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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谢谢父亲,母亲,谢谢叔父叔母,”冯云道谢。
    “饿了吧,多吃些。”母亲冲冯云伸了伸手,又缩回去,似是情怯。
    冯云眉眼弯弯,冲母亲笑的灿若春阳,而后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吃着。
    侍郎夫人在旁边又是抹眼泪:“这才是咱家的女郎,真是,刚才那般盛装规容的,叔母都险些认不出了。”
    冯妙点头:“可不是么,我在旁边看着都累。”
    习惯了恣意的女儿家因为一场遴选不得不板正着,这还只是开始,若是日后当真进了宫,又该是如何的辛苦。
    “我喜欢的,不累。”冯云道。
    众人听了心里头更加难受。
    世子夫人眼睛一红,险些又是要哭了。
    见状,冯云只能埋头大吃。
    许是味道真好,也许是真的饿了,冯云竟都吃了。
    吃饱喝足,也不用冯云再和长辈们聊天,异口同声的要冯云回去休息。
    冯云也是痛快的休息,一直到翌日天亮。
    睡的别提多舒服。
    只是唯有一点,系统没有半点反应。
    总归已经是太子妃了,怎么啥也没有?
    很累很辛苦的!
    难道系统出bug了?
    “主子,那边院子里,昨儿晚上三郎临近天亮了才睡。”冬怜禀告。
    冯云回神。
    在听说三郎要向她学习之后,她就留心了。
    “一晚上做什么了?”冯云问。
    冬怜低声:“操练。”
    冯云:“……”
    大冬天,大晚上的操练?
    “确定不用吃药?”冯云问。
    “奴婢会多盯着些。”冬怜道。
    ……
    冯云直奔宫中。
    昨儿的旨意上只是册封她为太子妃,御林军卫护卫统领之职还没有撤。
    陛下的圣旨并非恣意妄为,内阁也有驳回之权,但镇国公父子尚在,他们还真不好驳。
    镇国公府的女郎怎么不可以参加太子妃遴选?
    御林军卫统领屡次救护陛下,又没犯什么错误,凭什么贬斥?
    哦,正巧了也是太子妃?
    现在还没有定下成礼之日,就给人家放婚假?
    没这个前例!
    当初只是因为冯云的功绩才屡次破了朝中的规矩,谁想到最后破例破的都不得不给朝中多立几个规矩,女子当官的事儿是不是可以往后推一推?女子当了官若要和官员成亲,这官职是不是要换一换?
    朝中各有奏折,论男女官员的折子竟也占了不少数。
    冯云还不知道朝中的风起云涌,往宫里去的路上先听到了外面百姓们的议论。
    “听说了吗?太子妃有主了。”
    “是镇国公府的女郎。”
    “牛掰啊,这以后怎么称呼?太子妃统领?”
    “嘿嘿,反正要是我家的那位能护住我,喊什么都行。”
    “……”
    冯云没敢在摊子上吃,一个眼神过去,张鸣怀抱着两个热包子就走。
    而即便来去匆匆,还是让在包子铺上吃包子的客人认了出来。
    “哎,不是统领太子妃吗?”
    “哪儿了?”
    “那个就是。”
    “哦~真的啊,话说回来太子妃遴选到底是怎么个遴选法?怎么看着不像啊~”
    “……”
    冯云耳朵尖,听着后面的议论差点儿驳马回去问问他们哪只眼睛看着不像的!
    没有漏题!更没有作弊!!
    装腔作势嘛!
    就不信他们不会!
    待冯云进了宫,宫中御林军卫也显然一片喜气洋洋,看到冯云挺胸抬头比往常都快,即便是值了一夜的御林军卫眼中也精力充沛。
    “见过都尉。”
    “都尉大人万安。”
    “……”
    声声铿锵有力。
    冯云微笑颔首,待进到屋内,脸色狰狞扭曲了好一会儿。
    就在她跟前行礼唱喝,有必要那么大声音吗?
    十丈外都听的清清楚楚。
    还有,蛐蛐她也没关系,就不能躲着点儿?
    她站在屋内,就听到窗户外面低声议论。
    “哎,我们以后是称呼都尉太子妃,还是太子妃都尉啊?”
    “只要太子妃高兴,要咱们称呼就怎么称呼。”
    “嘿嘿,想不到咱们都尉还能是太子妃。”
    “……”
    “啪——”
    冯云推开窗户。
    看到窗口站着的冯云,窗户外面的御林军卫登时脸色泛青,嘴角发直,浑身僵硬。
    都都尉……
    第三百六十二章 谁家里发财了
    “奴婢求太子妃殿下救命!”
