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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祠堂内,香火味浓重。
    寂静无声的祠堂内,啧啧的水声格外明显。
    凌緢无所顾忌,是秦珏歌主动的。
    秦珏歌腰间的细带松散着,露出内里纯白色的亵衣,绝美的佳人清尘脱俗,如天边的云朵,海上的明月。
    她好喜欢这样的秦珏歌。
    她遥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月亮。
    殊不知有一天,月亮主动落到了她的手里,令她心生欢喜。
    患得患失,又害怕月亮就此跑了。
    于是,她小心的将月亮托在手心,捧着,爱护着,生怕揉碎了。
    月亮像是镜花水月般,泛起层层叠叠的水润,打湿了她的掌心,沾湿了她的衣襟。令她欢愉雀跃,爱不释手。
    凌緢枕着蒲团垫子,那垫子秦珏歌跪了半天,满是属于秦珏歌的气息,馥郁的花香,钻入她的鼻息,像是躺在花海中,被秦珏歌亲吻着。
    群山连绵,像是融化的初雪,在她掌心变得绵密,令她爱不释手。
    打破了初春夜晚的寂寥。
    寂静的深夜,温府的花园,一个人影闪过,鬼鬼祟祟的疾步着。
    被人从后轻轻拍了一下肩,鬼祟的人影,捂着嘴,差点惊呼出声。
    灯笼提起,照亮鬼祟的那人。
    两人看清对方的脸,皆是一愣。
    有力的手掌扣到秦珏歌的脖颈处,指尖用力,轻轻一拽。
    单薄的亵衣摇摇欲坠,雪白的肌肤在凌緢眼前一晃,像是被满园春意包围,细致锁骨处那枚惹眼的红痣,夺目诱人。
    她起身,吻住那枚红痣,轻轻咬了口。
    她好想彻底拥有秦珏歌,让这枚红痣彻底消失在秦珏歌的身上。
    浓郁的占有欲充斥着凌緢的大脑,她舔吻着那枚红痣,连带着周遭的肌肤,泛起敏感的红润。
    身下的人儿突然化身成一只咬人的小狗。
    抓住她,不放手,势要与她不缠不休。
    又磨人,有令她脊背一阵发软。
    她低眸,双手固着凌緢的脑袋,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廓,似鼓励,又似推拒。
    她被凌緢捧在手心,快要融化了。
    雪花飘落,化成水。
    烛台上的蜡油越积越多,慢慢的,蜡烛的火光变得微弱。
    直到整个祠堂内,陷入一片黑暗。
    寂静的花园内,灯笼的光亮给两人的轮廓发出一抹橘色。
    吟儿捂嘴,手里拧着的餐食险些因为青儿的突然出现,撞翻了。
    “坏青儿,你不知道大夜里,人吓人,吓死人。”
    “你要去哪?”
    “自然是给小姐送饭,小姐一天没吃饭。”
    “别去了。”
    “什么意思?你这跟着老爷出了一趟远门,就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吟儿小脸涨得通红,指着青儿骂道。
    “我的意思是,有人去了。”青儿叹口气,对上吟儿诧异的目光,继续说道。
    “凌姑娘已经去了。”
    吟儿一听凌緢的名字,惊恐的神色放大了,那可是温府的祠堂,是温府的禁地,绝不容外人进入的。
    凌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去了。
    要是被老爷发现,还不气得当场升天。
    祠堂的大门紧闭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渗入地砖上。
    地砖上,衣服散落一地。
    秦珏歌高昂着下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弓着的脊背,随着扶着她的那人,起伏着。
    凌緢唇角被温热占据,湿漉漉的,黏腻香甜。
    像鱼儿钻入了珊瑚中,灵活的穿梭在大海之中。
    第44章 情毒已解。。
    第四十四章
    直到一股汪泉汇入河流之中,凌緢感觉像被春雨淋过,淅淅沥沥的,承载不了的春雨,沿着她的下巴滴落,滴滴答答的落在蒲团上。
    月色朦胧,门庭外的树叶被风吹着沙沙作响。
    时不时传来几声汪汪的狗叫声。
    吟儿蹲坐在墙角,手里提溜着灯笼,惴惴不安的四处张望。而青儿倚靠在墙边,垂着眸,看着像小狗似的吟儿。
    “青儿,我的暗号,她们能听得明白吗?”吟儿仰头,看向青儿。
    青儿摇头。这里离祠堂还要穿过两道圆拱石门,大小姐和凌姑娘大抵是听不到的。不过,这也是一个极佳看守位。
    如若有人来此,她可去祠堂通风报信,而吟儿可在这里,拖住那些人。
    酒意褪去。
