地笑了笑。
在这种既考验情商又考验智商的决胜时刻,薛铎舍身取义,硬是捞了陈则眠一把:“陆少要回家了吗?我开车送你们吧。”
听?到‘回家’二字,陆灼年本就冷峻的脸色微微一沉。
薛铎:“……”
本意是救兄弟于水火,没承想火上浇油,一巴掌拍马蹄子上了。
薛铎满头雾水,心说怎么连回家也不能提了?陆大少的怒点还真?是难以揣测。
刘越博深得?陈则眠真?传,闪避技能数值极高,在该装死的时候绝对不做出头鸟,不说不问不听?不看,在看到陈则眠手中皮带的下一秒就自发面壁,佯装欣赏壁挂上精致的花纹。
程紫伊和沈青琬更?是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劝,看着陈则眠欲言又?止。
陈则眠主?动打破僵局,说:“没事,没事,我和陆少经常这么玩。”
听?到这话,众人神色更?是诡异。
陈则眠发现自己越描越黑,还想出言描补,陆灼年却又?不耐烦地拽了他一下。
陈则眠微微踉跄,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被陆灼年拉进?电梯。
电梯数字缓缓上行。
“他、他们不回家啊?”
程紫伊下意识看向引导牌,发现电梯停在顶层时蓦然噤声。
整个顶层只有一间总统套房。
陆灼年和陈则眠上楼是去做什么无需多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又?是演的哪出大戏,不敢说也不敢问,见正主?已经将人领走,多留无益,只能纷纷散了。
总统套房豪奢华丽,私密性极强,巨幅落地窗宽敞明亮,单向玻璃的设计十分巧妙,既能保护隐私,又?能尽览大片美景。
陆灼年一言不发,沉默地拽着陈则眠走进?客厅,猛地一甩手,将他抵在落地窗前。
陈则眠后背撞上冰冷的玻璃,听?见陆灼年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背过去。”
陈则眠没动,但呼吸却陡然急促。
陆灼年解下领带,蒙在了陈则眠眼睛上。
视觉被剥夺后,周围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连衣料摩擦的声响都格外清晰。
陈则眠激动得?指尖都在发抖。
陆灼年眸光深邃,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看着陈则眠因视线受阻,解了两次都没有解开,他突然感到一阵焦躁与烦闷,心急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直接将人翻了过去。
陈则眠双手撑着玻璃上,闷哼一声:“慢点,疼!”
“不是你要?求再羞辱更?多一些吗?”陆灼年低下头,扳过陈则眠的脸和他接吻,动作霸道热烈,透露出一丝野兽般的强悍与兽.性。
太凶了。
陈则眠被狠狠抵在落地窗前,整个世?界颠倒摇晃,一触即溃。
他开始后悔自己总是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明明知道陆灼年有性瘾,陈则眠偏忍不住撩拨他,喜欢看陆灼年因为他而?沉迷失控的模样?。
敢在刀锋边缘试探,就到担得?起反噬的结果。
衣服开始是穿在身上的,后来卷得?混乱。
领带从眼前滑落,陈则眠羽睫湿润,闭上眼不敢看窗外的景致,更?不敢看玻璃中倒影。
陆灼年掐着陈则眠脖颈,逼迫他看向镜中自己。
陈则眠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呜咽。
陆灼年呼吸潮热,声音暗哑:“眠眠,喜欢这么被羞辱吗?”
陈则眠想躲却无处可躲,只能不断摇头,手指勾起落在地上的领带,掩耳盗铃般系回自己眼前。
狂风骤雨般的掠夺下,陈则眠率先缴械投降。
陆灼年微微后退,放开怀中的陈则眠。
陈则眠面覆黑色领带,眼前一无所有,什么也看不见,离开陆灼年的炙热怀抱后,他感觉到了难以言表的空虚与不安。
耳边彼此怦然的心跳声,成为整个世?界唯一的真?实存在。
他下意识去寻找陆灼年。
哪怕这个男人刚刚如此凶悍,强势亲吻令他溃不成军。
可陈则眠还是想要?他,想拥抱他。
面前的玻璃那么冷,陆灼年能让他热起来。
陈则眠手指抚上眼前摇摇欲坠的领带,另一只手下意识向后摸索:“陆灼年。”
陆灼年声音冷肃,用平淡的语气叙述事实:“玻璃有点脏,看不清下面的景色了。”
陈则眠伏在窗前剧烈喘息,肩胛骨宛如折断的蝶翼,痉挛般抽搐着抖动:“那、那怎么办。”
陆灼年扯紧陈则眠脑后的领带,把手帕塞到陈则眠手里:“去擦干净。”
陈则眠犹豫片刻,倾身靠近玻璃。
他看不到玻璃上哪里脏了,也没有去摘眼镜上面的领带,而?是微微仰脸,轻轻扇动鼻翼,用鼻子去找玻璃上的味道。
看到这一幕,陆灼年难以自控,忍不住低骂了一句脏话:“陈则眠你怎么这么会。”
陈则眠浅浅低笑一声:“我还会更?多。”
说完,他回身‘看’了陆灼年一眼,而?后转过头,扬起下巴靠近玻璃。
流畅优美的下颌线、脆弱白皙的脖颈、嫣红如血的颈边痣,过于摄魂的美景交替重叠,不断冲击着陆灼年摇摇欲坠的意志力。
陆灼年意乱情迷,呼吸声愈来愈重。
即便?如此,陈则眠犹嫌不足。
微微湿润的薄唇轻启,陈则眠伸出嫩红的舌尖,仰头舔向玻璃。
第121章 第 121 章 “别舔!”
