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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他故意抬起一条腿往上一顶,七零八落的撼动感接踵而至,她立刻攥住他手臂,像羞涩后万不得已的求饶:“不要乱动了,我现在......”
    “你现在怎样?”
    他贴近她耳边,扬起音调问了两个字。
    她浑身一紧,回身捂住他嘴巴:“不许说话了。”
    邢屹凶巴巴拿开她的手,掰过她的脸继续吻她。
    渡过来的气息含着她的甜涩。
    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她只好在漩涡里陷得更深。
    邢屹喜欢接吻的时候给她扎头发,发圈松松垮垮束着她,没了头发丝的凌乱牵绕,他的手掌顺着她后颈轻抚向下,手指摁在她腰窝附近,意义不明地打转。
    她怕痒,身子拧了一下,他一边吻她,一边在周围给了一记掌掴,力道拿捏着分寸,不会让她痛但又感觉清晰。
    她小小声问他是不是变态,他说最喜欢看她愉悦之后不好意思承认的表情。
    她咬唇别过脸。
    “变态。”
    邢屹掰过她下巴亲了一下,语气轻飘飘:“说我变态,不还是要坐我身上。”
    “......不坐了。”
    “这么硬气啊?猜你想坐——”
    “也不坐了!”
    她飞快逃开。
    -
    眨眼就十一月。
    气温骤降,事情也堆积成山。
    孟纾语既要筹备辩论赛,又要准备期末考,课余时间还要去何太太家兼职,两眼一睁就是忙。
    起早贪黑的节奏引起了舍友注意。
    路露百思不得其解。学习拼命也就算了,毕竟优秀是一种习惯,但你都住上价值千万的别墅了,真的有必要勤工俭学吗?
    下午,孟纾语在寝室认真复习,路露趁机转过去问她:“宝,我一直很好奇,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心无旁骛翻书,直言不讳说:“卖茶叶的。”
    “是不是全国连锁的那种?”
    “......不是啦,只是宁城本地的小商铺。”
    路露瞥一眼她腕上的表,胸有成竹说:“懂了,你在深藏不露。放心,我不会过问太多的。”
    “......”
    伤脑筋。
    如果不戴这只表,邢屹就想往她别的部位戴东西。
    变态。
    说到表,她一看时间。
    完了,已经下午五点半了。
    立刻拿起包出门,说要去图书馆复习。
    路露说了声复习加油,她心虚地笑一下。
    “拜拜。”
    门关上,路露疑惑:“我怎么觉得她最近......谈恋爱了呢?”
    许莓在隔壁刷剧,闻言竖起耳朵。
    她是唯一知道内幕的人,但她坚决不能说。
    突然有种使命感,许莓老僧入定地说:“没有啦,她对学习。”
    “是吗。邢屹最近总来咱们系听课,我还怀疑他俩之间有什么呢。”
    “没有没有,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是邢屹有个朋友想追小语,邢屹在给他当僚机来着。”
    “啊?邢屹这种懒得管闲事的人,会给朋友当僚机?”
    “......会的会的,帅哥都是有很多面的。”
    许莓轻咳一声,结束了敏感话题。
    其实她想不通,像邢屹这么顶的男生,要是承认跟他有实质性关系,一定会很有面子。
    所以为什么不公开呢?
    因为这样更刺激?
    刺不刺激不知道,反正挺磨人心态。
    孟纾语争分夺秒跑出校门。
    累死了,趁着路边没什么人,她立刻钻进车里。
    邢屹一只胳膊肘搭在窗沿,握起拳头抵住不悦的唇角,一直不说话。
    窗外夕阳映着他侧脸,一条金灿灿的棱角勾勒线。
    孟纾语不想惹他,但他一直不动就没人开车,干坐下去不是办法。
    她戳戳他:“你怎么了?”
    他惜字如金:“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你迟到。”
    好吧,她确实迟到了十分钟。
    在这种小事上,邢屹总会冒出一些和他本性不符的孩子气。
    她道了个歉,解释说:“我一直在寝室看书,忘记时间了。”
    他哦一声。
    伸手打开车斗。
    她下意识躲闪。
    像惊弓之鸟,他稍微有点动作她就开始警惕。
    邢屹被她气笑,拿出一个圆形暖手宝塞到她掌心。
    “......”
