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诧异地看向陈则眠:“我什么时候想让你念书了。”
陈则眠:“????”
他把陆灼年按到电脑前,打开邮箱:“这些?学校不是你给我申请的?”
陆灼年滑动鼠标看了看:“不是。”
陈则眠嘴上虽然说什么共同进步,但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进步。听到陆灼年说不是他替自己申请的学校,他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所以你没有想让我出国镀金?”陈则眠趴在陆灼年后?背上,抬手把印好的offer撕成两半:“我还?以为你嫌我学历低呢。”
陆灼年轻笑一声?,侧头?面向陈则眠:“我学历也不高,念得还?是宋朝以后?再没辉煌过的文科,你还?没嫌弃我,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
在能说服陈则眠这件事上,陆灼年轻车熟驾,手到擒来。
讲的话很?好听。
他的嘴巴也很?好看。
陈则眠盯着陆灼年的嘴唇,微微出神?。
陆灼年缓缓抬起眼皮,视线和陈则眠相撞的刹那,两颗心脏同时猛跳了几下?。
“想什么呢?”陆灼年问他。
陈则眠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你嘴巴真好看,是m型的,难怪亲起来这么爽。”
陆灼年:“……”
“不是应该想想是谁替你申请的学校吗?”陆灼年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叫人去查:“看我嘴干什么。”
陈则眠凑上去嘬了一口:“q弹软滑。”
陆灼年对陈则眠的小心思简直了如指掌:“脑子?里又想什么脏东西呢。”
陈则眠没回答,只是侧过脸,又在陆灼年嘴上亲了一下?,这次亲得更久,而后?低下?头?,顺着线条优美?的下?颌线,缓缓吻向凸起的喉结。
他吻技实在高明?,竟硬是把陆灼年许久未曾发作?的性?瘾给舔了出来。
陆灼年眸光倏然幽深,呼吸微沉。
陈则眠单膝半跪在地上,闭着眼伸出舌头?,沉迷地舔吮着陆灼年脖颈,在上面留下?一串泛红的吻痕。
“明?天还?要去檀山寺见静尘住持,”陆灼年半眯着眼,手指插在陈则眠发丝里,指腹轻轻摩挲:“是谁说要沐浴焚香,斋戒一日的。”
陈则眠浑身发烫:“中午的素菜实在没滋味,我下?午饿得不行,没忍住点了炸鸡,已经先破了戒,也不差这一个了。”
陆灼年低低笑了几声?,胸腔震出性?感的共鸣,冷淡而富有磁性?。
陈则眠站起身,压着陆灼年后?颈不断靠向自己。
在陆灼年吻上他的刹那,陈则眠一阵眩晕,眼前光斑闪烁,喘息着说了句什么。
那是一句很?轻很?轻地低吟,如梦呓般含混不清。
但陆灼年听清了。
陈则眠说的是——
“佛祖会原谅我的。”
第100章 第 100 章 他在教坏他。
佛祖会不?会原谅陈则眠无人知晓。
在发?现陆灼年因为他?乱舔乱亲性?瘾发?作后, 陈则眠很半天都没有原谅自己?。
明明都很久没有犯病了。
通常情况下,性?瘾发?作之后陆灼年会陷入自厌情绪, 除了意识模糊的那几次以外,其他?时候陈则眠都会安慰陆灼年。
这次他?没有。
因为谴责自己?的那个人变成?他?了。
但他?也没有责怪太?久。
陈则眠失神地?躺在地?毯上,看着书?房吊顶繁复的花纹,反思了两秒。
陆灼年这次犯病并没有很严重,瘾症来得快散得也快,冲动消退后的情绪问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确凿而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好转。
也许病情还会反复,但总体而言,他?已经绕过螺旋上升的一道弯折。
性?瘾结束后,陆灼年没管满地?狼藉, 俯身将陈则眠横抱起来,带他?去洗澡。
陈则眠扒着陆灼年肩膀,沉痛地?公布了自己?的反思结果——
“我是不?是太?骚了。”
陆灼年脚步微顿, 手臂明显晃动了一下。
他?像是怀疑自己?是因性?瘾产生的幻听, 微微侧头等耳鸣过去, 才问陈则眠:“你说什么?”
