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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乍然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他就隐约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连忙将会议暂停,走了过来。
    一见到滕子锐因为生气而胸口不断起伏的样子,邵玉铭就知道他这是真的气狠了。
    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过去,一边小心的安抚。
    “怎么了小锐,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吗……”
    邵玉铭话说到一半,在地上看到了自己被摔的变形的手机。
    他不确定的问:“还是因为,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邵玉铭的问题滕子锐没有马上回答。
    他被怒气冲的有点不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开口,否则一定会控制不住脾气向邵玉铭发火。
    他不想和邵玉铭吵架。
    也不想让自己总是看起来那么无理取闹。
    被邵玉铭抱在怀里安抚,直到情绪稳定了一些,主动道歉的说。
    “阿铭,刚才是我不小心,把你的手机摔坏了,对不起。”
    邵玉铭:……
    邵玉铭的目光在墙上凹下去的坑,和地上的屏幕碎成闪钻的手机上扫过。
    柔声的开口安抚:“没事,一部手机而已,摔坏了我们就再买。你要是喜欢,拉一车回来给你砸着玩都行。”
    他把滕子锐的手拿起来认真的看了看,确认没有伤口后才说。
    “倒是你,要小心些,别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小心玻璃划伤了手。”
    邵玉铭的安慰滕子锐很受用,他趁势提出要求。
    “阿铭,你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都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见过他。我想他一定和你长得很像吧,我可以见见他吗?”
    说这话时,滕子锐表情真诚,满脸都是好奇,邵玉铭不疑有他。
    更何况,刚刚滕子锐才看过他手机,还不知因为看到了什么发过脾气。
    现在好不容易控制了下来,邵玉铭便不忍再拒绝他。
    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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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你个神经病
    滕子锐与刘召的第一次见面, 邵玉铭安排在了骑马场。
    这几个星期他为了照顾滕子锐的情绪,忽略了刘召很多。
    也好在刘召每个星期都要去刘波那里,不必他特意抽出时间相陪, 让他少费了很多心。
    第一次见面,刘召对滕子锐的初印象还不错。
    至少在恐吓他之前感觉还不错。
    从见面开始就对他表现非常友好,笑容亲和, 还亲自教他骑马的滕子锐。
    不知道为什么,在邵玉铭转身去打电话后,突然对他变了脸色。
    滕子锐身姿站的笔直,细腰腿长, 个子很高,与邵玉铭不相上下。
    他就那样双手抱臂, 视线居高临下的俯视小小的刘召。
    “长得这么像,可真是你的幸运!”
    盯着刘召的脸, 滕子锐突然开口这样说。
    刘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扬着一张茫然的小脸看向滕子锐, 回问了一句。
    “子锐叔叔,你刚才说什么?”
    刚才他听错了吧!
    不然他怎么听着子锐叔叔语气里的敌意那么大呢?
    刘召傻呵呵的样子,让滕子锐的眼里多了几分不屑。
    语气也是没来由的更加恶劣:“破小孩, 装什么, 你也很讨厌我吧!反正现在阿铭也不在这里了,还装模作样的叫什么叔叔。”
    听见这话,刘召第一时间解释:“怎么会, 子锐叔叔, 你是父亲的朋友, 我怎么会讨厌你!”
    “谁跟你说我们是朋友!”滕子锐有些生气。
    这小孩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我和邵玉铭, 一直都是爱人关系。小鬼, 爱人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滕子锐的话让刘召彻底呆愣在原地,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爱人?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小孩,回去告诉你妈,阿铭是我的,一直都是,让她以后少自作多情。”
    “就算她是女的又怎样,就算她生了你又怎样。只要有我在,在阿铭心里,最重要的人就只会是我。”
    “还有,告诉她,让她别总是拿着你当幌子,自以为是的卖弄心机,以为这样就能取得阿铭的关注。”
    “不知好歹的敢跟我抢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下子刘召终于明白滕子锐是什么意思,也终于明白滕子锐对他突然的恶意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过才他不相信滕子锐说的话。
    “你放屁!”他不客气的怼回去。
    “父亲跟你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他跟我爸才是一对爱人,你胡说八道!”
