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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到底是他技不如人,还是滕子锐学画画,把眼神也学抽象了!?
    优越的示威感尚未享受几秒,邵玉铭就被自己高傲的自尊受到伤害而气的不行。
    他开了一个不错的价码后,那小子倒也痛快,当真就头也不回的收拾东西跑了。
    连一句多余的交代也没有。
    果然是和那人长了一样的脸,就连脾性都是一样的上不得台面。
    嗜钱如命!
    邵玉铭不由的在心中嗤笑。
    是啊,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金白银摆不平的呢。
    当真有,那一定是价码开的不够高。
    小情人被赶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滕子锐的耳中,当天夜里,刚在外地举办完画展下飞机的滕子锐,便脚步不停的赶往了小情人的家里。
    看到里面亮着的灯光时,滕子锐还希意了一下。
    但是下一秒,等他看清了里面坐着的男人,嘴角刚扬起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小锐,我以为,你出门两天,最先回的应该是我们的家!”
    邵玉铭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僵住身体的人,声音不带情绪的说道。
    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内心深处究竟压抑着怎样的波澜不平的情绪。
    滕子锐的不自然只维持了几秒,人很快就松弛了下来,一脸无所谓的走进客厅,同样坐在了沙发上。
    他翘着二郎腿,神色自然的好像此地不是“捉奸现场”,而是情调悠闲的咖啡厅。
    他问邵玉铭:“你来做什么,郑宇呢?”
    郑宇就是滕子锐包养的那个小情人,邵玉铭见到还有脸提,顿时气笑了。
    “小锐,你不乖了!”邵玉铭嗓音压得低低地,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滕子锐哪里还吃他这副样子。
    更极端的怒火,早在他第一次包养郑宇,被邵玉铭发现的时候,他就狠狠的受过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继续打我不成?”
    发现他不忠时,邵玉铭就将他关在家里狠狠的收拾过几次。
    不过他贱,他狗改不了吃屎,他就是喜欢外面的花花草草。
    再教训几次,他也改不掉。
    闻言,邵玉铭的眉头狂跳,一丝不好的预感冒出来,心绪慌得厉害:“什么意思?”
    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就将滕子锐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的看护,从见不得他受到伤害,更何况打他了。
    在邵玉铭的记忆中,只有在大三那年,滕子锐不学好,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染发、穿孔、纹身……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个社会边角料,还怎么说也不愿改回来。
    当时他也是真的气狠了,才甩了滕子锐一巴掌。
    听滕子锐的意思,这十一年间,他还动手打过他。
    滕子锐也不卖关子了:“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呀,和郑宇好了好几年了!”
    随即他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也是,邵总每天工作这么忙,又怎么会有时间探听这些八卦呢!”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似得,弯着圆圆的眼睛窝在沙发里笑开了。
    深深的无力感再次击穿了邵玉铭的胸膛。
    自他失去了十一年的记忆后,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让他不由的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自己这十多年都干了些什么,才会把一切都弄得这般糟糕。
    “小锐……”
    邵玉铭用掌心覆盖住额头,骨节分明的中指与大拇指分别揉按住两边的太阳穴。
    他觉得,他们真的应该好好的,认真的,敞开心扉的谈一谈。
    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他爱滕子锐这件事假不了。
    所以不能把错都归在他的身上,这不公平。
    “郑宇在哪里?”
    只不过滕子锐突然的问话,到底是打断了邵玉铭想要敞开心扉的想法。
    “他啊,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邵玉铭嗓子里含了冰渣似的说。
    滕子锐闻言怒目而视,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即刻间就炸了。
    “他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赶他走!”滕子锐失去理智的质问邵玉铭,眼睛里含满仇视。
    一瞬间,邵玉铭只觉心如刀绞。
    这是第一次。
    滕子锐第一次为了别人而把他视作为仇人。
    这都算什么!
    邵玉铭站起身,与滕子锐平视,他极力压下心中的动荡,语气认真的劝说:“小锐,我们之间真的很需要认真的谈一谈!”