    理智回笼,秦珏歌垂着眼,将中衣裹着还未褪去热潮的身子,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被一时的嫉妒冲昏了理智。
    和凌緢在祠堂里干出这种事情。
    可偏生凌緢还未发觉出秦珏歌的疏远,张开双臂,将秦珏歌搂入怀中,吻着她的脸颊,打算与她开始下一轮。
    “嘶”下巴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口。
    凌緢抬起眼,对上秦珏歌的狐狸眼,黑夜里,这双眼带着几分寒气,生生逼退了她的热情。她滚了滚喉咙,垂了垂眼眸。
    “我没有别的心思,怕你冷着。”
    “帮你取取暖。”凌緢发动内力,充当一个尽职尽责的暖炕。
    蒲团上全湿了,被架在一旁的木杆上。
    “别跪着了,我替你守着。”
    “我听力很好,若来人你再跪。”凌緢将秦珏歌抱着,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而她靠在祠堂的石柱上,将自己的外衣搭在秦珏歌的身上。
    刚才两人都挺放纵的,大抵是受了外界的刺激,又喝了点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感觉要好。
    特别是秦珏歌,像是被戳了窟窿的蜜桃,流淌出的汁液,快要把她冲走了。
    凌緢回味着,口腔内还残留着香甜的滋味,垂眸,看着靠在她怀里的人,闭着眼,浓睫垂着,安静又温柔。
    好想就这么抱着她。
    每天醒来都能见着秦珏歌。
    .....
    次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凌緢就不舍得离开了。
    在温府。
    若是被二夫人三夫人,或者嘴碎的下人撞见了她,传到温如元那里,秦珏歌又要遭受不断的责罚。
    温如元这人太迂腐了。
    她决定不将希望寄托在温如元的身上。
    凌緢还在想该如何去与凌家旧部见面。
    可她前脚刚踏入客栈,下一刻就被郝宏伯给拦住了去路。
    凌緢仔细辨认眼前的男子,四方的国字脸,一双狭长的眼眸带着杀气,男子死死的盯着她看。
    在男子辨认她的同时,也在辨认她。
    “毅儿,是你吗?”郝宏伯的声音透着几分颤抖,不可置信,他全周朝找寻了五年的人,居然在京城撞见了。
    “我叫凌緢。”凌緢沉了沉眉,幽幽道。毅儿两个字一出,她便确认了郝宏伯的身份,是她爹爹凌茫冲的副将。只是,这五年,眼前的男子像是苍老了很多,皮肤粗糙的像是长年在风沙天气里穿梭,头发白了,眼神也浑浊了,连脊背都佝偻了。
    “是了。是了。凌緢是你的命,毅儿是你父亲为你取的小字。”
    “希望你坚毅勇敢。”
    “抱歉,你是谁?”
    “过去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凌緢垂眸,将自己的思绪压下,她很想与郝宏伯好好相认,回忆以前父亲还在的旧时光。
    这五年,每当她阴沉的时候,都是靠那些仅剩的快乐,支撑着。
    “这五年,你发生了什么?”
    “我找遍周朝各地,都没有你的音讯。”郝宏伯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眼眶红着,看向凌緢。他是武将,如若大战,他是要上前线的。他担心万一他日后死在沙场,无颜去见九泉下的凌茫冲。连他的女儿都找不到。
    “我记事起,就在山中靠打猎为生。”
    “之前的记忆我都丢失了,但我记得我的名字叫凌緢。”凌緢将之前编排好的话语说与郝宏伯听。内心却五味杂陈,郝宏伯找了她五年,而她却不知。她被女帝圈养在宫中,如若没有大事发生,是不允许她出宫的。
    而凌家旧部的消息,更是被女帝严加封锁。
    女帝在竭尽全力,切断她与凌家的任何关系。
    “没事,不记得了没事。”
    “我叫郝宏伯,是你父亲的部下。你的父亲叫做凌茫冲,是周朝受万人敬仰的护国大将军。”郝宏伯只要知晓凌緢活着,还长这么大了,身板挺拔,这五年应该没有懈怠过练武。
    “毅儿,我京城有府邸,你跟我回家。”
    “郝叔叔。”
    “我一个人住惯了。”凌緢回绝了郝宏伯的好意,郝宏伯留下了他府邸位置。
    告知她过几日,在府邸设宴,邀请她与凌家旧部一同见面,认亲。
    凌家旧部虽七零八落,可凌緢的消息一出,所有散落的凌家人,像是又注入了灵魂般,重新聚集到了一起。
    ....
    从温府祠堂领罚出来后。
    秦珏歌拒掉温如元给她的婚配安排,又被温如元关了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