陈则眠脸皮虽然很厚, 但也不?好意思说第二遍, 模糊了关键词, 又讲了一次:“我觉得我太?那个了, 你今天好好的,要不?是我招你, 你也不?会犯病。”
“别这么想,”陆灼年把陈则眠抱进浴室, 俯身往浴缸里放水:“我犯病是因为我有病,无论你招不?招我,该犯病的时候都会犯, 只是正好赶上了。”
陈则眠歪头斜倚储物柜:“没有诱因的话……会好一点吧。”
陆灼年回头看了眼陈则眠:“你说的诱因是指?”
陈则眠舔了舔嘴唇:“亲你什么的。”
陆灼年轻笑一声:“和那个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呢,”陈则眠跳下洗手台,本想和陆灼年好好讨论一番,没想到双脚落地?站直的瞬间,话还没说出口,先感?觉到一阵湿热。
陈则眠自己?本没太?在意,倒是陆灼年盯视了他?大腿几秒,喉结滑动了一下,眼神也更加幽深。
其他?变化自然也不?言而喻。
陈则眠说:“你看看你看看,这能没关系吗?”
陆灼年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替陈则眠开脱:“是我好色。”
陈则眠脸‘腾’的一下红了,整个人差点原地?自燃。
这是什么绝世名场面——
陆灼年顶着一张清贵淡漠的禁欲脸,一本正经地?说‘是我好色’。
这反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明明就是很普通的语气?说着平常的话,可陈则眠就是莫名觉得这一幕尺度很大。
大到他?不?好意思听、不?好意思看。
承认自己?‘好色’的那个从容淡定,被‘好’的那个倒是臊得想躲起来。
陆灼年还没有说完,继续道:“我有性?瘾,犯病的时候底线失守,你就是站在那儿呼吸我也觉得是勾引,是我自己?的问题,怎么都怪不?到你身上。”
陈则眠实在听不?下去,怕陆灼年又冒出什么惊人的话语,慌乱地?捂住他?的嘴:“好了,我不?怪自己?,你快别说了。”
陆灼年握着陈则眠手腕,在他?掌心亲了一下:“害羞了吗?”
陈则眠点了下头:“嗯。”
“奇怪,”陆灼年把陈则眠拉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说自己?骚和欠.操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陈则眠后脑勺发?麻。
那两句话都是他?自己?说过的,他?说的时候没啥感?觉,可不?知为何,从陆灼年嘴里复述出来就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因为是他?教给陆灼年的。
他?在教坏他?。
陆灼年真?的是很持重端方的一个人,连dirty talk都不?会讲,说什么想羞辱人,说出来最过分的词居然是‘小狗’。
他?虽然身患性?瘾,可却是很干净很干净。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一尘不?染,清如山泉,静水流深。
是陈则眠搅乱了他?。
人有劣根性?,更有猎奇心。
看清冷自矜的陆灼年,因为自己?而堕落,宛如将高悬于天的青云明月拽下凡尘,染上世俗的红尘。
那种感?觉很奇妙,羞愧中又夹杂了一丝隐隐的自得。
对?立感?与倾覆感?好似一道闪电,在陈则眠头顶劈下,麻酥酥的感?觉顺着头皮不?断往下蔓延,最终炸开一道蚀骨的火花。
他?的反应太?明显了,而陆灼年又那么敏锐。
陆灼年像是发?现了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听我讲下流话你会更有感?觉吗?”
陈则眠下意识否认:“没有。”
陆灼年掐起陈则眠的脖颈:“你还想听我讲什么?”
陈则眠手掌抵在陆灼年胸口,不?轻不?重地?推着:“不?要,不?要再讲了。”
陆灼年礼貌地收回手:“好,那先洗澡吧,水放好了。”
陈则眠凌乱的眼神呆滞一瞬,愣了足足三秒,惊诧地?看着陆灼年。
陆灼年摘下浴巾:“嗯?”
陈则眠抓起陆灼年的手,放回自己?脖子上:“不洗!我还没玩够呢!”
陆灼年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脖颈:“陈则眠,你真?是个奇迹,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在欺负你了,你居然还想接着玩。”
“你讲下流话的时候特别性?感?,可刺激了,这叫什么欺负。”陈则眠亲了亲陆灼年下巴:“我求你快欺负我。”
陆灼年呼吸猛地?一变,反手将陈则眠按向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陈则眠呼吸急促:“哪、哪句。”
陆灼年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明知故问,你还是想听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