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想不通自己和刘静是什么时候有的交集。
“孩子多大了?什么时候出生的?”他问。
刘静不假思索的回:“今年正好十岁。”
“月份呢?”邵玉铭又问。
刘静奇怪他问这个干嘛,但还是老实的交代道:“六月半。”
邵玉铭点头:“我们第一次见在哪里?”
刘静:“家里啊……”
“家里?”邵玉铭挑眉问她。
心虚的刘静不敢接邵玉铭的眼神,但也尽量抬头挺胸硬着头皮瞎编。
“啊对呀,那个时候你不是跟我弟谈恋爱吗,就大学的时候,感情可好了,成天腻腻歪歪的待在一起。”
刘静绞尽脑汁的想把谎话给圆了。
“那个时候不是放假吗,你非说不放心让我弟一个人挤火车回家,就开了车亲自把他送回的家。呵呵,我们就是那个时候在家里认识的。”
刚开始说的时候,刘静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似得。
但是她看到邵玉铭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嘲讽、讥笑时,声音也就心虚的越来越小了。
草,果然是做霸总的,这气势,不同凡响!
刘静被邵玉铭身上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压的根本直不起腰板。
邵玉铭那双眼眼神凉凉的,一副绝无可能的神情:“我跟你弟谈恋爱?呵!”
刘静点头,虽然刚才说的都是她杜撰的,猜想的,不过她感觉应该大差不差,不然这两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有点什么是一定的。
邵玉铭眼神变得似笑非笑,盯的刘静的眼里没了什么情绪:“紧接着跟你生了孩子!”
把他邵玉铭当成了什么人,真以为他是好骗的。
刘静:哦吼,好大的漏洞!!
妈耶,这可怎么圆!!
一时冲动,她不仅把刘召暴露了,顺便把还刘波也暴露了。
这姓邵的万一真的和他们抢起了孩子,他们没权没势的可怎么抢的过。
刘静真的是越想越心慌。
咋办咋办!
“公道”没有讨到就算了,还全军覆没,这回去后,还不得被家里的那群女人唾沫淹死。
知道刘静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后,邵玉铭就收回了目光,再次打量手里的全家福。
看着刘波身上和他同样喜庆颜色的衣服,有什么猜测好似呼之欲出。
但又让人一时无法抓住。
邵玉铭皱眉沉思,所以那一丝怪异感到底来源于哪里?
忽然,邵玉铭想起来了。
他记得之前秘书陈述,在给他刘波的调查资料时,那上面似乎有写到,刘波是一个单亲爸爸,名下就养着有一个九岁的孩子。
九岁的孩子,男孩……
邵玉铭的目光在手中前前后后站了几十号人的全家福中搜寻,小孩子们基本都站在最前面。
邵玉铭几乎不费力气就找到了刘召站立的位置。
小人儿就站在他前方一对中年夫妻的怀里,脸上的笑容格外的明媚灿烂。
看站位,前面这对中年夫妻应该就是刘波的父母。
又仔细看了看刘家父母的身边,并没有其他的“适龄”的男孩子了。
因为对刘波的信息根本不感兴趣,再加上资料里没有小孩子的照片,先前随便扫过的资料也就没有太放心上。
手机上,邵玉铭的目光盯在那人的脸上徘徊,头也不抬的问:“你确定,这孩子是你生的?”
刘静:……
当然不确定!
刘静紧张的颠腿,在邵玉铭x光线一般的眼神中,后背冒着冷汗也要咬紧牙关。
管他呢,反正邵玉铭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她就咬死孩子是她的,看邵玉铭能怎么办。
总之,孩子是他邵玉铭的种,错不了。
是她刘家的根,也是没毛病的。
“干嘛,嫌孩子有病,不想认!”刘静故作痛心的说。
“认!”邵玉铭莫名笑了一下:“既然你都说了这是我的孩子,我当然是要认的。”
只要亲子鉴定不出错!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因为子嗣的问题,邵老爷子最近对他结婚的事,一直催的很紧。
再加上滕子锐因为精神问题住进了疗养院,邵老爷子就更不想让邵玉铭与滕子锐有过多的牵扯了。
现在有了这个意外惊喜,只要孩子身体、智力方面都没有问题,子嗣的事情便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邵玉铭对着她忽然勾唇一笑,刘静非但没有感到赏心悦目,反而头皮瞬间发麻。
满脑子直剩下了一个念头: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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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呵,矫情!
