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滕子锐欺负他儿子,他这几天配合邵老爷子,对他进行的精神伤害,也算是扯平了。
但刚刚挨得这两巴掌,就是滕子锐欠他的了。
刘波松松手腕,一步一步向滕子锐走去。
眼角余光撇到刘波向他们走来,邵玉铭诧异的转头看了刘波两眼。
想不明白他这个时候跑过来凑什么热闹,不怕再被打啦!
想归想,邵玉铭嘴上对滕子锐的解释也是非常的兢兢业业。
就怕滕子锐心中仍有余火,冲动之下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和刘波之间,现在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之所以会待在一起,也是出于陪伴孩子的目的。小锐,你是知道的……”
是的,他太知道了。
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孩子又不是他的。
他为什么要理解邵玉铭为了一个与他不相关的孩子,进而忽略他。
凭什么!
就凭他是他和刘波一起的孩子?
看到刘波满脸嘚瑟的向他们走来,滕子锐那颗破碎的心脏在也坚持不住了。
毁掉,全都毁掉好了!
反正刘波早晚会毁掉他的一切!
他疯魔的想。
一股突来的怒气顶上大脑,滕子锐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你儿子十一岁了是吧?巧了,哈哈哈,你猜我儿子几岁了……”
“滕子锐!”
走到近前的刘波,忽然出声打断滕子锐接下去的话。
随后在滕子锐尚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左右开弓。
不留余力的,在他的两颊上,各留下了一道巴掌印。
“下次打人两个巴掌时,记得要像我这样,一边一个,这才美观。记住了吗!”
打完后,刘波声音轻轻地说,同时不忘替滕子锐抚平,刚才他弄乱的衣领。
滕子锐:……
邵玉铭:……
两个人都被刘波这突然的举动弄的回不过神。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刚才刘波打滕子锐时,那两道响亮的巴掌声。
一直等到刘波走出好一段距离,被打懵了的滕子锐才猛然回神。
他瞪着一双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怒吼着向刘波追去。
“小锐不要,你冷静一点……”
邵玉铭头痛不已的追上前去,却也只能在两个已经拳脚相向的男人中间充当肉包。
两手对四手的拼命拉架。
这一刻,邵玉铭整人都混乱了,被拳头与巴掌打来打去,几乎无力招架。
然而,气血上头时,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推了他一把,力道不小,令他整个人都站不住的向后倒去。
失重感过后,邵玉铭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
想来是不小心磕破了,隐约有温热的液体流进脖子里。
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人不停地在叫他的名字。
邵玉铭想应来着,但是强烈的恶心感,致使他不得不闭紧嘴巴。
随后他又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伴随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在耳边响起。
声音很耳熟。
即将脱口的名字到嘴边时,因为太着急,也或许是因为脑袋上的伤太严重。
一个急火攻心,他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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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后面只要不废话,在把前面的伏笔走一下,好像就可以完结了诶。
哦吼吼~~~
好开心呀,马上就要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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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想让你帮我洗
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刘波的腿瘸了。
自己摔断的。
邵玉铭摔倒时, 脑袋磕在了花坛上,当时就溅了一地血。
刘波吓坏了,着急去扶, 结果自己把自己绊倒,摔断了腿。
当真是飞来横祸!
刘波躺在床上无语的想。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他这腿里边还打了钢板。
取了钢板不得又要养一百天。
一百天一百天的, 那他这半年可怎么活。
虽然他平时也喜欢赖在床上不动弹。
可这“有病”的一动不动躺着,和没病的躺床上,完全是两种概念。
而且他这腿断了,夜里常常痛的睡不着就不说了。
就好比现在, 就是想上个厕所他也只能用尿壶。
上大号就更别提了。
好吧,他就是想上大号了。
邵家帮他请的护工, 这会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轮椅也放的老远,他够不着。
情况又实在紧急的很, 刘波只能忍着痛,慢慢挪下床, 靠单脚撑着身体重量。
好在他这脚也养了快一个月了,倒也没那么“不堪一击”。
就是腿上打着外部支架,圆圆滚滚的, 挺不方便。
刘波准备靠自己单脚的弹跳功力, 跳进卫生间。
但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快到卫生间门口时,一个踉跄, 身体失去平衡就直直往地上摔去。
他脑子里顿时只剩下了两个字在不断徘徊:完辣!!!