    他着急的辩解,回忆起邵玉铭以前告诉他的话。
    大声地说:“邵叔说过,他最在乎的人是我爸,然后是我。他心里最爱的人也是我爸。邵叔怎么可能和你是爱人关系,你一定是在撒谎。”
    “撒谎精!”
    滕子锐:“你爸?”
    滕子锐疑惑刘召口中的词汇,不应该是母亲吗。
    “对呀,我爸!”刘召没听明白滕子锐话里的疑惑,理所应当的说。
    “我邵叔和我说了,他最爱的就是我爸。现在是,以后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刘召的话,起先还让滕子锐感到难堪,随后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骤然睁大。
    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你姓刘??”他神情慌张的抓住刘召的双肩,语气急促的问他:“那你爸呢,你爸叫什么名字?”
    滕子锐:“……说啊!?”
    刘召的肩膀,被滕子锐没控制力道的手掌,抓的很痛。
    滕子锐问第一个问题时,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滕子锐急切的摇晃身体,催促着又问了一遍。
    滕子锐此刻的样子有些吓小孩,面容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他迫切寻求答案的样子,藏也藏不住。
    越是这样,刘召就越是不敢把他爸爸的名字报出去。
    他怕滕子锐会伤害了刘波。
    “说啊!快说你爸叫什么名字!?”
    “还有你妈,你妈又叫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妈?”
    “快说啊!”
    滕子锐的质问一句连一句,语速又快的厉害,刘召别说回答了,就连听都没听太清楚。
    此刻如此“危急”的情况下,本该担心自己的小命,是否会受到伤害的刘召。
    害怕到一定程度,竟然心大的走了神。
    开始在在心中暗戳戳的吐槽,自己的肩膀被滕子锐抓的很痛。
    并严重怀疑明天肯定要肿起来,说不定皮肤还会淤血变成紫色。
    他真是服了!
    现在精神病不关在精神病院,不呆在家里,就可以这样不栓绳子随便遛吗!!
    他要是只伤害自己就算了,爱咋滴咋滴,可这动不动就伤害别人真不行。
    你看,这一不小心不就把他给掐了。
    他是谁?
    他可是祖国的花朵!
    社会主义未来的接班人!
    刘召越是这副不把滕子锐放在眼里的样子,就越是伤害他脆弱的神经。
    随着刘召的一句:“你个神经病,我不要跟你说话,快放开我!”
    这话一落下,滕子锐的脸色是真的变了。
    表情扭曲的恨不得吃了刘召。
    有病的人最烦别人提醒自己有病。
    特别是这个病还是精神方面的。
    神经敏感的他们会觉得这是嘲笑,是一种歧视,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对他们的怜悯。
    于是,左右得不到回答的滕子锐,干脆一甩手,直接把刘召从自己的手里丢掉了。
    他有些神经质的颤动身体,甚至自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很烦躁,烦躁!
    很暴躁,暴躁!
    他想打人,更想抓伤自己。
    全身上下都有一种钻入骨缝的燥意,躯体还木木的动不了。
    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的附着在了他的皮肤之上,不停的蠕动,啃咬,钻入。
    情绪暴虐的,让滕子锐生出一百种想法,想要快点弄死这群蚂蚁……
    刘召被滕子锐突然发疯的甩在地上,本来还在哀叹自己的屁股要开花了。
    可转头一看,滕子锐看他的目光阴森森的,立马吓的一个激灵,汗毛都竖了起来。
    警惕的盯着滕子锐的一举一动。
    一见滕子锐又伸手向他扑来,刘召立马吓得腿脚乱蹬,一脚把人踹开。
    随后便机灵的爬起,一边拔腿跑,一边鬼叫着喊。
    “救命啊——丧尸要吃人啦——”
    刚走出休息室就被刘召扑了满怀的邵玉铭:??
    “怎么了小召?”
    邵玉铭奇怪的问他。
    因为见滕子锐和刘召相处的还不错,而他又想起了还有一个重要的电话需要紧急回复,并且用到电脑,便只好将两人留在马场,他一个人回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