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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季如冰推门而入,看着两个人不由脱口而出,“你们在干什么?”
    陈默知冷冷回头,“我们干什么,需要向你汇报了?”
    他摇摇头,“当然不需要,但芫芫姐是个病人,你不能对她行禽兽之举。”
    陈默知皱起眉头,“你妈怀你的时候没少给你读带颜色小说吧?真是自己脏,看什么都脏。”
    “你!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芫芫姐,出院手续我办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他虽然说不计较,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陈默知跟姜芫之间的气场变了,可哪里变了又说不清楚。
    姜芫一边下床一边说:“那你去接棉棉吧,现在我们出院,也不用麻烦别人了。”
    季如冰应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姜芫电话响。
    他也没在意,下一刻就听到姜芫大喊:“季如冰,你站住。”
    他暗叫不好想跑,却听到姜芫喊:“你就算跑了我也知道你把孩子扔给了周观尘。”
    季如冰这才慢慢倒退回到病房,满脸苦兮兮的,“芫芫姐,这也不怪我,主要孩子是老周救下的,应该他来照顾。”
    姜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们先去接孩子。”
    时隔一年多,姜芫第一次回到了翠微湾。
    她没进去,就在门口等着何苗出来。
    李姐和何苗一起出来,看到姜芫她百感交集。
    “太太……”
    姜芫冲她淡淡一笑,“李姐,我已经和周观尘离婚了,你叫我姜芫好了,谢谢你帮我照顾孩子。”
    李姐一直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看到何苗来,还以为先生又在外面找了个年轻小姑娘。
    此时看看孩子再看看姜芫,立刻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这是您和先生的孩子,棉棉呀,尽挑着你们的优点长。”
    刚下车的周观尘像是吃了一口苍蝇,又钻回到车里。
    司机还以为他忘记带东西,就问了声。
    周观尘没回应,只是死死盯着外面。
    姜芫从何苗手里接过孩子,“李姐,你搞错了,这不是周先生的孩子。”
    她没有再解释,抱着孩子上了车。
    周观尘看着他们的车子远去了,这才下车。
    李姐看到他迎上来,“先生,太太……姜小姐他们走了。”
    他淡淡嗯了声,快步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小孩的玩具还放在床上,空气里也有一股子属于小婴儿的甜香气。
    他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离开,又去了骏骏卧室里。
    骏骏现在还在医院,盛怀的意思是让他住段时间,等稳定了再接回来。
    而吕宋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他很快就会回来,而且还会带回来一个很适合照顾骏骏的人。
    他也不知道这人是谁,难道是超级厉害的育婴师?
    正想着,盛怀来了消息,说白抒情醒了。
    周观尘眼底的杀机一闪而过,很好,是时候跟她算账了。
    第203章 有没有想过他也很疼
    医院里,警察正在给苏醒后的白抒情录口供。
    她很虚弱,精神也不太好,问什么大多说不知道,只是问到姜芫为什么要杀她的时候才对答如流。
    她声音苦涩,“我们是情敌,以前是她抢了我男友,后来她因为我离婚,再次见到我想杀了我大概是因为怨恨吧。”
    这些话,站在外面的周观尘听得清清楚楚。
    等警察走后,他才走进去。
    见到他,白抒情比见到警察更紧张。
    “阿尘,你来了。”
    周观尘没说话,就那么冷冷看着她。
    白抒情被看得面容发紧,她僵硬地笑笑,却不想扯动了伤口,疼得顿时额头冒汗。
    “好疼啊。”
    面对她的示弱,周观尘还是没搭理。
    “阿尘,你怎么了?”
    她伸出手,想要去抓周观尘。
    周观尘躲开了,轻启薄唇开口,“告诉你个好消息,姜芫的女儿得救了,那只箱子里根本不是她的女儿。”
    白抒情还以为他说第一个箱子,那确实不是,就弯弯唇,“是吗,那真好。”
    “可我怎么看你不高兴?”
    面对男人要剥开头皮的锋利眼神,白抒情额头冒汗,“我怎么会不高兴?我也是个妈妈呀,当初知道方斯年绑架了孩子,我很气愤,还跟他对骂,为此他刺穿了我的手。”
    “那你确实挺伟大的。”他淡淡说道。
    白抒情松了一口气,却又听他说:“姜芫的孩子是我找到的,就在翠微湾对面的房子地下室里,你扔到海里的那个箱子是我换的。”
    “不可能!”