这摔一下, 只怕又要在床上躺一年了。
好在一只大手凭空出现, 及时揽住他的腰, 将他搂进怀里, 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刘波抬眼看,不是邵玉铭又是谁。
他挣脱开邵玉铭的搂抱,自己扶住墙,语气不耐烦的问:“你怎么来了?”
“你的腿还好吗?”
邵玉铭没有直接回答刘波的问题,而是反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托你们的福,养养还能用!”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刘波就忍不住生气。
要不是他们这两个神经病,他的腿又怎么会瘸。
被讥讽了,邵玉铭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巴,眼神闪躲。
他说:“是要上厕所吗,我扶你进去。”
“不用,”刘波连忙拒绝:“你离我远点就成,我自己可以。”
他算是怕了滕子锐了。
再不和邵玉铭保持点距离,他怕自己的另一条腿也保不住。
说完,也懒得再看邵玉铭什么反应,自己扶着墙就要慢慢往里跳。
“还是我帮你吧。”
不容刘波拒绝,邵玉铭说话的同时,忽然弯腰抱起了他。
身体失重,刘波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搂住邵玉铭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间。
鼻尖顺势充盈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刘波这才想起来邵玉铭的伤。
他侧过头,视线向上看去。
果然在邵玉铭的后脑上,看到了包扎的白色方块绷带。
想来是刚刚换过药的原因,鼻子凑得近了,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也更浓了。
刘波动动嘴唇,想问问邵玉铭的伤口怎么样了,但卫生间就那么大,不及他问,就到了马桶边。
他被邵玉铭放在了地上。
只是脚步刚站稳,邵玉铭忽然一言不发的伸手来扒他裤子,
刘波吓了一大跳。
忙问:“你做什么?”
“帮你把裤子脱了。”邵玉铭接的自然。
刘波:??
刘波捏紧裤腰,无语的说:“这个真不用,我自己可以。”
邵玉铭坚持:“你不方便,还是我帮你弄吧。”
刘波:??
“我长手了。”他说。
邵玉铭答:“我知道。”
刘波:……
被邵玉铭整无语了,刘波干脆说:“那要不然你帮我把屎也拉了吧!”
邵玉铭:……
尴尬的,缓缓地,收回了抓着刘波裤腰的爪子。
这还是住院以来,刘波第一次见到邵玉铭。
见到邵玉铭身体没事,说实话,他放心不少。
怎么说,这副皮囊,也有“他”的一半。
从卫生间出来时,邵玉铭还等在房间里。
然后刘波也不知道邵玉铭是怎么想的,他在这里住的好好的,现在非要说什么,带他回邵家修养。
总之也不顾他的反对,捞起还穿着病号服的他,反手就塞进了车里。
被迫坐在车里的刘波:……??
住几天院,花他几个钱就这么心疼吗!
请问他这副瘸腿的样子,去邵家住让,他怎么好意思。
不过又想想,要不是邵老爷不子够仗义,跑路不带他,他又怎么需要受这份罪。
就该去邵家住着。
到时候他就天天拄着个拐,在邵老爷子面前晃悠,他就看看这个老家伙心虚不虚。
下车时,依旧是邵玉铭把他抱下车的。
顺便一路穿过客厅,抱进了他原先住着的客房。
当着邵家管家和保姆的面,被邵玉铭这样公主抱着走,说实话,刘波脸皮子有点架不住。
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红脸、红耳朵的不敢看别人。
被邵玉铭放到床上后,他就蒙头躲进被子里,开始给脸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