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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作者有话要说:
    潘成栋:殿下这样子让豲戎知道了会如何?!(试图吓唬)
    顾裕骐:你最好祈祷将灵不知道今天的事。(虽然不可能,也根本不少这一件)
    潘成栋:?
    将灵:没事没事,真的不少这一件。谢善淩只能我来羞辱,其他人怎么配羞辱他,全都要死,早死晚一点点死怎么死的区别罢了。
    潘成栋:????????你俩咋比顾裕泽还有病啊!
    第79章
    回家后谢婉柔自然遭受了来自父亲凶狠的叱责。
    她自知理亏, 并不驳斥,跪在地上垂着头安静听,听完了柔顺地问错。
    如此一来,谢二伯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闺女不比小子, 看起来如此柔弱, 总不能打一顿, 他都怕一棍子下去把人打出个好歹,恐怕到时候就是自己挨亲娘的棍子了, 夫人也得跟自己闹。
    家族中的闺女虽性情各异,却没有蛮横胡闹的, 一时之间他是真不知拿这个女儿怎么办才好。
    半晌,他粗声粗气地对孩子娘道:“你教!我是教不了!”
    随即对谢婉柔扔下狠话:“若再胡闹, 自己掂量!”说完,拂袖而去。
    丈夫离去后,谢二婶抹着泪拉起女儿坐到榻上, 细细地再三查问周全,确认没事这才终于将一颗心放回原位,拭去眼泪, 忍不住也说了她一通, 说着说着就骂起了那令自己恨极的诱拐自己最乖巧的女儿的万恶的二皇子。
    私下里撩拨已经无耻,让他撩拨上了他如今竟还另娶他人!还是和谢府有着深仇大恨的潘府的女儿!这根本就……
    谢婉柔刚刚被父亲责骂也没哭,如今听着母亲的话,终究忍不住投入她怀中嘤嘤哭泣,许久都止不住。
    这些时日以来遭受的惊吓磨难,还有今日的事……全都堵在她的心口, 此刻化作委屈的泪水流了出来。
    作为母亲又如何还能硬起心肠, 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你父亲嘴硬心软, 只要你往后不再胡闹就好,家里上下都很担心你,合力瞒着外头……”
    “女儿不孝,让你们难做了。”谢婉柔哽咽着主动道,“往后我再……再不……再不想念他……”
    说着,又是一阵泪水汹涌,心口绞痛。是该放下,可是一腔真情,又怎是说放就能放的。
    谢二婶也知道这个道理,拍着她循循善诱:“你能有这觉悟就很好,不求你立刻放下,只是你终要放下,明白吗?”
    “原本两情相悦,即便身份悬殊,即便你不告而别去寻他,虽然叛逆,终究是情难自控,娘不过多怪你。可如今你为他那样,他却为了权势利益弃你另娶,若你还不能放下他,那就是无可救药的蠢人了。”
    “女儿明白……”
    “你能明白就是最好的,人谁无过?但求真心悔改。好好在家休养,总有一日能真正放下的。到时你还是你,家人也都还是家人,过往不堪只是一场噩梦罢了,你还有很长的人生可以重新书写。”她温声道。
    谢二婶出了名的快人快语,活泼爽辣,却只是性情如此,在娘家做女儿时她也受过良好教养,如今劝说起疼爱的女儿来,她一改平素急躁,温柔慈爱,头头是道。
    谢婉柔蜷缩在母亲的怀中哭着点头。
    *
    得知婉柔堂妹最终被罚去日日陪祖母诵经礼佛,谢善淩也就松了一口气。
    顾望笙却对这种事儿很是敏感,嘀嘀咕咕:“你们家可真有趣,明知小姑娘家家受了情伤,这当头弄去诵经礼佛,可别真看破红尘当尼姑了……”
    谢善淩:“行,是我们家,我们谢家不比你们顾家明智,别待我们家。”
    眼看得罪了人,顾望笙赶紧道歉卖乖,黏过来道:“我这不也是替咱们堂妹着想嘛,一时嘴快,这你也跟我计较你就太小心……太小心了,太谨慎了,太仔细了,太……”
    谢善淩哼的一声甩开他:“别黏我,我太小心眼。”
    “哎!我可没说,我是说你小心谨慎的这个小心!”顾望笙狡辩道。
    谢善淩见他还不老实,冷淡地别过头去,顾望笙黏过来就甩开,黏过来就甩开,拽自己衣角就将衣角从他手中使劲抢出来不让拽。
    “哎哎哎……”顾望笙急了,老实了,“好好好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你打我嘴巴,别不理我啊!”
