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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漂亮极了。
    第十一章 可惜了
    商业上有一番成就的人似乎都难有一个好觉。快节奏高风险的行业尤其如此。
    接任了家族企业的梁淮波没能例外:每日工作到凌晨,躺到床上时已十二点过后,然而脑子依旧高度活跃,泛泛思考着明天的行程、工作后续的安排、待人接物上哪里还需改进,乃至最近的时事政策。
    事情并没有紧急到非立刻解决不可,但神经却无法松懈。
    梁淮波只好习惯在床上烙饼,只偶尔心底会小小埋怨。
    父亲怎么只教他不停前进,却不告诉他如何歇一歇呢?
    后来他叹气,算了,就当商人天生少眠。
    睁开眼,梁淮波人还迷糊着,脑子昏昏沉沉,第一次有睡懒觉的念头。
    清醒之后他一怔,慢慢回过神来。
    昨晚的事情涌上脑海。
    袁灼闹腾地过分,挣脱后的梁淮波恼羞成怒,毫不留情将袁灼关在门外。
    他睡之前还能听到对方无赖敲门的声音。
    本是抱着气闷入睡的,但不知是不是身体太过疲累。梁淮波难得睡得香沉,等被生物钟唤醒,身体还懒散着不愿起来。
    门外没有动静。梁淮波拉开窗帘,六点的晨光清清淡淡撒在脸上,有一种清透的温凉。
    白色的丝质睡袍只腰间一条松垮的带子,拉出领口三角形的空档,展示着肌肉的完美走向。
    伸了个懒腰,梁淮波慢悠悠洗漱。镜子里的面容精神焕发,眼底的淡青色都褪去不少,连带着常年的阴冷沉郁也消释了些。
    上身没有混蛋留下的痕迹,梁淮波松了口气,昨天他的推拒还是起到重要作用了。
    穿裤子时那口气又倒抽回去。梁总阴着脸,心里抽了袁灼百八十遍。理智又知道,对方被抽了也只会舔回来,让他气得牙痒又耻于搭理变态。
    磨红了的伤处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穿上裤子后却连细微的摩擦也一阵刺痛。
    梁淮波只得放弃,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想起急救箱放在一楼大厅。
    这个时间,管家和佣人应该都来上班了。
    梁淮波按响了呼叫铃,“嘟”地一声后,“拿急救箱上来。”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梁淮波打开门,“怎么是你?”
    袁灼提着急救箱站在门外,被梁总这身行头冲击地半晌没回神。
    听到质问,他顿时不爽,“幸亏是我。”嘟囔着本想将急救箱怼到人怀里,又默默撤了回来,关心道,“就一晚没见,你哪受伤了?”
    梁淮波听着他小声嚷嚷什么“招蜂引蝶”“不懂防备”,眼角一抽,“和你有什么关系?”
    心想,除了你还需要防备谁?
    想到这,突然感觉到凉意。他默默只留一个门缝,伸手去要药箱,“箱子给我。”
    袁灼往后一躲,“你先告诉我你哪不舒服。”伸手撑住门不让关。
    梁淮波当然不会告诉他,不然他一定又会得寸进尺。
    沉了目色,“袁少今天没有事情?”在这打扰够久了吧。
    “事情当然有,但怎么能比得上梁总重要?”袁灼勾起一个笑,吊儿郎当插个兜,“今天的时间,我打算全部贡献给梁总。”
    “不需要。”梁淮波无语,下意识想伸手捏捏眉心,脑中想怎么让袁灼赶紧走。袁灼闲,他可是个大忙人,哪来的时间和他胡闹鬼混。
    趁此时机,袁灼一个闪身挤进来。反手关上门,背往上一靠。
    “你进来做什么?”梁淮波一个愣神,眨眼袁灼就得意地向他笑。他顿感不悦,伸手要把他推出去。
    袁灼抓住他的手,笑着说,“梁总和我见什么外。那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躲我干什么?”
    “袁灼!”梁淮波威胁地压低声音。
    袁灼浑然不惧,笑嘻嘻凑近,反倒逼得梁总节节败退,不知不觉到了床边。被袁灼找准时机一推,就倒在床上。
    “别生气别生气。”袁灼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昨晚我没轻没重,是不是伤到了?”
    又提昨晚,又是熟悉的姿势,梁淮波浑身僵硬,“袁灼,我还要工作。”
    “我知道。”袁灼抬起头,目露安抚,“我什么都不做,就看看你伤处的情况。”
    梁淮波半信半疑。袁灼的神色却无懈可击,眼里是无奈的温柔,请求他答应。
    抿着唇,梁淮波艰难地做了思想建设,撇过头闭上眼睛,默认了他的动作。
    袁灼这才小心翼翼察看起来。
    皮肤红肿得明显,袁灼看着,懊恼地皱起眉。
    爹的,没经验了不起啊袁灼?做事没轻没重的,呸!罚你禁欲一个月!