一切行迹有了痕迹之后, 皆能找到答案。
有了刘静的自爆,邵玉铭只需要花点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个答案, 自是让他既意外又惊喜。
他竟然在失忆的时候,与刘波举办了婚礼!
而且真的没想到,他竟然真有一个十岁的儿子!
还有, 刘波竟然是一个双性人!
三个消息,一个比一个难以接受。
当邵玉铭得知这些答案时,真的是心中的余波久久难消。
一时不知道刘波是双性人,还是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 亦或者他们竟然真的结婚了,这三个消息中邵玉铭讲不清, 到底哪一个疑问更让他震惊了。
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亲子鉴定书,邵玉铭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所以……他和刘波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一个孩子??
十岁, 十年前,六月……
他的记忆截止到生日那天的晚上, 在此之前,邵玉铭可以肯定,在□□上他没有做过对不起滕子锐的地方。
既然如此, 那问题就应该是出现在记忆消失之后……
记忆之后他和刘波睡了?
邵玉铭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电击治疗的效果也微乎其微,脑中能隐约记起的片段,几乎都是在公司处理事务的场面。
还有……干燥闷热的房间中, 他用皮带狠狠抽打滕子锐时, 耳边充斥的哭嚎声。
这个画面真的太过冲击, 让邵玉铭的手都不由的跟着颤抖。
邵玉铭难以置信, 想不通自己究竟何时变成了这样的人。
他竟然……真的那样凶残的打过, 那个曾经他发誓要好好爱护,绝不让他受一点委屈的人。
邵玉铭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以他必须找回记忆,他要弄清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捏紧手中男人的资料,暗自呢喃:刘波……
那天从邵氏大楼“逃出来”后,刘静就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里——顺便收拾包袱搬到了刘波家里住。
十分殷勤的照顾父子俩,给他们每天做好吃的好喝的。
心惊胆颤,胆颤心惊的度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邵玉铭似乎真的没有追上来要孩子,这才神魂逐渐归位。
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又在刘波不解的眼神中,神色尴尬的收拾包袱滚回教工楼,结束了每天挤公交,长时间通勤的繁琐行程。
弄的两父子一头雾水。
就连刘召都不由的打着呵欠感慨:耶耶耶,火爆龙终于走了。
鬼晓得,为了送刘静赶公交上班,每天早上,他要被迫早起四十分钟去学校就算了。
下午放学后,还要守在公交站牌前等刘静下公交,再一起回家。
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看看他这帅气的小脸上,都因为早起熬出黑眼圈了!
没了刘静这个生物钟比闹钟还可怕的女人,刘波与刘召的第一个周末,就是在睡懒觉与打游戏中度过的。
天天准点吃刘静早就准备好的爱心早餐和晚餐,父子俩现在闻见泡面的味道,就爽的不行。
吃多了正餐,可真的是太怀念快餐了!
再次见到邵玉铭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
刘波不卖小吃了后,就每天窝在床上打游戏,除非必要,人都快粘上面了。
南方的初春比较阴寒,外面越是阳光明媚,房间里面就越是阴冷。
这让天天窝在房间中的刘波,整个人的“气场”都弱了不少。
天天嗓子里“吭哧吭哧”的,一副要病不病的样子,虚的不行,急需晒点太阳补充补充阳气。
但是在太阳下面玩手机,实在是看不清又伤眼睛。
刘波呆坐了两天后,无聊的都快要把长毛绒的睡裤上的毛薅光了。
无奈之下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他起先在院子里溜达溜达,然后铁门外面溜达溜达,顺便喂了喂依旧按时报到,自在又潇洒的流浪狗小白。
掏掏蚂蚁窝呀,拔拔枯黄的野草啊,再故作惆怅的观赏一下“诗和远方”哇……
最后去学校接刘召放学,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