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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特别是他还穿着红嫁衣,脑壳上还顶着一个红盖头,整个人像是被硬塞进了一场荒诞的戏里。
    更离谱的是,眼前这人正掐着他的脖子,力道大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童统心里直喊:“真是夭寿了!”
    骁朴凉的眼神凉薄而冰冷,他低低地开口,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嘲讽:“不是要结婚吗?不如让这喜事变白事如何?”
    那语气轻描淡写,却让人不经发寒。
    童统挣扎着,好不容易能动了一点,赶紧伸手去抓骁朴凉的手腕,试图掰开他的手指。然而,他的力气根本比不上对方,挣扎了几下,反倒让自己更加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混乱中,一个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那是一个足球钥匙扣,虽然有些破损,但依旧能看出它原本的模样。骁朴凉的目光被那东西吸引,神情怔楞,手指微微松了松。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地情绪。
    这个钥匙扣之前曾替他挡过一次攻击,虽然已经没用了,但童统觉得它还挺好看的,就把它捡起来拼好了。骁朴凉一直拒绝接受,童统便自己带在了身上。
    童统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咳咳咳……”
    感觉到那股毒蛇一样的视线又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他颤巍巍地一脸不明开口:“啥玩意儿?”
    童统拽了拽红盖头,结果那红盖头跟焊死在他头顶似的,他无奈:“啥?啥呀……你掀开盖头,不然我看不见。”
    原本,这本该是一个信任而美妙的时刻,是黄花烛夜中最重要的仪式。可此刻,房间里没有半点温馨的氛围,只有压抑的沉默和令人窒息的紧张。
    骁朴凉沉默片刻,终于伸手掀开了童统头上的红盖头,动作不算温柔。
    盖头滑落的瞬间,童统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骁朴凉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统也是一脸茫然,不过他起初看到骁朴凉还是有一丝拨云见日地开心:“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不过喉咙处的疼痛又让他有了意思不确认的迟疑。
    这份迟疑落到骁朴凉,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烦躁,他居然有想去帮他揉散疼痛的冲动?原先捕捉到的对方眼中的惊喜他也懒得去深究了。
    骁朴凉不想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眼神冷峻,语气不耐烦:“我不关心这些。”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足球钥匙扣,握在手中,目光紧紧盯着童统,声音低沉而带着质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童统愣了一下,低头看向他手中的钥匙扣,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完啦完啦!这可怎么解释。
    童统咕噜噜转了一下眼睛,心里飞速盘,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结巴:“我……我朋友送的。”
    骁朴凉看着熟悉的动作,楞了一下后眼神愈发冷厉,像是要看穿他的谎言:“送的?”他声音低沉而带着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谁送的?”
    看来这关不说是过不去了,童统眼睛一闭心一横:“一个叫做童统的。”
    骁朴凉表面上点了点头,似乎信了他的话,可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冷冽如冰,没有半点温度。
    他握紧手中的钥匙扣,指节微微泛白,心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这个人,究竟是谁?居然还知道童统。
    骁朴凉在心中冷冷地想,童统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这里,会不会和他有关?
    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童统,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剖开,看透他所有的秘密。
    “你确定?”骁朴凉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童统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声音也弱了几分:“我……我……”
    骁朴凉眼神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如果这个人真的和童统的出现有关,那他就必须死。
    他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房间里,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对峙的身影。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童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像猎食者咬断食物喉咙之前的瞄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沙哑的嗓音裹着几分狎昵:“两位新人怎么还不入洞房?吉时已到,再不进去——”那声音陡然压低,像是毒蛇吐信,“别怪我们亲自按着你们来了。”
    骁朴凉喉结滚动,指尖还攥着钥匙扣,可身体却突然不受控地向前倾去。童统踉跄后退,后背猛地撞上绣满鸳鸯的绸缎被褥,红帐被扯得簌簌晃动。
    “你……!”骁朴凉低吼一声,却止不住栽倒的势头。他的手掌撑在童统耳侧,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脖颈间跳动的脉搏。
    童统的呼吸骤然乱了。
    此刻他仰躺在层层叠叠的锦缎里,衣襟不由得扯得松散,露出一截莹白的锁骨。
    骁朴凉的手掌正压在他腰侧,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红绸渗进来,激得他浑身发颤。
    “别动。”骁朴凉嗓音沙哑得可怕。他额角青筋暴起,像是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角力,可膝盖却不受控地挤进童统双腿之间。
    童统的耳尖瞬间烧红:“你、你倒是控制住啊!”
