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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如此的震撼。
    虞苋深吸一口气,仰头询问项羽:“阁楼上户籍,是不是沛公调换的?”
    项羽道:“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子婴调换了户籍,嫁祸给沛公。”
    西汉建立之时,不少的律法是在秦律的基础上制定的,比如汉律的《九章律》便是其中代表。
    虞苋忍不住道:“若户籍便是刘季趁你未入城之时掉换走的呢?”
    若是项羽按照历史说的那样,进入咸阳后便开始屠城杀人放火,或许就不会有人发现,里面最有价值的东西早就已经被人搬走了。
    项羽一脸无所谓:“没了就没了吧,难不成我还能用秦人的律法治国?”
    虞苋都快气死了,咬着嘴唇,没好气道:“我看你是真的傻。”
    项羽:“……”
    第65章 第65章“许相师难道不清楚吗?……
    户籍为何如此重要?
    只要谁掌握了户籍,就可以知道一个人的亲缘关系,姻亲关系,从而又能推断对方社会关系。
    这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信息啊。
    若是户籍到了刘邦手里,对他简直是犹如神助。
    虞苋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那红红的火舌似乎要将整个黑夜都吞没,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转身,说道:“大王,你相信命运吗?”
    项羽低头,看着女郎冷漠的眼神,就好像是曾浸泡在三尺寒潭之中。
    他一沉,沉声道:“我可不信命。”
    女郎双手抱胸,转身往回走:“我也不想相信。”
    可事实上自己看似改变了什么,又什么都好像没有改变。
    她黑色的玄衣融入在了黑夜之中。
    咸阳的这一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将整个藏书阁都烧尽了。
    子婴在阿房宫自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江南北。
    与这个消息一同传开的,还有新农具面世的消息。
    百姓们都在嘀咕,子婴到底是真的自焚,还是被项王所杀。
    不过春耕在即,种植粮食要紧,自然没有时间八卦其他,更关注新农具究竟好不好用如何用。
    项羽写信询问刘邦,是否知晓户籍的下落,并在子婴死前的话转告他。
    沛公收到信后,立即回信喊冤:“子婴乃是前朝余孽,对我等恨之欲死,此人此言不过是为了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项王万万不可信了这小人信口雌黄之言。”
    项羽看着刘邦的回信,心中已经清楚对方的打算,只是要讨伐他,还需要出师有名。
    毕竟他在明面上,的确还是功臣。
    加上如今春耕,亦不适合开战。
    项羽倒是要看看,刘季此人,究竟敢不敢反了自己。
    而另一边,许负越接近咸阳,心中越乱。
    她与黎晟等人骑马到郊外,看见农人在拿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农具在翻土,看上去是曲面的,很轻易的就将土地给破开了。
    许负见状立即下马询问:“老人家,此物叫做什么?”
    老农脚步没停,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这叫曲辕犁,最近才出现的农具,很是好用,如今春耕了,很多人都在铁匠铺子排队,也想打一个曲辕犁呢。”
    许负又道:“老人家可知道此物是何人所做?”竟然如此好用。
    他又抹了一把脸:“是项王身边的夫人所做。”
    黎晟看见许负耽误时间原还有些不满,得知曲辕犁是虞夫人弄出来的农具,亦是下马走了过去,忍不住询问:“此物比起其他的农具如何?”
    农人道:“那是好太多了,若是往年,我要犁这一亩地,得需要一天,现在半天就能犁完了,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黎晟:“怎么说?”
    他道:“往年我家那小儿子还能来帮我种地,今年回来时,打仗没了一条腿,索性还捡回来了一条命,做些轻的活计倒是还行,下地就难为他了,我还担心今年一个人,家里的地不能在春耕前开垦完,有了此物,家里的地我一个人也能干完,可不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吗?”
    许负闻言:“此物果真有大用。”
    黎晟如今在虞苋手下做事,对于这位虞夫人自诩是有些了解,说道:“夫人拿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实用的。”
    许负道:“你倒是对虞夫人的评价很高。”
    黎晟不欲与她多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还请许相师不要耽误时间,先进城见过了夫人,此后你便想去哪便去哪,不会有人再拦你。”
    许负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和农人告辞之后,许负便与黎晟等人进了咸阳。
    进城之后他们先寻了一个地方落脚,沐浴更衣了之后,准备前往宫中觐见项王与虞夫人。
    此时阿离也到了咸阳。
    她瞥见了黎晟等人,看着她身边的女人皱眉,嘀咕道:“此人是谁?”
