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还没到时候吧。
    钟良点了车载导航，输入了第一个需要到达的侦查点。
    不经意之间正好瞥到了导航上面的时间。
    现在这个时间，这起间谍案，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钟良捏了捏眉心，和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将脑海中纷繁复杂的思绪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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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侦查地点是某航空建造厂附近居民楼的楼顶。
    举报者是居民楼的住户。
    他操着一口地道的帝都话，“就是这里，这楼顶都是给我们晒被子的，我三天两头过来，也没发现不对劲。”
    那人一边说一边领着众人往楼顶的边上走，
    “那天收衣服，衣服正好挂在了边上，我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子去捞，正好摸到一个东西。”
    旁边，有警察将用密封好的摄像头拿过来。
    “检测过了，摄像头上只有这位住户的指纹。”
    钟良蹙了蹙眉头，“摄像头拍摄的内容有探查过吗？”
    警察：“已经安排专业的技术人员看了，里面的东西已经损坏，摄像头同步上传云盘空间。云盘里面的东西也都被人清空了。”
    钟良拿过密封袋，对着在阳光下看了看。
    普通的摄像头，普通的型号。
    外面是防水涂层。
    “能恢复吗？”钟良眉宇之间沉着阴霾。
    “暂时没有办法。摧毁摄像的是一个黑客高手。”
    除了这个拍摄航空建造厂的摄像头，其他无任何的线索。
    钟良侧头看向了梁景之，“梁少，有没有什么想法？”
    梁景之坦然自若地摇头，“钟队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钟良抿唇，脑海里绞尽脑汁搜索了很多的解决办法，但是在此情此景下完全不适用。
    而梁景之明显袖手旁观。
    “去下一个地方。”钟良一锤定音。
    梁景之垂眸，手指轻微碾了两下，眉眼淡漠，唇角的弧度下压得有些低。
    脚下。
    墙上。
    甚至是报案的住户。
    很多很多的明面上的细节都没有深挖。
    他倒是要看看钟良在刑侦上面是有什么本事，才能独占鳌头。
    ---
    左妙菱的离开，只是让菜鸟们震惊了片刻。
    很快又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当中。
    说到底，左妙菱身体素质再强，不过只是一名还没进入实验室的人而已。
    而现在，和实验室已经彻底没了关系。
    只有符博，瞳仁慢吞吞地偏了偏，目光落在了姜喃的方向。
    隔了几秒，眉头又蹙了起来。
    趁着休息。
    符博将电话拨给了左妙菱。
    左妙菱正在医院，胳膊脱臼，身上也疼得厉害，声音有些沉，“符博，我被姜喃打了。”
    符博闻言，眉心皱得更深，声音里多了几分困惑，“她身体素质那么差，怎么打你？”
    左妙菱闭着眼睛都能够响起姜喃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邪魅又诡谲的身手，还有她的身份。
    “是我瞎了眼。”左妙菱没说细节。
    符博实在是没想通姜喃怎么动的手，不过左妙菱不想说，他也没细问。
    左妙菱又道：“符博，你知道我们左家有多厉害，只要你肯帮助我，我们左家会庇护你。”
    符博眸光闪了闪。
    他的目标是进入国家重点实验室。
    而凭借着他的能力，以后肯定能够在国内，乃至国际上出类拔萃。
    到时候，他肯定会面临危险。
    若是有左家庇佑真的是再好不过。
    退一万步来讲，左家是武术世家，他好好结交没有任何坏处。
    符博很快说服了自己，顺着左妙菱的话往下说，“怎么帮？”
    左妙菱沉默了几秒，低声开口：“等训练结束，就是实验室主任的最终面试了，我是没机会表现了，但是你可以。”
    符博手指动了动。
    左妙菱：“姜喃根本没有科研成果，占据实验室的名额，甚至践踏你的心意。这种人根本不配呆在实验室。”
    符博掀了掀眸子，稍顿，这才应声，“我知道。左家的事情，别忘了。”
    人是被利益趋势的高级生物。
    姜喃不识好歹，他也不用给她留情面。
    将姜喃从实验室里踢出去，举报学术不端，他估计也能够凭借嫉恶如仇的个性，在实验室主任面前露脸。
    顺便拉拢左家。
