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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瑜哥明明应了,怎么没有放开。”袁圆也问。
    乔琰然就有点不爽:“占我们虞珩便宜呢吧?赶紧把手撒开。”
    “明明是虞珩占商哥便宜。”
    “你少恶心人,我们虞珩躲都来不及,如果有选择的话绝对不想接触商无瑜一下。你以为商无瑜黄金做的啊,谁都喜欢?”穿着公主裙的乔琰然战斗力依然很惊人。
    弹幕也议论纷纷。
    【我卡了?为何一动不动】
    【必然不是啊,我的也不动,不过我还能看到你的弹幕】
    【不过保持着也不错,这个姿势真的像在接吻,可以让我脑补一下】
    【这样脑补也太保守了,我都想象商无瑜把虞珩按在床上亲的】
    【都按床上了还只是亲吗...】
    荣燕北已经等不下去了,凭什么这两人磨磨唧唧的还能占据全部镜头。
    于是把手里的道具喇叭一吹,尖锐而刺耳的声音让虞珩如梦初醒,飞快地推开了商无瑜。
    接下来的彩排,这两人都心不在焉。
    不过好在主角之间主要是对手戏,郑庭修让他们去一边找感觉,先排练其他人。
    下了台,商无瑜把话筒扯下来,两人难得安静地看台上彩排,一直都没开口。
    直到商无瑜无意瞟了眼虞珩,拧了拧眉:“你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
    “滚。”虞珩以为他是在调侃自己,方才从台上下来之后脸就烫到现在,他也控制不了,正烦着。
    头晕眼昏,还有淡淡的窒息感,最明显的感觉还是热,脖颈,耳朵,脸颊热成一片,像在火炉上烤。
    天杀的,都怪商无瑜。
    一双冰凉凉的手放在他额头上,像一汪清泉,很舒服。
    假如不是商无瑜的就更好了。虞珩抬手拍开。
    “你好像发烧了。”商无瑜顺手按了一下虞珩同样红扑扑的脸颊,若无其事地拿开。
    他起身去找节目组的医务人员过来,医务人员把温度计一插。
    “38.2°。”一会儿之后,宣判了这个数字。
    “这么高?”商无瑜的眉头拧得更紧,问虞珩,“你自己没感觉吗?”
    虞珩哪里分得清。
    导演慌忙让两人先回房间,派摄像机去记录下虞珩辛勤工作到生病的感人场景。
    【ono,我们虞珩怎么生病了,看这红红的小脸】
    【都怪导演撤走一张床,肯定没睡好】
    【不会睡的是沙发吧,今早荣燕北去泼水的时候拍到沙发上有被子】
    【可怜的虞珩,就知道商无瑜耍大牌。以前的对家落魄,肯定得往死里整】
    半晌之后,虞珩躺在床上,望着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不用这么麻烦,感个冒而已。可能昨晚受凉了。”
    “是吹风了吗?”医生问。
    毕竟是签了保险合同的,导演不断提醒医生认真诊断。
    虞珩回忆:“倒也没有。呃,睡觉睡到一半下了个床。”
    “这是有可能的。”那医生耐心地说道,却补了句,“不过除了有点鼻塞之外没其他感冒症状。”
    “身体好吧,我一直挺健康。”
    “没什么外伤或者炎症吧。”医生追问。
    本来虞珩还挺认真地思索了下,最近牙没痛,胳膊上被小橘猫抓的印子很浅不算伤,其他似乎也——
    直到他看见医生瞥了眼商无瑜。
    很有暗示性的瞥法,虞珩发誓他绝对没有过度解读,那是一个谁看了都会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眼神。
    这也怪不了医生,毕竟屋里两个人的衣物一张床,而且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挺亲密地依偎在另一个怀里,作为一个富有经验的医护工作者,人之常情。
    但虞珩是真的生气了。气血上涌,急火攻心,本就晕眩的大脑更晕,几乎是眼前一花。
    差点后脑就磕上床头柜。
    商无瑜慌忙垫了下,让他躺进被子里掖了掖。
    “他没有,医生,真是感冒。”
    【笑死了,医生的想法怎么煌煌的】
    【比在座的各位还敢想啊啊啊】
    【倒也不是没道理,商无瑜看上去就很禽兽quq】
    【不过刚刚虞珩说他睡的是床欸,那睡沙发的一目了然】
    【想不出来现在咖位比虞珩高这么多的商无瑜为什么会在沙发上】
    【所以虞珩睡一半下床去干什么了呢那么长时间,好难猜啊】
    商无瑜难得正色地和医生解释:“昨晚就各睡各的,您放心,虞珩绝对不是0的。”
    终于被还一个清白,虽然话说得挺糙,但虞珩神情清明了一些。
    甚至有种石头落地的愉快感,很轻松。
    说的真好,这下所有误会过的人应该都知道了,他虞珩,即使和商无瑜炒cp,也只会是在商无瑜上面。
    头也不痛了,眼也不花了,好像突然好了。
    但他忽然看到商无瑜从下台就扯掉的话筒到现在都没戴上,而且背对镜头,也就医生和他两个人听清了。
    感觉又不好了。恨不得给商无瑜个喇叭,让他把刚才的话再喊一遍。
    “好吧。”医生点头,诊断虞珩是感冒,开了药。
    又把温度计留给商无瑜:“晚上再帮他量一次,如果退烧了就不用吃这个白片。”
    送走了一堆医务人员和导演摄影师,商无瑜回过头,看到虞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被子蒙住了脸。
    商无瑜把被子掀开:“觉得丢人?”