    骁朴凉黑着脸,像是烧了七天七夜的铁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怒气——他的指尖擦过童统腰间裸露的肌肤,触电般的触感让两人同时僵住。
    暗处的笑声愈发黏腻:“这就对了……新郎官的手该放在哪儿,需要我教么?”
    童统突然闷哼一声。骁朴凉的手掌被似有若无的丝线牵引,重重抚上他敞开的衣襟。指腹碾过锁骨时,童统突然崩于泰山地惊容于色地大叫:“错了!错了!”
    牵引一松,骁朴凉动作陡然停住。
    那声音刚想开口,语气要威胁:“别耍诈拖延时间......”
    童统便立刻接着未说完的话,颇为愤慨激昂:“你瞎啊!我才是上面那个!!!”
    不是,童统好想哭,他觉得自己名声不保。
    其实他根本接受不了的,但是非要让他选,他肯定是上面的,而且骁朴凉这张脸一看就是下面的啊!
    不知名诡异:"......"
    骁朴凉:"......"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片刻那个声音轻笑了一声,“好啊,那我就松开你们,让你们自由发挥~”,随即他们身上的牵引和压制随之消失。
    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慢悠悠地警告道:“我呢,最喜欢看戏了。你们两个人什么都不做的话,是出不来的。”
    童统沉默了片刻,偷偷瞥了一眼骁朴凉,见他依旧冷着脸,一副不打算搭理的样子,心里直打鼓。他真怕那诡异的力量再次操控他们,像木偶一样被摆弄,到时候场面可就真的没法播了。
    他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劝道:“那啥,我们要遵守这里的规则啊。而且我也不想被像种猪一样按着配种。”
    骁朴凉猛地看他,眯眼:谁是猪?
    童统却还以为对方同意了,结果下一秒骁朴凉就冷飕飕地发挥制冷,看他的眼中带着几分讥讽和警告,像在说“你敢再说一句试试”。
    童统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壮着胆子问诡异:“那,这个......怎么洞房啊?”
    对面沉默了一瞬,显然没想到他这么问,过了一会儿,那声音裹挟着几分促狭说道:
    “你先亲亲他。”
    第50章
    诡异旖旎的声音像细钢丝般勒进空气里。
    童统垂在裤缝处的手指痉挛般蜷缩两下, 依言,滞涩转过头。
    骁朴凉原本垂落的睫毛突然掀起,仿佛被疾风掀开的黑鸦翅膀。他下颚骨浮现出细微的咬合棱角, 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的墨点,左侧太阳穴突地跳了两下。
    虽然面部肌肉仍维持着石膏像的冷硬轮廓, 但喉间溢出一声几乎不可闻的气音,像是猛兽被踩住尾巴时从齿缝挤出的警告。
    “你要是敢亲我,你就完蛋了!”童统看着骁朴凉的表情, 觉得对方肯定是这个意思。
    被对方管显着杀意凛然的目光看着,童统觉得自己后颈泛起凉凉的感觉。
    他急促地喘了口气, 胸膛剧烈起伏时校服布料擦过骁朴凉锁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童统突然发狠翻身压住对方,掌心触及的胸膛正以异常缓慢的频率起伏,仿佛被压制的人正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压抑暴怒。
    骁朴凉仰躺的姿态像被钉在标本台上的鹰隼。
    喉结突兀地滑动两下,颈侧淡青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突突跳动,下唇被犬齿咬出月牙状的白印。
    童统微撑,骑在他身上, 他伸手,颤抖着手抓住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