    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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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结束。
    姜喃去找李博涉。
    李博涉正坐在电脑前，看着姜喃前几天发给他的论文。
    老人往上推了推老花眼镜，他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你这论文……”
    姜喃“啊”了一声，眸子深了几分，“有什么问题吗？”
    少女的精致的眉目裹挟着几分乖戾和自信。
    “是有点问题。”李博涉点头，将几块地方直接高亮显示，然后才一字一句道：“这边我看不懂。”
    姜喃：“……”
    李博涉没有丝毫地羞赧，摸了摸胡子，气呼呼的，“你明知道你的脑子和别人不一样，还跳步骤。”
    他老了，根本跳不动。
    姜喃拿了一支笔。
    李博涉顺便递了一张草稿纸过来。
    姜喃弯了弯眉眼，在纸上写起来。
    几分钟后。
    李博涉拿着草稿纸，叹了口气，有些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确实是老了。
    虽然他是国家院士，但是思维的敏锐度方面完全不如姜喃。
    姜喃抬眸，“李教授，别前浪后浪的，我们同是院士。”
    李博涉悠悠然看了她一眼，“可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会写论文，能者多劳，要不然你再写两篇。”
    姜喃：“……”
    又来了。
    姜喃面无表情。
    姜喃直接拒绝说话。
    李博涉笑出了声，阖上了电脑，“一个小姑娘操着那么多心，有空多休息休息。”
    他不知道姜喃怎么学会那么多东西的。
    围棋，唱跳，就算是有天赋使然。
    不过武力值这种，可不是只需要天赋这么简单。
    姜喃：“放心。”
    “这几篇论文稍后我就帮你投出去。”李博涉想了想又道，“训练还有不到一个星期，想好怎么面试出题了吗？”
    姜喃：“随便出，反正他们也不会。”
    嘴角一抹邪气的弧度似有似无的。
    李博涉：“……”
    话是这么说。
    不过。
    “还是要简单点，别打击他们的自信心。”李博涉道。
    姜喃想了想，答应下来。
    李博涉越想越激动，“这可是你第一次以实验室主任的身份露面，肯定会吓坏不少人。”
    马上就是姜喃二十周岁生日了。
    国家机密也面临解除。
    他们正在逐步铺垫。
    免得到时候，姜喃的身份直接暴露，整个学术圈都得跟着炸。
    姜喃精致的眉眼一挑，透出几分邪气，又狂又野的，“这，怪我？”
    李博涉斜她一眼，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这能怪谁？
    要怪，只能怪这个世界太疯狂。
    想当初他也吓得够呛。
    当时他得知有一位新同事参与到研究当中，特意准备了中年人的保养品作为见面礼——保温杯里泡枸杞。
    然后就看到了他的新同事，水灵灵的小姑娘，发量惊人，也漂亮得惊人。
    新同事，喊他，“爷爷。”
    他吓得差点儿丢掉保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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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姜喃戴上了口罩，离开。
    几分钟后，娄书云忽然弹了条消息过来。
    【娄书云】：【姜姜，《山野间》明天就要播出了！预定播放量上亿了，乱sir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山野间》是网剧，没有上星那么繁琐的手续。
    加上有超级配音cv大神乱坠，和视频平台的洽谈十分顺利。
    【姜喃】：【彩虹屁收到了。】
    娄书云又一连发了几个卖萌的表情包过来。
    与此同时。
    梁雨也发了消息过来。
    【梁雨】：【大嫂，《山野间》要播出了，你别忘了宣传一下。】
    在娱乐圈，宣传是必要的手段。
    梁雨怕姜喃麻烦，直接将乱坠的宣传文案都写好。
    姜喃看了眼消息，直接点进了微博，复制粘贴。
    几秒后，发了条微博出去。
    【偶像101-姜喃】：【第一次给电视剧配音，感觉还行。#《山野间》明晚不见不散。#】
    姜喃发完，还给兢兢业业的经纪人梁雨回复了一句：【发了。】
    梁雨一看，直接愣了一瞬。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