    “没有。就是打算睡觉。”
    “亲那一下把自己都亲发烧了,还逞能呢。”
    “你不也怕了?”
    “我怕什么?根本没感觉到。”商无瑜开解他,“放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话落在虞珩耳朵里,他立刻想到了商无瑜不知道和多少人缠绵悱恻地亲过,什么法式长吻什么巴西热吻,多过分的都做过,就这一下,肯定不算什么。
    即使恐同,也没起到什么威慑作用。
    而现在反倒是他反应得这么过度,商无瑜肯定以为他没经验。
    “你滚吧。”
    虞珩回到被子里,蒙上脑袋。
    商无瑜垂下眼,抬手碰碰自己的嘴唇。
    *
    下午节目组的其他嘉宾都来探望虞珩。
    大多都是来表示关心的,只有荣燕北笑里藏刀,专挑商无瑜不在的时候跑过来。
    他笃定虞珩是和商无瑜捆在一起营业太痛苦,忧劳成疾。看来昨天使的撤床小手段奏了效,这就是不答应他一起对付商无瑜的下场。
    当着镜头面,他一副忧心摸样:“小虞队长,你怎么发烧了?”
    “生病了。”
    “都怪我昨天害得你们撤了一张床,那时候真没猜到会是你们组。”
    “和那没关系,请离开吧,我想休息会儿。”
    “刚我特地问过,听说你睡醒了才来的,打扰到你了吗?”荣燕北拿出一桶鸡汤,“特地让人煲的,你快喝了吧。”
    油油腻腻的味道熏得虞珩有点反胃,摆手拒绝。
    荣燕北脸上挂不住:“炖了三小时,一口都不赏脸啊?”
    “暂时真不饿,也不渴。”
    “噢,我看你刚刚吃了乔琰然来给你的蛋糕,以为饿了呢。”
    【荣燕北有点不识好歹了,竟然还想和虞珩的好闺闺攀比】
    【笑死了,不过苏野刚刚拿来的椰子水虞珩都喝了一口,荣燕北肯定破防了】
    【谁让他造谣人家商无瑜,虞珩一看就坚定站在商无瑜这边】
    【今早荣燕北还泼人家一身水,虞珩可为商无瑜说话呢】
    荣燕北忍了忍,四下瞟了瞟,压掉眼底的不悦,笑道:“那我给你放沙发旁边桌子上。”
    虞珩闭着眼,随便他了。
    就听“啪”一声巨响,哗啦哗啦的。
    他立刻睁眼看过去,发现一整桶汤全部泼洒在沙发上,连带着被子也被浸透,泛起一层油和白花,屋里也立刻飘满了鸡汤的油腻味。
    烦。虞珩又把眼闭上了。
    “怎么了?”商无瑜很快推门进来。
    看到这场景,皱起眉头。
    荣燕北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手滑了。”
    他拿纸蹲在地上擦:“我端给虞珩虞珩不喝,就想着先放桌上——”
    “行了。”商无瑜把他拎起来,“出去吧,用不着你收拾。”
    荣燕北惶恐地站起身,直到出门的那一刻,露出眼里得逞的邪光。
    不是要坚持营业吗,看看今晚还怎么躲。
    终于把人弄出去,商无瑜察看了演虞珩没什么大碍,才对着沙发看了看。
    几乎没法拯救了,那桶汤分量不小,里外全浸透,即使擦干净也会永远充斥着这味道。
    节目组显然也这么想,直接派人来把整个沙发都搬出去,丢了床新被子在床上。
    【命运还是把他们安排上了一张床】
    【这个命运是不是叫荣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