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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他凑近阿诺德:“厉害啊。”
    然后眼神咕噜一转,将阿诺德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你不会……?”
    精神海被判定为濒危的话是很严重的情况,没有雄虫的话基本上可以等死了。且就算是拥有雄虫的安抚,也难以在短时间内降低严重程度。
    除非是最顶级的雄虫。可这样的雄虫殿下在整个虫族历史上,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而现在卡斯特还没有觉醒,不过之前早有传言说卡斯特的天赋极佳。
    埃尔文暗暗猜测:莫非卡斯特和阿诺德已经……?像卡斯特这样的高级雄虫,说不定不用觉醒就可以帮助雌虫梳理精神海,再退一步,说不定连结合都不需要。而且高级雄虫嘛,他迄今为止还没见过,有什么特殊的本事,他不知道也是理所应当。
    对,一定是这样的!
    埃尔文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就连看向阿诺德的视线都有些猥琐起来。
    “不会。”
    “没有,不是。”
    熟知埃尔文尿性的阿诺德,虽然不知道他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但一看他这个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立即否认三连。
    见朋友否认得这么坚定的埃尔文只好放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悻悻道:“行吧。”
    不过好歹阿诺德的精神海问题没有以前这么严重了,他是打心底为他高兴。
    所以,阿诺德复职的事就这么敲定下来。
    而他上班后接到的第一个工作,竟然就是充当三皇子佩恩的保镖。
    原本这事其实是轮不到阿诺德这样的少将的,但不不巧,现在处于下班时间,另一支小队接到了紧急任务,军部又不能没人驻守。
    所以,护卫的活就这么落到了阿诺德的头上。
    此刻,他终是压下了心底的后悔,跟着佩恩走进光影摇曳的catherine俱乐部。
    另一边,伪装成布莱克的阿摩利斯,跟着人七拐八扭走了一堆小路,终于抵达了catherine俱乐部的后门。
    由于伊文事先打点过的关系,阿摩利斯很轻易地就混了进去。
    今天只有他一位调酒师,也不会有人发觉不对。
    阿摩利斯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耳边是嘈杂的音乐声。
    根据情报,亚伯特男爵会在十一点半进入俱乐部,所以现在还属于他的个人时间,不必这么紧张。
    因此阿摩利斯放空思绪,手中动作倒是不停。大家的目光都被舞台吸引,也不会注意到他这个气质忧郁的小调酒师,已经擦了5分钟的杯子了,还是同一只。
    大脑放空,思绪却还是回到了半小时前伊文问他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不从阿诺德的家中搬出来呢。
    不想被他知道的话,明明搬出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在想些什么?
    舞台的射灯乱晃,刺得人眼睛生疼,有一瞬间,阿摩利斯好像看见了阿诺德的脸。
    ?阿诺德?
    阿摩利斯回过神,只见手中擦得可以反光的玻璃杯上确实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错愕地抬起头,看见俱乐部门口走入一个银白色的身影。
    第83章
    ?阿诺德为什么会来这?
