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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杜思贝腰间忽然一热。
    陈行简抱住她按进了怀里,两条胳膊长藤一样缠在她后背,杜思贝觉得自己被一股灼烫的暖意包裹了。
    “我不相信你的电热毯质量。你给我取会儿暖还差不多。”
    杜思贝鼻尖抵着一片发烫的胸膛,光滑细腻的男性躯体,散发着她熟悉的沐浴乳清香。
    “那……我们等暖和一点再开始?”她埋在陈行简胸口,声音闷闷。
    也试探着圈住他劲瘦的腰身。
    杜思贝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太平洋下暴雨的傍晚。
    酒量差劲的陈行简替她喝下一整座香槟塔,衣衫凌乱,在水屋里昏睡不醒。
    杜思贝抱着他的腰,看了很久他睡颜。
    那天晚上,他们坐在阳台上看大海。
    他第一次在月光下吻她。
    回忆起来,像前世,也像昨天。
    陈行简像是有点困了,轻嗯一声,同意推迟服务时间。
    他的呼吸平缓,规律扑在她脑顶。杜思贝额头传来一阵淡淡的热意。
    其实,和他就这么安静地睡去也很好。
    不过……他身体好像没有安静的意思。
    杜思贝动了动,想换个姿势,小腹有点儿……酥。
    “别动。”
    头顶传来陈行简沉沉的声音,低哑中带着磁性。
    “它正常状态就这么大。”
    顿了顿,他补充,“我也不是看见你就会硬。”
    杜思贝忽然有点想笑。她抱紧了嘴硬金主,嘴唇划过他炽热的脖颈,轻声问,“你咽喉炎好点儿没有呢?”
    “嗯。你给的那罐蒲公英,效果不错。”
    沉默了会,陈行简呢喃着问,“凉山越西蒲公英,在哪买?”
    “你竟然喝得惯?你喜欢喝吗?”杜思贝声音扬了起来。
    她雀跃地说,“喜欢喝我再给你买啊。”
    陈行简轻笑一声,“笨蛋,饭都吃不起了还给我买。”
    杜思贝迟疑几秒,大概盘算了一下手头余额,发现陈行简没说错。
    她气馁了,但很快又想起什么,笑着说,“凉山州越西县,我家就在那儿,蒲公英是我们那儿的特产,家家户户门前都会开荒种这个。”
    头顶上方的陈行简闷声低吟,算是对她追忆家乡的回应。
    深冬的夜里,一年走到末尾,杜思贝感慨万千,“以前小时候我喉咙不舒服,我外婆就会从地里扯一把蒲公英,晒干了给我煮水喝……她很疼我的。”
    屋子里静静的,乳白色的月光洒在床尾。
    窄小的单人床上,一床被子隐约透出两个人形。
    “外婆前几天心脏不舒服,需要动个手术。”杜思贝吸了吸鼻子,缓声说,“那十万块……我寄回家给外婆做手术了。没有乱花你的钱。陈总,谢谢你……”
    杜思贝脸颊有了湿意。
    她从陈行简颈窝里抬起脸,看见他闭着睫毛,睡着了。
    杜思贝悄悄摸来手机看了眼,23点58分。刚才放烟花的人可能被教育了,夜空一片寂静。所以,今年的新年即将在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安宁中到来了吧。
    杜思贝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男人。
    她的生活,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至少……
    她伸出指尖,追踪陈行简五官的轮廓。抚过他薄热的眼皮,再小心翼翼沿鼻梁而下,每检点一样,她拥有的就更多了一样。
    杜思贝躺回被子,很快也睡着了。
    她睡眠浅,半夜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睡在外侧的人似乎坐了起来,一件一件地穿衣服,然后他悄无声息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杜思贝背对着他,默默揪紧了被子。她被梦攫住,醒不过来,但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潜意识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又过了很久,家里好像地震了。哦不,是她的床,化成大海上的一条小船,忽上忽下地摇晃。她的身后响起一阵沉重的喘息。
    什么东西戳着她的腿心,又热又硬,还湿湿的。
    “啊……”杜思贝轻吟一声,迷迷瞪瞪转过头,她下意识笑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睡着了。”
    陈行简动作一滞,看着杜思贝泛着红的迷蒙睡眼。
    他忽然咬紧牙关,加快右手力度。
    杜思贝被陈行简剧烈的动作杵得往墙角缩了缩。她不知为何觉得很安心,蜷起身,困意全袭了上来。
    但她的后颈很快痒得一酥。
    陈行简靠了过来,锋利的犬齿咬住她后颈一片嫩肉,似在压抑某种强烈冲动,闷喘着说:“你看着我。”
    杜思贝软绵绵唔了一声。
    陈行简伸出胳膊,从杜思贝的脖子下面绕到她脸前,强硬扳住她下巴,迫使她扭身面对自己,厉声命令:“杜思贝,你看着我。”
    她困极了:“嗯……?”
