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咬一下更适合。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雌虫肌肤上的口感,和对方被咬时眼红发抖的样子。
牙齿有些发痒。
垂下眼睫, 雌虫衣领不整间漏出来的蜜色肌肤就晃动在眼前……
盯久了, 泽安下意识地低头, 凑过去。
轻热的鼻息落在颈侧, 欲垂不垂, 好像有一把火热的剑灼烧在体内,带来要命的窒息。
泰西甚至想要轻抬起身子,让雄虫好好对待。
或者,更深刻更沉重地方式更能解渴。
说不上是解渴什么, 但是现在他就是燥热的厉害,甚至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流水……
唔?
泽安似乎也发现了这么秘密。
他停顿了抚摸。
泰西身子猛地僵了下。
“对不起雄主!”泰西立马和泽安拉开距离,“弄脏您的衣服了,抱歉,我马上就……!”
泰西还没有说完话,就被泽安又搂了回去。
还是原来的姿势,面对面抱着,雄虫靠着床垫,他坐在他大腿上。
“不用在意那些,没事的。”
泽安轻抚泰西的背。
“我会马上安慰你,别紧张,放松。”
没事的……
放松……
这要他怎么能放松的下来?
温软言语就这样从一个向来冷冰冰的雄虫嘴里说出来。
泰西心里跟着塌陷一块儿,被塞满软软的棉花糖,一碰,就泛出甜意。
雄虫他似乎一直都包容他,无论出现怎样的错处,在他这里似乎都不算是错。
“是……”
颤颤巍巍答应了这一句,泰西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的对待。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腰腹有些发凉,似乎什么东西钻了进去,然后——
!
泰西下意识地拱起身子来缓解不适感,同时脖子上仰,唇瓣被他咬的死白。
泽安也微微拧眉,尽量控制着力道,让精神触手进入的顺利些。
交融的信息素在空气见涌动。
缠绵的暧昧和涟漪缓缓波动。
泰西慢慢的在这种波动下失去神志,视线涣散。
雄虫是他唯一的安全区,他死死抱住,又不敢半点逾举。
硬生生把自己憋的委屈的直哼哼。
就在这时,后脑感觉到一阵轻柔的安抚,雄虫手心的温度接触大脑皮层。
清淡平静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别急,慢慢的,否则会涨坏。”
其实泽安也不好受。
要知道,精神触手和他的感知是相同的,拼命克制力道的痛苦雌虫怎么可能知晓。
就算是冷静自持的泽安也有些招架不住,呼吸渐渐加快。
这种动作要一天进行三次么?
有点难以办到啊。
而且他虽然请了长假,但偶尔还是要在线上开会什么的,这种抚慰一旦开始雌虫就会很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满足结束。
总不能在关键时刻把雌虫扔下来自己去开会吧。
思虑许久,泽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按住雌虫乱动的腰,泽安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会加大信息素的覆盖,你试一下看能否受用的住。”
此时雌虫脑子已经浑僵一片,根本不知道泽安在说什么,只恍惚间听见了雄虫的声音,便乖乖地点头,殊不知,下一秒……
浓厚的信息素到达内里,就像是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泰西脑子空白了一秒,身体开始变得涨红。
他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强大的刺激,腰更低地塌了下去。
“雄主……”
无措又依恋地叫了一声,带着几分讨好。
接着几句声音就听不清了,断断续续的。
泽安侧过眸,看见横在自己脸侧雌虫的手大力扣进背后的床垫。
啪地一下,甚至划开了床垫外层表皮,露出里面丝绒。
刺啦——利爪又扯出几道印子。
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受得了还是受不了?
泽安犹疑着,想看清楚雌虫的表情,但是他闭着眼,睫毛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蹙着眉,感觉像是难以忍受。
但身子又软和颤的厉害。
泽安无法辨别,怕一下子给雌虫弄坏了,正准备收手。
“不要——!”
