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亲爱的蝙蝠~不妨展开想象，猜一猜你的蝙蝠崽子现在都在哪里？”
    闻言，布鲁斯绷紧了身体。
    难道说，小丑还留有后手？他真正要对付的，其实是孩子们——
    “哈？小丑癫了？我在配合戈登局长安置这200个市民。”迪克的声音第一个从通讯器里传来。
    “正在分析笑气残留，b。”提姆紧随其后，清脆的声音穿插其中。
    “我在定位这个混蛋的坐标——目前只能确定在第二街区排水系统附近。”芭芭拉说话带着气声，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都在，那就是杰森——
    “——老子正在去第二街区路上，小丑这次最好祈祷上天能够赶在你阻止我之前咽气。”
    背景是杰森骑着摩托风驰电掣的超大引擎声和呼啸的风声。
    布鲁斯：……
    好吧，虽然不赞成，但很明显，自家崽子目前都是安全的。
    ——那，小丑在说什么？？
    “亲爱的蝙蝠，你此时在想什么呢？”但小丑似乎还沉浸在他的表演之中：“懊恼吗？担心吗？悔恨吗？或者是——想把我撕成碎片吗？”
    “哦，来吧来吧，你我都清楚我等着那一天。”
    艾莉森对着电视皱眉：“你好变态。”
    “这是我和蝙蝠的游戏，没你的戏份，粉靴人！”小丑变了一副脸色。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绑架了罗宾和前任罗宾们？”
    “不是绑架，是婚礼的点缀。”小丑脸上挂着夸张而扭曲的笑脸，开口用不成调的声音哼唱起来：
    “小鸟们挂在哥谭湾当浮标~夜翼捆在炸药上，神谕插满电线，小红帽慢慢沉进毒水母浴缸~”
    “……”艾莉森不解的挠挠头。
    她打开游戏面板，看到邻居栏里，几个人的状态栏都是绿色稳定状态——啊不，除了杰森。
    杰森的头像正在疯狂闪烁，头顶上是【轻微擦伤】【暴怒buff】的情绪气泡。
    但总体来说，都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那么……
    “你安排了谁做这件事？外包团队？”艾莉森不解的开口问道。
    难道是那种转手好几层的不靠谱外包团队吗？
    现在哥谭□□也流行这一套了？
    光收钱不办事？
    “你绝对想不到，宝贝。是你那种拿不出手的魔法这辈子无法企及的存在。”小丑说着，夸张地模仿电话铃声，“叮咚——堕天使路西法降临伟大的哥谭！”
    艾莉森：……
    原来是路西法吗？
    她感觉自己脑袋上多了一个缓冲条……她无法把小丑说的恶魔和自己家后院泳池里的街头艺人混为一谈。
    而布鲁斯的视角中，他并不清楚艾莉森是怎么摆脱路西法的麻烦的。
    他表情凝重，在通讯频道中呼唤康斯坦丁：“确认一下路西法的状态，以及地狱通道的坐标是否已经开启？”
    而康斯坦丁那一头的语气显然有些迟缓。
    “呃……”
    “怎么？遇到麻烦了？”布鲁斯皱眉问道，脑袋里飞速闪过多种应对恶魔的方案。
    “我只是很难找到形容词。”康斯坦丁那一头传来了猛吸一口烟的声音：“不得不说，你的邻居真是个天才。”
    布鲁斯：……？
    但事情没有让他疑惑太久，全城直播的电视中，很快为他答疑解惑了。
    小丑还在大声喊着什么：“地狱之主此刻应该已经撕开哥谭的天空——”
    就被艾莉森打断了。
    “——你是说这个路西法吗？”
    画面中，艾莉森切换了自家后院的监控频道——
    路西法戴着艾莉森强制的猫耳耳机，在泳池中面无表情的叉着腰，旁边还有个笑得前仰后翻的驱魔师。
    “哇哦~”康斯坦丁夸张的赞叹：“伟大的地狱之主，这是何来的闲情逸致，让您在这里准备驻场演出？”
    “不得不说，猫耳耳机和您的水钻泳裤很配。”
    路西法的脸更臭了。
    而小丑的表情则是凝固了。
    “不可能！我们签过契约！”
    小丑把怀中的兔子玩偶们摔在地上：“路西法，他不打算开启降临人间的通道了吗？”
    “咳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已经开启了？”艾莉森憋笑着纠正他：“只不过很不巧……正好开在了我家泳池里——所以，路西法现在归我家泳池所有。”
    “咳咳——”布鲁斯听到通讯设备里传来声调不一的几声咳嗽。
    “哦，当然，还有你。”艾莉森微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形状。
    “你刚刚试图把【哥谭】这张图炸了对吧？”