靡丽香艳的场景刺激的人头皮发麻。
陆灼年?竟罕见地恍惚了半秒, 才猛地一拽领带,把陈则眠扯入怀中:“别舔!脏。”
陈则眠靠在陆灼年?怀中, 眼前仍覆着领带不得视物,唇角却勾起一道势在必得的弧度。
陆灼年?抬手?揭去领带,露出一双潮红湿润的双眼。
陈则眠额发微微汗湿,眉宇间有着他独特的率性?与张扬,薄汗将乌发浸成一缕一缕的形状,沾在那张漂亮绮丽脸上,更显得皮肤雪白?,纤薄透光,几乎能看到下面?的纤维组织, 脆弱中又带了似难言的妖冶。
陆灼年?目光幽暗深邃,落在这张美?得摄人心魄的脸上,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那么桀骜难驯的一个人, 就这样乖顺地躺在他怀中, 以?一种全然信赖的姿态, 将自?己交给他。
接纳他、认可他、服从他、引诱他、取悦他。
无论?是蒙住眼睛还是扣住双手?, 这些?承载着陆灼年?异常控制欲和?占有欲的越线行为, 因陈则眠随心所欲、放任自?流的态度, 成为一种平等?自?愿的娱乐方式。
曾经渴求又排斥的欲望化为现实, 又在一次又一次实践中,逐渐转变为再寻常不过的生理活动。
陆灼年?眼中代表着兽.性?与肮脏的‘性?’, 褪去沉重的极端色彩,回归无褒无贬的本意。
陈则眠真的在治好他。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治愈, 更是灵魂上的救赎。
这一瞬间,满足感达到了巅峰。
陆灼年?眼睫轻颤,指尖下的皮肤细腻滚烫, 载满了他见不得光的情与欲。
陈则眠面?容如冰似雪,嘴唇那么红。
舌尖更红。
陈则眠似笑非笑,仰面?看向陆灼年?,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灵动的光,仿佛在说:我又不傻,还能真去舔玻璃啊,随便勾引勾引你罢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人心神大?乱。
陆灼年?轻抚陈则眠绝美?的侧颜,拇指抹去他鬓边汗珠,沉声道:“红绮如花,妖颜若玉。”
这八个字本是书中对陈折美?貌的评价,陈则眠没想到却正是陆灼年?用来形容自?己的。
他瞳孔陡然放大?,感觉命运仿佛达成了某种未知的闭环,下意识冒出一句:“卧槽。”
陆灼年?指腹碾过陈则眠薄艳的嘴唇,狠狠捻揉:“你这个嘴啊。”
陈则眠舌尖勾着陆灼年?手?指,吮蜜般将手?指含在口中舔.弄:“我嘴怎么了,能说能舔能吃饭,作用多着呢。”
陆灼年?托起陈则眠肩膀,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回家吧。”
家里还有一只‘狗’亟须处理。
从大?洋彼岸赶回来的路上,陆灼年?想过许多处理方式,没有一种能与温和?沾边。
他有雷霆手?段,也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与地位。
可在陈则眠面?前,陆灼年?的手?段、能力、地位全然失灵,陈则眠出言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蓄意讨好,甚至不需要说话、不需要笑——
只要他在那里,只要他是陈则眠,就足以?让陆灼年?再原谅他千百次。
陆灼年?很相信陈则眠不会背叛自?己,但又止不住担心陈则眠太过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