    滕子锐一把甩开邵玉铭伸过来想要安抚他的手,仍旧言辞令色的质问道:“快说,你把他藏哪儿了?”
    邵玉铭:……
    邵玉铭心口堵了一口气,差点没有升上来。
    不愿服输的性子上来,邵玉铭强势的握住滕子锐的双肩:“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要我还是他!”
    听见选项,滕子锐的身体立住,一时安静,就这么眼神直溜溜的与邵玉铭对上。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眼中倒映着彼此苍白扭曲的面容……
    邵玉铭的记忆在时空中打转,滕子锐各种生动活泼的表情在脑海中走马灯式的闪回,每一幕都是滕子锐满眼爱慕的看着他。
    最后影像重叠回此时的眼前人,眸色痛苦,但依旧坚定挣开他手的样子。
    邵玉铭被滕子锐的动作弄得大脑反应迟钝,身子微不可见的晃了一下后。
    他身体麻痹的看着滕子锐用那双含泪的眼对他说。
    “阿铭,我爱你!”
    “可爱你,我太累了。”
    “爱你太久,我都快忘了什么是被爱的滋味。”
    “阿铭,我也想试着找回被别人爱着的感觉!”
    “阿铭,你将他还回来好不好……”
    这场对峙的结果,没有胜利者。
    他们相拥着,跪在这间不属于他们的房子里,哭的像是两个无助的孩子。
    也让邵玉铭想要找回记忆的决心更加强烈。
    只有完整的记忆,和清晰的头脑才能让他想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里。
    他接受了医生提出来的电击治疗的提议。
    情绪激烈的爆发后,他们的生活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滕子锐每日都躲在画室画画,鲜少与人交流,灵魂像是进入了忘我状态,专心一隅。
    邵玉铭则依旧按时去上班,不过不再像以前一样加班到很晚,很多时候都会提前下班回家。
    他也不打扰,只安静的拿着资料在一旁静静的看。
    偶尔的时候也会主动接下做饭的任务,为滕子锐做几道他爱吃的菜。
    日子一时过得倒也祥静宁和。
    就是太过平静的生活,反倒让邵玉铭的心中升起了些许不安。
    滕子锐何时这样的安静过。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时,邵玉铭到底还是慌了。
    这些日子滕子锐只是变得不爱说话,但面对他时并没有抵触的情绪。
    所以邵玉铭就理所应当的觉得,滕子锐只是还在和他赌气。
    等他连哄带骗的将滕子锐带去了医院时,医生证实了他的猜测没有错。
    滕子锐的确是病了。
    病了很久了。
    邵玉铭茫然的接过,医生递过来的一沓厚厚的病历单。
    那么的厚。
    是邵玉铭从未想到的。
    他一张张翻阅着,细细扫过那一年又一年的日期。
    直到时间定格在十年前。
    十年前,又是十年前。
    有什么记忆好似一闪而过。
    邵玉铭仓皇放下手里的病历单,捂住刺痛不已的大脑。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医生那里邵玉铭了解到,滕子锐的病情经过多年治疗虽有所缓解。
    但到底不比从前身体健康的时候。
    有时他甚至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摔打东西,疯的很厉害。
    情绪多疑也只是其中最不值一提的小毛病。
    医生委婉的说道:“邵先生,病人现在的情况需要静养,为了病人能够早日康复,建议您短时间内,还是减少探望的次数比较好。”
    其实医生很想说的是,病人压根就不想见你,并且很抵触。
    医生委婉的说道:“邵先生,病人现在的情况需要静养,为了病人能够早日康复,建议您短时间内,还是减少探望的次数比较好。”
    其实医生很想说的是,病人压根就不想见你,并且很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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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实在是脏!
    结婚不足一年就被狗男人抛弃的事实, 刘波到底是没瞒住家里人。
    没办法,平常的时候他可以躲着不回家里,这没时间那没时间的, 编点谎话骗骗家里人,找点借口说邵玉铭不方便接电话。
    可这过年了,总得回家。
    但他就这么赤条条的“一个人”, 又一脸要死不活情绪低落的样子,明眼人不用问,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