    内心恶狠狠骂自己,袁灼心里酸胀胀的,“疼吗?”
    梁淮波不自在地耳后通红,恼怒地想怼人,一低头看到袁灼眼里真心实意的心疼,又卡住了声音。
    好怪,怪得他起鸡皮疙瘩。
    袁灼果然是个混蛋。
    “一点小伤。”梁淮波干巴巴骂他,“有时间在这伤春悲秋,能不能快点把药给我。”
    袁灼一听立马翻起药箱,在几个药膏中仔细对比出对症的药膏,拧开作势开挤。
    “给我。”梁淮波去抢。
    袁灼一把躲过,“别动,你这自己上药不方便。我给你抹。”
    他抹?梁淮波脑海里翻腾起画面,立马道,“不行。”他质疑道,“你是不是别有居心?”
    袁灼真没有。
    因为他的放纵,导致梁总白受罪,袁灼早就后悔死了。现在他心里除了心疼自责之外,比和尚都心如止水,一点世俗欲望都没有。
    真奇怪,他不是见色起意、jing虫上脑吗?
    靠,好不容易想开,打算抛开苏青这个绊脚石,先把梁总的人弄到手。现在咋又开始瞻前顾后了!
    他就不能彻底享受一把原始的冲动?
    心里开嚎,袁灼实际却根本没有直接开干的心情。他再次躲过梁总的手,把药膏抹开,保证道,“绝对没有其他想法。我今天要是冲动了,你就罚我禁欲一个月!”
    眼神一动,梁总心思电转,一个月?
    梁总心动了。
    经过昨晚过度的刺激,他深觉这事不是好的。要是一个月都能摆脱袁灼,他不知该有多轻松。
    梁总悄悄挪近了点,“说到做到。”
    袁灼肯定地点头,看梁总不再抗拒,把药膏轻柔地抹到伤处,边抹还边问,“疼吗?”
    “不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淮波的声音难得柔和,在他的配合下,袁灼细致的抹好药,左看右看,终于暂且放下心。
    “好了,记得别沾水。这两天穿宽松点的裤子……”一抬头,梁总衬衫扣子超经意解了一半,他热爱已久的部位离他鼻尖只有两指距离。
    袁灼当即语塞,无奈地捂住脑门,“梁总,不兴钓鱼执法!”
    梁淮波慢条斯理扣回扣子,遗憾地“哦”了一声。
    一个月,可惜了。
    袁灼顿时眼神幽怨。
    第十二章 厨神
    解决完放纵的后遗症,梁淮波打算赶人。
    但还没等他说出口,袁灼殷勤地要给他套裤子,并且振振有词,“梁总,昨晚的事情我很后悔,一时冲动不懂节制。但我现在醒悟了,我一定要弥补我的过错。”
    梁淮波一看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他踢开袁灼没界限感的手,把裤子夺回来放在一边,拎起本来放弃的衬衫夹,慢条斯理穿戴起来。
    袁灼心火上涌,焦灼地移开眼,没一会儿又忍不住挪回来,马上又被烫了似的闭上眼睛。
    然而声音在闭眼之后更加清晰,窸窸窣窣搞得他浑身火热,内心小人一边激动一边扇自己,水深火热地幸福着。
    等到声音终于消失,不等他心情平复,头就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梁淮波的脸出现在眼前,无语地看着他,好像在说:现在装起来了?
    袁灼苦笑,摸了摸鼻子,“我说真的。你那里还伤着呢,我也没那么禽兽。”
    梁淮波不置可否,显然不信。
    但袁灼心里真的下定决心了,他要禁欲……一周。
    一个月?什么一个月?到底谁想要他的命?!
    袁灼拒不承认,悄悄改了刑期。
    “你要说什么?”梁淮波睨了他一眼,穿戴整齐之后,那种冷淡傲慢劲儿又回到他身上,明明没有表情,却让人自惭形秽。
    袁灼身上还是昨天那套。梁淮波没给他拿睡衣,家里的管家佣人也不敢擅自动他的东西。看着他的衣着,梁淮波回过味儿来,“不,你为什么还在?”
    袁灼低笑了声,又大逆不道觉得梁总可爱。要是他再禽兽点,今早他就又被他吃干抹净了,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昨天太晚了,我当然只能留下。”
    “你还可以连夜离开。”他头发没像往常那样梳拢上去,碎发散乱地搭在额前,让他看起来小了好几岁,年轻又具青春气。但额头轻微的痒意他并不习惯,想快点下楼要雇来的佣人把头发拢上去,些微不耐道,“你现在走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