    片刻,邢屹冷脸开车,孟纾语安安静静暖手。
    手机进来一个电话。
    她接通:“爸?怎么啦?”
    老孟好难过:“唉,小时光云盘真的倒闭了,服务器说关就关,之前给你拍的视频全没了,气死我了......”
    孟纾语愣了下。
    其实她也很诧异,但第一时间只顾安慰人。
    老孟被她开导半天,终于好受了些。
    “行吧,既来之则安之,以后我用相机给你拍。”
    ...
    又叨叨半晌,电话终于挂断。
    孟纾语轻叹一声,邢屹不动声色瞥她一眼:“视频没了?”
    “对,全没了,我爸特别难过。”
    邢屹收回视线,意味深长说:“也不一定完全找不回来。”
    “嗯?”她转头看他,“你有办法找回来吗?”
    “没有。”
    “......那你还说。”
    ...
    趁太阳还没落山,邢屹开车带她来到附近一座山岭。
    她最近忙着学习,没怎么运动,散打社的跑步训练她都鸽了好几次。
    一路上,她被邢屹又背又抱又拉,勉勉强强爬到山顶。
    她气喘吁吁,坐在观景台的石凳上。
    一抬头,细小的雪粒随风旋卷,无声落下。
    邢屹站在她身边,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撕开糖纸喂到她嘴里。
    “来得正好。不是很想看雪吗,这下看到了,高兴吗?”
    高兴。
    这是今年的初雪。
    孟纾语茫然又专注,伸手接住一片小雪花。
    忽然思绪万千地说:“等过几天,雪下大了,我妈一定很喜欢。”
    山上冷,邢屹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含了颗薄荷糖,一手懒洋洋插兜,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她脑袋玩。
    孟纾语裹紧外套,吸一记鼻子说:“上次我跟何太太闲聊,她说她还有个大儿子,特别叛逆,怎么教都教不好,所以她很早就放弃了,把大儿子送到了亲戚家,母子之间断联好多年了。”
    邢屹没说话,她听见他若无其事嚼碎糖果的声音。
    她望着漫天细雪,缓缓说:“可能因为我很爱我妈,所以我很难理解那些跟妈妈闹翻脸的人,我觉得这是不应该的。”
    “没什么应不应该。”邢屹毫无情绪地说,“不是所有母亲都爱孩子。”
    ......也是。
    母爱很珍贵,但世上的爱也不是义乌小商品,无法批量生产。
    每个人都会在血缘关系面前做出不同的选择,她不能理解,但可以试着尊重。
    默了会儿,她又想起一茬:“对了,你跟你妈妈还有联系吗?”
    “没有。”
    “......对不起,我不该提她。”
    “道什么歉,我又没怪你。”
    “哦......”
    她心不在焉,伸手接住雪花,寒风灌进她敞开的衣袖。
    邢屹垂眸扫了一眼,慢条斯理取下腕上的发圈,隔着一层衣料束到她手腕上。
    -
    隔天周六,孟纾语睡到中午才起,拥着被子堪堪坐起来,整个人虚得要命。
    一量体温,38度。
    很好,完蛋。
    她绝望地躺回去。
    邢美莱得知她发烧,立即抽时间煮了一碗姜枣茶。
    “邢屹,快,你给小语拿上去,我准备出门了来不及了。”邢美莱把杯子交到他手里,走了几步折回头叮嘱,“记得提醒她吃药,下午要是还不退烧就把医生叫过来,哦对了,姜枣茶你直接站在门外给她就行,不要随便进女孩子房间,知道吗?”
    邢屹淡淡应下:“知道了。”
    他知道个头。
    孟纾语裹着厚被子缩在床边,双手挡住要来亲她的人:“不许亲!我发烧了,会传染的。”
    他浑不在意,一手撑在床头,另手控住她抵抗的手腕,低身,直接在她唇上落了个吻。
    “怕什么,又不是没病过。”
    “......”混蛋,等你病了你就知道后悔。
    邢屹站在一旁给她掰好要吃的药,她自己昏昏沉沉坐起来,捧起杯子喝暖乎乎的姜枣茶。
    枕边手机震了一下。
    何星有一个儿童智能手表,时常会捣鼓着给她发两条消息。
    星星:[小语姐姐,你今天lai吗?‘v’]
    孟纾语看了时间。
    天,都快三点了。
    她斟酌片刻,回了句[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