    凄凄惨惨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宫婢泪流满面不停的叩首,冯云把宫婢扶起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宫婢哽咽着道出原委,说是同房的宫婢污蔑她偷了主子的佩饰,而实际上和她无关,她亲眼看到那名宫婢偷偷摸摸的藏了什么东西,她还没来得及问就先被那名宫婢恶人先告状,若是主子知道了她必然免不得被打一顿,即便打不死也会被打出宫去,宫外家里没法子供养她才把她送入了宫,若是获了罪出宫,她只有死这一条路,慌不择路之下她投到了冯云这里,求太子妃救命。
    这边的哭诉还未停,另一边已经有宫中的处置宫监率人浩浩荡荡的过来,就是要问讯。
    “问讯?”冯云睇向宫监身后跟从的几个手中执着的棍棒。
    王宫监心头发虚,不管是面对穿着周身凛然寒凉盔甲的冯云,还是冯云头顶上的“太子妃”名衔都叫他不敢放肆。
    王宫监示意身后的人把棍棒收起来,躬身行礼:“都尉不知,咱们宫里头都是这样的。”
    “都尉?”冯云似有轻佻。
    王宫监迟疑:“太子妃殿下?”
    冯云嗤声:“本官虽被封为太子妃,然未入宫闱,也未曾祭拜皇家列祖,尔等倒也不必这么早就如此恭维,但本官身为都尉,护卫皇城内外,宫中若有非公允之事,本官有责向陛下进言,同样,本官既被封为太子妃,宫中事务既知晓一二,也当有上奏太子殿下之意,此案你们如何问讯,本官当可旁听。”
    听似是不管,实际上就在旁边盯着,而且是那种随时可以向太子向皇帝禀告的那种。
    王宫监额角抽搐,谄媚讪笑。
    宫婢虽仍凄苦,眼中已然有了生的期盼。
    ……
    冯云就随同他们去了宫中奴婢问询之处,一处专门的院子,门口挂着“慎刑司”的牌子,像极了大理寺牢,里面是牢房,外面是刑房,再外面的院子里还有杖责的板子凳子,冯云就看到墙角的棍子上染着黑紫的色泽,虽陈旧但浓郁的血腥气还是刺鼻。
    冯云多看了几眼,王宫监连忙上前:“这是以往里留下来的物件,听说前朝的时候就有了。”也就是说和他们无关,至少不是他造下的孽。
    冯云没理会,身后的御林军卫搬了椅子,冯云坐下,听。
    王宫监也没再迟疑,立刻喝问。
    “香草,彩兰状告你偷取了主子的珠玉佩饰,在你的床上也发现了主子丢失的珠玉佩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宫监呵斥。
    香草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先看了眼冯云,慌张道:“是彩兰偷取的,彩兰知道奴看到了,恶人先告状。”
    王宫监冷声:“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奴,同屋还有香玉,玉藻,当时奴看到时,她们两人并不在,可她们应该看到彩兰把珠玉佩饰藏到了奴床上。”香草仓皇道。
    “唤香玉,玉藻。”王宫监道。
    很快,香玉玉藻被带了来。
    “你们可看到彩兰把珠玉佩饰藏到香草的床上?”王宫监问。
    香玉玉藻两女摇头,玉藻道:“奴看到香草神色躲闪,还是彩兰从香草的床上翻出了珠玉佩饰,才知道竟是香草偷取了主子的佩饰。”
    “不,奴没有。”香草眼泪簌簌慌张大喊。
    “大胆!”王宫监高喝,“众目睽睽之下还敢狡辩,上刑——”
    “慢!”
    冯云喝止。
    下面的一众太监没敢动,王宫监也对冯云谄笑:“大人有何指教?”
    “你们就是这么审的?”冯云问。
    王宫监发愣:“是啊。”
    冯云呵呵:“说了半天人证,物证,哪儿了?”
    王宫监道:“珠玉佩饰已经交还到了贵妃娘娘那边……”
    来时冯云就已经知道是贵妃娘娘丢失的珠玉佩饰,倒是没想到这位宫监送还的还挺快。
    “贵妃可说是赏赐还是丢了?”冯云问。
    王宫监道:“自然是丢了。”
    “物证交还,人证呢?”冯云问。
    “在在。”王宫监连忙叫人唤来了彩兰。
    彩兰神色恭谨,先对冯云行礼,才对这位宫监行礼。
    当着冯云的面儿,王宫监也没好受了全礼,摆手道:“你先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