    白抒情下意识地尖锐反驳,等发现男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哭起来。
    “阿尘,你是不是怀疑我?”
    周观尘没有说话,他只是伸手,忽然摁住了她手背上的针头,拔出来。
    “啊!”她疼的叫起来,可下一瞬,她的疼痛就压在喉咙里,因为她看到了更恐怖的事。
    周观尘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把染血的针头扎到她的伤口上。
    她疼的尖叫,嘴巴却给塞上了床单。
    周观尘用针头搅动她的血肉,声音却是温柔平和的,“这是医院,大喊大叫会吵到别人,忍一下。”
    “呜呜呜,”她眼眶含泪,试图引起他的怜惜。
    周观尘看都不看,他把白抒情当成了一个玩具,而他好像是个练习扎针的顽皮孩子。
    “扎针很疼吗?那你扎骏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很疼?”
    “呜呜呜。”她疼的脸色惨白,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
    “白抒情,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而我们人都需要遵循规则。就像司机要有驾驶证,护士要有护士证,就连每个人都需要身份证,可唯独父母是没有证书的,他们不考试不培训是个人都能当,他们要养儿防老,他们要投注希望,甚至他们把孩子当成工具,来完成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是……哪种?”
    “呜呜呜,呜呜。”她说不出话,拼命摇头求饶。
    周观尘扯下她嘴里的床单,“说,你控制骏骏的指令是什么?”
    一切都给他知道了!
    白抒情知道大势已去,面如死灰。
    可她还是不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观尘拿出一个装着血浆的小瓶子,“这是有hiv病毒的血浆,很适合你这种烂人!”
    “周观尘,你敢!不,周观尘已经死了,而你是个冒牌货,我已经录制好了揭露你身份的视频,只要我有个三长两短,就会自动发送,方雅琼就会靠着这个把你赶出周家,然后让方家人撕碎了你。”白抒情满脸狰狞,哪里有平日的半分楚楚?
    周观尘替自己哥哥悲哀,想要护住的女人竟然是这种德性。
    同时,也替自己悲哀,竟然被她骗得团团转。
    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拔开了玻璃瓶的盖子,他把瓶子靠近她伤口。
    白抒情浑身痉挛,每一寸神经都在颤抖。
    “不,你不能!周观尘,你别碰我,我真的录了视频,会自动发送的,到时候你就真的完了!”
    他冷笑着把血浆倒在她伤口上。
    白抒情的尖叫被他用床单堵住,变成了闷哼,她浑身蠕动,眼球暴涨,甚至额头的筋都变成了红色。
    她经历的恐惧事件不少,她出生在一个神棍家庭,爸爸是个极端的投机主义者,整天骗东骗西,骗好了就是一大笔钱,让他去赌场挥霍,骗不好就是一顿毒打,他在家养伤。
    这个时候最开心的是妈妈,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拥有一个回家的丈夫,哪怕被受刁难甚至被打。
    在这种家庭长大的她恨透恋爱脑,也虚荣透顶,她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谋取好处。
    后来,她爸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还把她拉下水,让她去勾引一个叫周观尘的豪门大少。
    她从来没接触过那样的人。
    他长得好看脾气好,开豪车戴名表没有一点架子,反而像个冤大头。
    她在古玩街演戏骗他上当,天天跟他玩一起,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但其实不是。
    他是因为她的原生家庭可怜她,故意给她做面子,其实他有喜欢的人,但她不明白,为什么门当户对,他却说跟女孩在一起就是害了人家?
    后来她才知道,哪怕他外表光鲜,其实也不得父母喜爱,在周家只是个边缘人。
    就连去伊兰找东西那么危险的任务,周家竟然派他去。
    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也跟着去了,可国内周家明明给他订了未婚妻。
    白抒情也去了,当然她不是去找他,而是跟爸爸的上司复命。
    再后来,就更精彩了……
    周观尘再次拿掉了她嘴里的床单,声音冷冷清清,“控制骏骏的指令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