    往日到这儿谢善淩也就不逗他了,可今日谢善淩依旧不理他,坐在那发呆。
    顾望笙试探着挨挨他,他倒不再挣扎,一动不动地出神。
    顾望笙就宁愿他再甩开自己、说说自己了。
    “又不高兴了?”顾望笙环抱住他,将下巴靠在他肩头,将他微凉的手包裹在自己热乎乎的手里,“大夫说你气血不足,总是手脚凉,如今闲来无事,我教你一点拳脚功夫强身健体好不好?”
    谢善淩回过神来:“你怎么会闲来无事?如今顾裕骐封为楚王,勾结豲戎要对义军动手……”
    顾望笙笑道:“从豲戎开拔到义军之地,还要途经大梁其他国土,够他们吵翻天的了。我们也不会坐看他们一家亲,只要豲戎敢行军来,途中自然会出很多‘意外’。”
    “不要太自信,他们自然也会想对策,还是谨慎为好。”谢善淩虽也想得到他说的这些,可一人自信时另一人就得适度地泼泼冷水,以免自满轻敌招致失败。
    顾望笙又开始皮:“嗯,为夫都听贤妻的。”
    谢善淩沉默。
    “又不理我。”顾望笙嘀咕。
    谢善淩再次回过神来,讪讪道:“抱歉,我……”
    顾望笙打断他的话:“没事,逗你的。”
    谢善淩闷闷地点头,诚心地又说一遍:“抱歉。”
    顾望笙反而不乐意了:“你再这样生分我可真生气了啊。”
    可当谢善淩听了这话只是轻轻叹了声气,顾望笙立刻就服软:“不生气不生气,我刚吓唬你的,你怎么我都不生气!”
    谢善淩终于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见他笑,顾望笙也笑了。可算把人逗好了。
    谢善淩焉能不知他的好意,起身很快又坐下,面朝着他将头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小声说:“谢谢夫君。”
    顾望笙本能地嘴角就勾了起来,还得强压一压,好显得自己不那么的没出息。
    可谢善淩偏要拆台,故作无辜地问:“夫君你的耳朵好红。”
    夫君赶紧满地找面子:“你凑我耳朵这么近说话,被你呼气呼的!”
    “什么呼气?”谢善淩朝他耳朵轻轻呼两口气,问,“是这样吗?”
    “你……”
    “夫君,红到脖子根了。”谢善淩实时汇报。
    “……大白天的,还是在你家,你别闹。”夫君艰难地说着,动了动。
    谢善淩哼了一声。
    顾望笙汗都要出来了,搂紧了谢善淩,将头埋在他脖颈间深呼吸:“咱们刚回来,这么多事儿,一会儿说不定谁又要叫咱们过去,你别逗我,我禁不起你逗。”
    话才刚说出口,耳垂一烫,轻微刺痛,是被咬住了。
    顾望笙绝望道:“谢善淩,你自己想好了,你就这一个夫君,玩坏了也就没了!”
    谢善淩慢条斯理继续咬,忙中抽空反将回来:“三条腿的蛤虫莫不好找,三条腿的夫君很好找的。远了不说……”
    “近的也不准说!”这夫纲简直被踩在脚下了,顾望笙怒道,“我看你敢!”
    谢思玄可不受威胁:“那你就看我敢不敢。”
    “……别啊!”这谢善淩可太敢了,顾望笙立刻顾不上夫纲不夫纲,哼哼唧唧道,“不要说这种话,多伤我的心,就算你不怕伤我的心,你小未婚夫可受不起这打击,你心疼他也是一样的……快收回去!”
    谢善淩摸摸他,问:“若我收回去,你能收回去吗?”
    顾望笙头皮发麻,气息乱得不成样子,正措辞,谢善淩又开口了,声音软和得似乎能拧出水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心尖上磨,磨得他浑身发颤。
    “好久没行周公之礼了。”谢善淩说。
    “……你、你身子好些再说。”顾望笙只能将他搂抱得更紧,让他不要再顽皮,细碎地亲吻他的脸颊脖颈来安抚他也安抚自己,间隙说道,“那事损元气……”
    谢善淩:“没事,只有你损元气,我是受补的。”
    顾望笙声音都抖了:“你真别说了……我就说了一句‘你们家’,你非得这么记仇吗……”
    “你这人未免太不解风情,说到哪里去了。”谢善淩抬起手来,用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描摹其他的轮廓五官,最后指尖来到鼻下,笑道,“闻闻。”
    顾望笙张嘴就咬住。但是不疼。
    谢善淩直了直腰,比他高一点,低头看着他,说:“小狗才不会闻完手指就咬。”
    顾望笙抬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饿了三天的狗盯着一份热气四溢的香排骨,堪称穷凶极恶。“这说明我不是小狗。”他的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