    阿摩利斯擦拭手中玻璃杯的动作一顿, 愣神片刻后,才有些神游似的将玻璃杯放下。
    “叮”的一声,是玻璃杯接触到台面发出的脆响。
    声音很轻,应该没有人注意到才对。可阿摩利斯仍旧感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急忙低下头去, 额发遮去了他大半的面容, 况且阿摩利斯为了伪装成布莱克, 还化了一点妆,用于修饰他的五官以及轮廓。
    现在的阿摩利斯看起来,脸颊要比往日圆润一些, 况且浑身忧郁怯懦的气质让他看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出自己才是……
    而且吧台这边和俱乐部大门中间还隔着相当一段距离,更不用提当中横着的卡座以及来往的人流。他能认出阿诺德还是因为对方那一头过于显眼的银色长发。
    阿摩利斯这样想着,但心底还是没由来的有些慌乱, 然而由于低着头的关系, 他也不知道阿诺德有没有注意到自己。
    好在,有人解决了他的困境。
    “嘿, 来一杯威士忌。”
    突如其来的一道宽大身影挡住了来自舞台的炫目的灯光, 也挡住了那道若有似无的窥视。
    阿摩利斯微微抬头, 对上一道打量着他的视线,其中还隐隐有些垂涎的神色。
    来人穿着繁复的衣服, 身上还有珠宝点缀,尤其是右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 看起来成色相当不错。不过因为他身形肥胖,再好看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是白搭, 就像是一条费尽心思打扮的白胖肉虫,说不准下一秒纽扣就要崩到他脸上。
    看样子,对方是一名雄虫。阿摩利斯暗自观察着,然后做出判断, 这是他的习惯,就像侦探一样,总是下意识地去推理一个人的职业。
    而阿摩利斯这么做的理由只是因为他的经历,在来到一个新环境的时候尽一切可能地去观察,只有这样才能有更多存活下去的筹码。
    雄虫明显是来搭讪的,阿摩利斯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不过“布莱克”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所以阿摩利斯装作没有察觉到雄虫欲念的神色,从冰柜里拿出一块冰削了起来。
    雄虫的名字叫尼特,他是这间俱乐部的常客了。
    这家俱乐部可不是单纯的酒吧这么简单,当然,想要知道它背后的这些业务,还得有足够的敲门砖才行,不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里只是一家开在郊区的普通酒吧。
    很巧,尼特正是其中一员。对于布莱克的来历,他也略知一二。
    尼特看着眼前的青年,嘴角牵起一抹颇显油腻的笑容。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他从前没觉得布莱克这么勾人呢?
    刚刚布莱克擦拭杯子抬头的一瞬,他正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左边是他的雌奴,右边还坐着另一个刚认识的亚雌。
    饶是这样,尼特依旧觉得不足,还在俱乐部里寻找着新的猎物。
    而方才,玻璃杯折射出的光线从他眼前晃过,他刚想发作,却看到一段修长的脖颈,肤色白皙。舞台上的射灯打在他身上五颜六色的,唯有吧台吊顶上有一盏白色的小灯,打在青年略带点忧郁的眉眼间,底下是纤长的睫毛和一汪蓝色的清泉。
    那一刻,尼特恍若看见了天神,不然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丽的人呢?
    所以他立即甩开身旁的亚雌,朝着吧台那边走去,步伐摇晃,明明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一样。
    青年着侍者服,细腻的腰身与双腿一同隐如吧台下面。衬衫扣子扣得严严实实,袖子挽到胳膊上,露出一段修长的小臂。
    尼特贪婪地盯着布莱克削着冰块的双手。圆润的指甲包裹着葱白如玉的指尖,青年一手握着冰块,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他的指节分明,透亮的冰块在他手下一点点变成一个圆球,仿佛待会儿不该放进杯子里,合该放到博物馆里展示才对。
    冰块产出的寒气使得布莱克与其接触的部位迅速泛红,在白皙的手上分外显眼,却又分外勾人。掌心的温度同时让冰块迅速化水,在布莱克的手上裹上一层晶莹。
    尼特早已心猿意马,什么威士忌,哪有这手来得入口丝滑?
    如果不是害怕吓到青年的话,他早就舔上去了。
    其实,如果手都这么白的话,那脚肯定也……
    嘿嘿。
    尼特颤抖着肥肉,伸出了自己罪恶的胖手。
    眼看着就要摸到布莱克,谁知他正好削好了冰球,“咚”的一声就将其放入古典杯中,然后倒入金黄的酒液,就这么恰到好处地躲了过去。
    啧。差一点……
    尼特在心中腹诽着。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别的招。
    而且看布莱克的样子,明显还是个雏儿。到时候拐到手的话,他一定要……
    嘿嘿。
    尼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边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他端起布莱克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却还是死死黏在布莱克身上。
    啧,差一点……
    阿摩利斯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着手上的冰水。
    还好他动作快,不然想想都要恶心死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观察力会用在这种地方。
    说起来,雄虫应该看不出冰球有什么问题吧?退一步来说,雄虫应该不会吃出刀片吧?再退一万步来说,雄虫吃到刀片应该不会死吧?
    这是个好问题,阿摩利斯陷入沉思。脑海中的画面已经从雄保会来找麻烦到如何抛尸不会被人发现。
    如果他说雄虫酒精过敏死了会不会有人相信?
    其实阿摩利斯看到尼特伸出手的时候,冰球其实还有一点没削完,最后他为了图快,直接把刀捅了进去,谁知拔出来的时候大力出奇迹,刀尖直接断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