    难不成黎晟这个蠢人,又认错了妹妹?
    见黎晟的目光往她扫来,阿离立即警惕的避过,随后找了个住处先落脚。
    阿房宫。
    大火烧掉了小部分宫殿,只是巨大的阿房宫的其中一角,完全不影响居住。
    虞苋知道户籍早就被搬空之后,心里便一直闷闷不乐。
    她做什么都没有什么心情。
    就在这时,项羽走了进来,单手将趴在案几上蔫巴巴的女郎给提起来:“试试婚服。”
    宫婢拿着托盘,将婚服拿了进来。
    虞苋伸手软乎乎的抱着项羽的腰,用气音道:“我知道了,我会试的,你不用亲自来催我。”
    项羽挥手,让宫婢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他弯腰捏住她的下巴:“宫婢让你试婚服,你都拒绝了,我还以为你要我亲自服侍你穿上呢?”
    “也不是不可以。”
    “嗯?”
    虞苋阴阳怪气:“错了错了,当然是我服侍大王,我哪敢让尊贵的项王服侍我呢?”
    项羽冷笑着松开她的下巴,手往下,钻入了女郎的衣领,揉捏着她的后颈,见她浑身舒服得眯眼,便将她捞在怀中,往床上抱。
    他道:“你选择了我,现在怕死不想嫁我,已经晚了,现在你是不想嫁也得嫁。”
    虞苋嘴硬:“我没有不想嫁。”
    项羽将她压在身下,面容冷峻,嗤笑道:“你这些日子闷闷不了,不就是和亚父一样,觉得我会输给刘邦这样一个奸猾之人,会带你赴死?”
    她咬唇:“我没说。”
    项羽说道:“那你为何拒绝试婚服,难道不是因为不想与我成婚了?”
    虞苋:“我可不敢。”
    是不敢不嫁,而不是想嫁。
    项羽心中恼怒,气得揉着她的脸,说道:“你别忘了,若是没有我在巨鹿打败了秦军主力,刘邦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能入咸阳?”
    他咬牙切齿:“否则他如何能拿走户籍和律例?”
    说完,狗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冷漠询问:“为何你与亚父,还有叔父,一个个都觉得会是刘邦取走我的性命,如此的忌惮于他。”
    甚至不惜背叛他。
    虞苋感觉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项羽闭嘴了:“没什么。”
    他已经知道了入函谷关后,是项伯偷偷给张良报信他要杀刘邦,才会促使刘邦前来鸿门献宝赔罪。
    见对方不想说,虞苋便没问了,小声说道:“我不是觉得大王的实力不如刘邦,是我心疼失去的户籍和律法,感觉便宜了刘邦,他野心极大,大王不得不防备。”
    她是真的心疼啊。
    若是重新做人口普查,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呢。
    她将头抵在男人的怀中,又闷闷说道:“放心好了,无论未来怎么样,我都会陪在大王身边的。”
    项羽低头,摘取她的唇瓣,唇齿缠绵了许久,他鼻子碰了碰她的脸颊,说道:“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项羽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何,总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了她,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跟女郎黏在一块,希望从她口中听到“对他不离不弃”这样承诺的话。
    哄一哄自己,心情就能好了。
    他揉着女郎的小手,凑到她耳边说道:“我伺候你试试婚服?”
    虞苋瞬间清醒,声音高了一度:“你不会想骗我白日宣淫吧?”
    项羽:“嘘,你声音再大一点,就要被外面候着的宫婢听到了。”
    虞苋赶紧闭嘴,她还是要脸的。
    项羽见状心情立即就舒坦了。
    他摸摸女郎的细腰,摸摸她的大腿,解开了挂着的腰带,慢慢的帮她解开身上的束缚。
    虞苋脸上有些害羞,也就忘记了烦心的事情。
    不是,都已经做过了很多次很多次了,她到底还在害羞什么呢?
    她心一横,女郎瞬间翻身骑在狗男人的身上,眯眼打量他。
    项羽身材很好,衣裳下的肌肉紧绷,看上去非常的有爆发力,她的手忍不住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