    陈行简的呼吸又粗又重,沙哑透顶:“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看着我,再说一次。”
    第29章 蒲公英你是属小猫的吗?就知道一个劲……
    杜思贝迷糊地眨眨眼,虽然不清楚陈行简半夜醒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但她还是老实遵命:
    “……你,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睡着了。”
    软软绵绵的声音,像猫爪子在陈行简心里挠。
    光是一想到这句话发生的情景,陈行简右手就更加大幅度动作,已经亢奋到极点。
    他凑上去吻杜思贝嘴唇,含着她柔软的唇瓣含混不清说,“乖贝贝,老公还没吃到你怎么舍得走,老公还想跟你……”
    杜思贝困得眼睛又闭拢了。
    陈行简皱眉怒骂,“操,你看着我!”
    杜思贝蹭的一下惊醒,睁大了眼睛瞪着陈行简。
    没开灯的房间里,朦胧的月光透过床尾的窗户,淡淡地照在在两人脸上。
    他们很近地对视着彼此,陈行简瞳孔更加幽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
    他的**,右手快出残影。小木床吱吱呀呀惨叫起来。
    杜思贝觉得陈行简认真的模样有点吓人,她转过身,在被摇颤得快散架的小床上撩起被子往里一看,吓得眼珠都快蹦出来。
    “呃你……你别自己弄啊!不是说好了我服务你……”
    “服务?”陈行简沉声重复。
    这两个字又使他产生某种联想。
    寒冷的夜里陈行简额头上竟然渗出一两滴汗珠,将棉被烘得热气腾腾。
    “哎!配种的狗……”杜思贝小声叹完气,蛇一样哧溜滑进了被子里。
    “我……嗯!”陈行简低吼一声,捶得床板一震。
    他索性完全揭开被子甩到墙边,抻起脖颈看了眼正在升降国旗的杜思贝。
    小而软的嘴唇,湿而热的舌尖,温暖的口腔从四面八方包裹了他,轻含慢吮,几乎把灵魂都吸出来。
    “真是……”要疯了。
    陈行简重重倒回枕头上,仰起头,后槽牙咬得快要崩断。
    他抬起手背压在额前,极力抑制一泻千里的冲动。
    在杜思贝的感知里,却像一种无声的敦促。
    她不知道陈行简是舒服了还是没舒服,一边凭着本能埋首下去,一边将长发归拢到肩膀一侧,然后用白皙细腻的双手扶上去。
    据说,并用的效果更好?
    陈行简猛然吐出急促的喘息,大手按住杜思贝后脑。
    他歪头看着匍匐在月光下的杜思贝,他觉得自己很邪恶,但又隐约兴奋地头皮发麻。
    陈行简握住杜思贝后颈,不动声色地微微挺腰,又将自己送进去一截。
    陈行简不明白,为什么光看着杜思贝的脸就会产生强烈的动物冲动。她用天真又单纯的语气问他,你喜欢喝蒲公英吗?喜欢我再给你买啊。
    喜欢再给你买啊。
    可那明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罐蒲公英。
    想到这他更想s。进入杜思贝身体最深处,把蒲公英的种子种进她身体里,让那些毛绒绒的种子开出漫山遍野的小花。
    小花。白色的小花。
    她破破旧旧的红色马克杯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
    一切都串起来了。所有模样,细节,回忆,有关她的一切。
    你试一次,不就知道我的口技了?
    陈行简来回抚摸着杜思贝凉凉滑滑的发丝,就这吃棒棒糖的功夫,还口技呢。她保准谁也没吃过。
    陈行简心里涌起一阵微妙的快慰,伸长了胳膊把她从下面捞上来,抱住。
    “好了,你是属小猫的吗?就知道一个劲儿乱舔。”
    杜思贝被捂在陈行简怀里,咂巴着嘴和舌头。
    他洗过澡,那儿的味道没有想象中腥膻,反而有股沐浴乳挥发后的淡香,很干净。
    但她时刻不忘自己等价十万元的任务,仰起脑袋问金主:“陈总,舒服吗?”
    陈行简垂目看着她,笑而不答。
    然后他从床头柜上摸来手机,熟练进入某网站,打开日本小电影。
    陈行简把手机横在他和杜思贝之间,漆黑的屋子里,屏幕光映亮了两人凑在一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