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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春集 第90节
    周旋和他十指相扣,笑说:“没多久。”
    潮牌男稍微睁大眼,自知理亏,找个借口赶紧走,但求别引火上身。
    何巍笑道:“这位是?”
    白行樾言简意赅做了介绍。
    还在伦敦的时候,何巍就听说过这名字,不动声色多看了周旋一眼。
    简单聊了聊,何巍没继续当电灯泡,拎着车钥匙下楼回家。
    白行樾牵着周旋的手,带她去自己的办公室。
    路上有人同他打招呼,都喊的“樾哥”,周旋说:“白老板,感觉你跟他们更像朋友。”
    白行樾说:“差不了几岁。老板之类的称呼太死板。”
    周旋猜:“你们这一定很人性化。”
    “差不多,工作时间也弹性。”白行樾说,“国内外大环境不一样,管理方式自然不同。”
    周旋羡慕:“你还缺助理吗?”
    白行樾挑挑眼:“怎么?”
    周旋开起玩笑:“想到你这工作了。”
    白行樾顺这话说:“没这个可能。”
    周旋好奇原因。
    等她迈过门槛,白行樾关上办公室的门,语气不冷不热:“外面一群豺狼虎豹,我没事儿给自己找罪受么。”
    周旋回过身,环住他的肩膀,笑问:“你吃醋了吗?”
    白行樾没作声。
    周旋踮起脚,故意在他耳边吹口热气,似撩非撩:“我还以为,不是什么人的醋你都吃。”
    她听见他低低一声笑,有危险的意味。
    在他出手前,周旋退开了,若无其事参观起他办公的地方。
    同样工业风设计,这里除了黑白灰和绿植,不做多余的颜色点缀,从立柱到窗框纹路都独具一格。大气磅礴,这才是属于他的风格。
    周旋站在落地窗和桌子之间,俯瞰北京城的繁华区域。
    白行樾视线投过去。她今天穿了条墨绿色吊带长裙,绸缎面料,露出脊背,皮肤跟扑了层珍珠粉似的,白花花一片。
    他无声笑了笑,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下按。
    周旋支撑不住,上半身伏在桌面,后腰翘起圆润的弧度。她听见身后他的声音:“吃不吃醋另说。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报复心重。”
    周旋回头:“……什么?”
    “有人招我,我得反招回去。”
    来不及反应,“啪”的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像惩罚。周旋头皮发麻,脸红得不自然,水光潋滟。
    感受到她的绷直和放松,白行樾有意挑起她的羞耻心:“打爽了?”
    周旋没说话,挣扎着要站直了。
    白行樾固定住她,掀开裙摆,熟稔地摩挲。周旋看着明晃晃的玻璃窗,维持最后一点理智:“别……对面楼里都是人。”
    白行樾不予回应,挑起那层薄薄的面料,更加明目张胆。
    周旋浑身颤栗,由内而外生出一种自己都没料到的亢奋。
    白行樾没再逗她,拿起遥控器,窗帘自动合上。
    室内昏暗,他把她双手反扣到背后,慢条斯理地拿食指扩充,又翻出没拆封的玩具,消过毒,慢慢推进。周旋受不住这样磨,拖着尾音叫他给个痛快。
    白行樾却不再继续,帮她理好裙子。周旋扶着桌沿,神经死死绷着,坐立难安。
    白行樾看了眼腕表:“走吧。早点儿搬完,早点儿回去。”
    身上某个点酥痒得要命,周旋汗毛竖起:“…
    …这样要我怎么出去。”
    白行樾亲了亲她的耳垂:“忍着。你不表现出来,没人知道。”
    几分钟后,周旋随他进了电梯。
    原本里头没别人,关门前,刚和她搭讪那男人进来了,看到她和白行樾,表情不太自然:“那个,樾哥,你们也走啊。”
    白行樾平淡道:“忙完了?”