“求你……唔……求你……”
脸颊边传来涨热的光滑触感。
雌虫在讨好地用脸颊蹭他,像是奶团子过来蹭他的脸一样。
微张着急促渴求的炙热唇瓣也着急地贴过他冰冷的脸。
泽安像是跟着烫着了。
刻意垂下的眼睫也不由得颤动了下。
他觉得自己有点坏。
但雌虫这副样子,他又有点喜欢。
小动物似的蹭过来,明明是那么大一只来着。
“好,都给你。”
泰西不知道泽安怎么就同意了,也不知道泽安的嗓音为何变得如此沙哑。
只是自己获得了奖励,可以好好地吸收雄虫信息素。
……
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一场抚慰才算彻底停止。
泽安后背出了一身薄汗。
泰西已经完全瘫在他身上,无法的动弹。
泽安双手一搂,就能完全将大只的雌虫搂进怀内。
就算是腰腹、胸口,臂膀都被塞的严严实实,满满当当。
这种感觉也不错。
感受了会儿,泽安出声询问,“还好么?”
完全没有声音。
只有耳边错落的呼吸低音,热气喷洒过来,顿挫异常,且越来越少。
泽安双手握住雌虫的臂膀,将他身子稍微推开了点距离。
雌虫半眯着眼,脑袋耷拉下来,左歪一下,右歪一下,像是吃醉了酒,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泽安上下扫视了眼雌虫,像晃玩具一样晃了下雌虫。
雌虫脑袋跟着上下晃动,眼神也没有焦点,浑身软的像是一滩泥。
你还好么?
泽安一阵紧张。
莫非撒朗故意开他玩笑,这雌虫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恢复精气神的样子,感觉倒像是流水流进力竭了。
就在泽安差点要交6823过去再把撒朗绑过来的时候,泰西终于恢复了清醒。
雄主……
对方眼神还沉醉着,望向他的视线有几分迷茫,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回味儿似的。
看着倒是挺可爱的。
感觉像是奶团子吃饱了向他撒娇一样。
“你还好么?”泽安注视他的眼睛。
“好……”
意识回拢的那一刻,泰西察觉自己刚才对雄虫做了什么,立刻从雄虫身上撤下来,乖乖在床边站好。
一定是疯了。
居然对雄虫做出那么无礼的举动。
舔唇。
是在索吻么?
无耻!
怎么可以在床上……难道雄虫用精神丝线的满足还不够么?实在是得意忘形。
不过还好,雄虫似乎并没有生气。
“您用精神丝线填满了我,不胜感激。”雌虫低垂着脑袋,样子很正式,倒像是在给他行军礼。
没有热乎乎的雌虫抱了啊。
泽安感慨了下,道:“无事,你在宴会上帮助我,我应该回馈给你的,不需要在意。”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泰西或许根本不需要面对这些。
不需要……在意。
一股酸涩干爬上心脏,在上面创了下,留下深深痕迹。
泰西神色怔了怔。
好久才低着下巴回道:“是,殿下。”
“……”
泽安抬头瞥了眼雌虫。
总觉得雌虫这句话说的好悲伤,难过。
殿下?
不是一直叫他雄主么,怎么突然换了称呼。
虽然察觉到不对劲儿,但是泽安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便也没有深究。
掀开被子正欲下床。
一阵急切的声音踏过来。
视线里出现一双笔直双腿,随后一只腿单膝跪地,双手捧着拖鞋送到了泽安的脚上。
雄虫的脚趾温润白皙,泰西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正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却未见雄虫顺势穿上拖鞋。
“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来。”泽安微微蹙眉。
怎么说这种感觉呢。
他不喜欢雌虫在他面前低下身的时候,尤其像这种奴仆一样跪在地上的举措,为他穿鞋也好,在床上向他下跪也好,他无法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泰西动作一僵。
连这样接近都不行么?
咽下喉间的疑问。
“是。”将拖鞋摆正,供雄虫下床。
泽安脚踩在绵软的拖鞋里,暖和又舒服。
他走了几步,回头问雌虫,“你先还是我先?”
“……什么?”
“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