    她的声调此时此刻也变得极度危险起来。
    “你要做什么？”
    “你完了！”艾莉森抱起手臂：“比炸模拟人房子还要罪不可恕的事情就是毁模拟人存档！”
    “等着！这就来给你收尸！”
    下一秒，电视画面中两个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布鲁斯瞳孔微缩：“神谕，不用锁定小丑位置了，直接连艾莉森的坐标。”
    “我正在看……就在第二街区后面第三根排水管内部！”
    “天呐！小丑和杰森的坐标也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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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碎碎念：给艾莉森崽崽约了个q豆豆人小稿，好米好可爱
    第18章 bug级市民正在加载哥谭18
    哥谭的下水道回荡着杰森·托德重型靴的闷响，他拎着枪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第三根排水管深处传来小丑哼唱的《婚礼进行曲》变调版，混着污水滴落的啪嗒声，像有只腐烂的手在敲击生锈的管壁。
    “找到你了。”
    杰森轻声开口，红外瞄准镜的红点稳稳落在小丑眉心。
    后者的紫色西装在夜视仪里泛着诡异的荧光，像条搁浅在排污口的有毒水母。
    小丑正蹲在污水潭边组装某种装置，闻言抬头露出夸张的惊喜表情：“我的小花童来了？”
    他举起污水里一根撬棍——和那根曾在少年罗宾头骨上留下凹痕的很像——挥舞起来。
    污水表面浮着层油膜，倒映出小丑撕开裂至耳根的嘴角。
    “猜猜这个——是给新娘准备的捧花，还是你棺材里的小夜灯？”
    杰森的手指在扳机上痉挛。
    少年的记忆几乎要从脑浆中溢出来：同样的撬棍悬在眼前，血滴顺着锈斑滴进左眼。
    那时小丑也是这样哼着走调的歌，皮鞋尖碾碎了他腕骨上的定位器。
    “这次——没有蝙蝠侠来按暂停键哦~”小丑突然用撬棍敲击管壁，铛铛声与回忆里的爆炸倒计时重叠，“还记得仓库的计时器吗？”
    “嘀——嗒——”
    小丑整个人夸张的跃起，模仿着当年炸弹的声音。
    “不得不说，你缩在角落里数秒的样子，比现在可爱多了！”
    杰森瞳孔骤缩——
    “嘭！”
    □□的轰鸣在下水道中响彻，甚至震落了管道顶部积年累月的青苔。
    ——偏了一点点。
    “拿不稳枪可不行啊，罗宾。”小丑舔着脸上的污水大笑：“你还是这么急躁，对吧？”
    他拿着撬棍指了指自己太阳穴：“就像那晚，他明明能逃出去找蝙蝠侠，却非要捡起罗宾飞镖——”
    小丑的声音突然又拔高成孩童的尖细腔调，是那种明明忍痛却强装镇定的声调：“——蝙蝠侠会找到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瞧瞧你在说什么蠢话！罗宾。”
    下水道内的雾气倒流进杰森鼻腔。
    他听见十五岁的自己颅骨开裂的脆响，听见撬棍刮擦混凝土的噪音，听见……小丑此刻还在继续表演着：
    “哦，不对，不能叫你罗宾了，亲爱的。”
    “因为他有了新的小鸟。”
    “——他也没有为你报仇——”
    “嘭！”
    “嘭！嘭——”
    连开三枪，子弹撕裂空气的轨迹在杰森视网膜上烙下痕迹，第三枪击中了小丑的大腿。
    但这不影响他在污水里癫狂的大笑。
    杰森扯下脸上的红桶，小丑终于看清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那里面跳动着比火焰更灼烫的东西。
    ——愤怒。
    “好极了！”小丑丝毫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而是神采奕奕：“你要杀了我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扣动扳机的声音。
    枪口就在小丑脑袋一米远！
    “咔嚓——”
    突然！
    子弹即将落入小丑眉心时，发生了异变——枪管突然扭曲成彩虹小马的形状，塑料水从马嘴喷出，滋了小丑一脸草莓味液体。
    “……呵。”
    杰森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丑一旁赫然出现的粉色雨靴。
    艾莉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