    男人点点头:“忙完了,手头事情不多。”
    体内的东西不断在震,泛滥成灾,周旋心猿意马,低着头听他们聊天,死死咬住牙齿,忍了又忍才没发出声。
    白行樾偏在这时体恤:“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明知故问,周旋忍不住瞪他一眼。
    白行樾好心情地笑了声。
    从这边到她租的那房子,四十分钟左右车程,不算太远,周旋只觉得度日如年。她被这东西控制,彻彻底底被左右,满脑子都在打他的主意。
    趁等红绿灯,白行樾抚了抚她汗渍的额头,将碎发拨到耳后。
    他手心发凉,周旋舒适得一个激灵。
    到了地方,周旋一步步挪上楼,一进门,她立马扑上去,迫不及待解他的衣裤。
    白行樾由她任她,两人一路辗转到卧室。房间光线充足,裙子堆在她腰间,肤色像雪,黑发如瀑。白行樾不急不躁,将她脚腕搭在自己肩上,俯下去。
    周旋手跟着向下,不受控地抓住床单,真切听到滑腻水声,像来自湖底。
    他的吻慢慢延伸,由小腹到锁骨,周旋很快尝到咸腥的味道,来自于她本身。
    白行樾闯进时,周旋思绪生生断了几秒,恍惚听见门锁被拧开的声音。
    林立静突然回来了。
    白行樾被她箍得脑仁发麻,哄道:“放松。”
    周旋搡他:“……你先出去。”
    白行樾用力一捻:“出不了,哪有中途结束的——你想让我废掉?”
    周旋眼神朦胧,勉强腾出精力要说点什么,房门被轻敲了两下。
    林立静试探:“周旋,你在里面吗?”
    周旋顿几秒,嗡着嗓子“嗯”了一声。
    林立静看到门口的鞋子,知道她房里有人不方便,没进来,贼兮兮地说:“我回来送钥匙,放鞋柜上了,你到时记得帮我还给房东。”
    周旋忍耐:“好,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啊,不打扰你了。”
    周旋承着一波又一波,再说不出一句话。
    天花板来回摇晃,五脏六腑被撞得酸胀,她整个人灵魂出窍,搂着他的脖颈,被动迎合。
    中途,白行樾双臂支在她的脑袋两侧,问:“搬家公司的人什么时候到?”
    周旋想了想说:“还没联系……一个小时应该差不多。”
    “我尽快。”
    “……你别那么重。”
    “不重你怎么舒服?”
    周旋无言以对,忽然望着他出神。
    白行樾说:“想什么?”
    周旋说:“想你。”
    “说说,怎么想的我?”
    “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有人说你以前玩的花。”
    “还惦记这茬呢。”白行樾好笑,“说了是谣言,吃什么飞醋?”
    周旋到底还是好奇:“你以前,和别人也这样玩过吗?”她觉得,他玩起玩具一点都不手生,折磨得她有来有回,要死要活。
    白行樾笃定道:“没。只和你。”
    “你太熟练了。”
    “男人对这事无师自通。”
    周旋问:“你之前谈过的,她们技术怎么样?”
    白行樾一顿:“你确定想听?”
    “……嗯。”
    白行樾斟酌着说:“不差。”
    “那你单身几年了?”
    “出国后到去年九月,差不多五年。”
    恶趣味和好奇心都得到满足,周旋不再说话了。
    白行樾觉得头上好像悬把刀,要落不落:“还想问什么。我一次交代清楚。”
    周旋摇摇头:“不问了。不论你的过去,我只要你的现在和未来。”
    白行樾垂了垂眼,低头,和她唇齿勾缠。
    结束后,周旋靠在他身上歇息,慢慢平复呼吸。
    夏日午后悠长,浅绿色窗帘被风掀起,光影打在木质地板上,像回到上个世纪。周旋被太阳晒得直犯困,白行樾看了眼,抬手罩在她眼前,遮住了光线。
    等了没多久,两个师傅上门,帮忙把大大小小的纸箱搬到面包车。
    周旋环视四周,检查有没有遗漏,她看着空荡的屋子,很难不感慨时间过得太快,或许阴差阳错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