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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再高嫁 第94节
    宁媛愣了一下,看了下窗外,灰白的阳光从窗口的玻璃落进来。
    那种午睡起来,看着灰尘在空气里跳跃的感觉不知道为啥心里有点……空空的。
    她起身穿好衣服、鞋袜出了房间,就看见一道清冷的人影站在阳台上俯瞰着街道。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随意地搁在阳台的栏杆上。
    很普通的动作,却因为他交叠的长腿和挺拔的身形,显出一种奇异的清冷慵懒感。
    让宁媛想到在冬日阳光下蛰伏休憩的……白虎。
    她看了一会,满足了一下自己审美需求,然后瞥了眼沙发——那里放着一个枕头和一个被子。
    嗯,白虎气性大,宁可窝在沙发上,也不上床睡。
    啧啧,那大长腿比沙发都长,睡着能舒服?
    宁媛没叫他,爱谁谁呗。
    这辈子,她重生回来,最重要的准则就是——做人要开心,尤其是让自己开心!
    她转身麻溜地背上她的小挎包,出门去了。
    不过她才下到一楼,就被人揪住了辫子:“你打算怎么去。”
    宁媛被扯得一个趔趄,扭头一看,荣昭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个幽灵似的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而她居然一点没发觉?!
    宁媛吓了一大跳,恼火揪回自己辫子:“你是鬼吗,走路用飘的没声的!”
    还好这是大白天,吓死人了!
    第118章 和他斗,她还嫩了点
    荣昭南挑起剑眉:“怎么,做贼心虚?”
    不敢当着人的面介绍他的身份,这是心里藏着什么鬼?
    宁媛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才做贼呢!我怎么去看房子,关你什么事?”
    喜怒无常的家伙,明明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干嘛去贴他冷屁股。
    她一个女的,也就一个月来七天例假,他倒时不时莫名其妙地发作一下月精不调。
    宁媛揪回自己两只长辫子,转身往外走:“我走了!”
    但没走两步,她辫子又被揪住了,宁媛头皮再次被扯痛,愤怒地转头怒瞪他:“你几岁了,有病是吧,松开!”
    荣昭南凉凉地道:“我骑车送你去。”
    “用不着,不是陈辰下班了能陪我吗!”宁媛怒气冲冲怼回去。
    谁今天中午,她好好说话,他阴阳怪气的!
    荣昭南清冷的俊脸阴沉了下来:“他没空,他离不开他妈。”
    宁媛愣了下:“他妈又来啦……”
    她记得陈辰好像是特别离不开他妈那种妈宝。
    荣昭南利落地点头:“嗯。”
    宁媛也不好说什么,只继续说:“反正用不着你,我找章大姐带我去看房子!”
    荣昭南看着她油盐不进,忽然眯了眯清冷狭长的瑞凤眼:“你是忘记你在县城惹了什么祸吧?”
    果然,宁媛瞬间想起来得罪死了柳阿叔的事,僵住了。
    哎,她忘了还有这一茬,都怪被荣昭南这个狗气晕头了,她需要牵着他防身开路!
    她脸色变了变,扯了下嘴角:“行,那走吧。”
    她顿了顿,补充一句:“晚上我请你吃酱肘子。”
    就算给牵着他帮忙的报酬了!
    荣昭南轻哂:“酱肘子这报酬可雇不起我。”
    不告诉她柳阿叔不会再找她麻烦这件事是对的。
    宁媛捂住小挎包,警惕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美味的酱肘子都喂不饱他,他这是想让她大出血?那可不能够,算计她可以,算计她钱,没门!
    荣昭南看着她那副守财奴的警惕样子,凉凉地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说完,他越过她率先下楼。
    宁媛撇了下小嘴,按了按自己的小挎包,只能跟着他出门。
    荣昭南大长腿一跨自行车上,脚点着地,朝着她看了眼:“上来。”
    宁媛没办法,还是跳上了他的自行车尾座,不过没扶着他的腰。
    荣昭南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利落地骑着车载着她出门去了,临到招待所门口有个坎儿。
    “咣当!”一下跨过去的时候,宁媛屁股震得生疼,小圆脸一皱,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腰。
    她才要松手,荣昭南没回头,只淡淡道:“别矫情了,朱副校长都抱着,你就抱好行了。”
    宁媛无语:“……到底是谁在矫情?”
    一大早是谁不让她抱着腰,因为昨晚他自己起了反应,一大早嫌弃她碰了他。
    现在还倒打一耙,她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人!
    荣昭南懒洋洋地不说话。
    宁媛只能忍着继续抱着他的腰,算了,算了,一般大佬们都有很多变态的怪癖。
    他只是脾气阴晴不定,她不爽了就怼回去好了,不能跟大佬真计较。
    也不知道他未来那位大美女老婆怎么受得了他,她男人要这样,必须一天三顿打!
    呸呸呸,她可不能诅咒自己有男人。
    荣昭南感觉身后的人气鼓鼓地抱住自己的腰,他似笑非笑地弯起薄唇角。
    他想做的事,自有他能达成目标的方法,和他斗,卷毛兔还太嫩了。
    ……
    陈辰后来无意间知道自家队长把这和小媳妇儿吵嘴吃醋被嫌弃的屁大点事儿,当成正儿八经的“战斗”。
    还要讲“战略战术”的报复回去。
    他只能捂胸流泪问苍天,队长下乡几年,怎么就堕落成这样了?
    这还是当初能万军之中斩首敌军领袖的指挥官“太岁”吗?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有了女人就会堕落啊,堕落!
    他一定要坚守童子鸡的阵地,不能像队长那样!!
    荣昭南不知道自家手下那么伟大的人生目标,骑车带着宁媛找了章大姐。
    章大姐刚好下早班,看着小夫妻俩“甜甜蜜蜜”地骑车来找她,就也骑上车,一起陪他们看房去。
    只是她看着宁媛拿围巾挡住了大半张脸在那警惕地张望,心里很有些纳闷:“怎么了?天没那么冷吧?”
    宁媛摇摇头,又把围巾往脸上怼了怼:“没事儿,就是我脸吹不得风。”
    开玩笑,要是被柳阿叔的人盯上了找到她家里来,怎么办?
    等她租好房子,把唐老两口子接来,再让荣昭南也住进去照顾他们。
    她就去住学校,一周就回一次家,基本上就不会被柳阿叔的人发现!
    荣昭南看着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笑而不语。
    下午找房子不太顺利,章大姐找的基本都是筒子楼,房子旧些没什么,关键是只有两房一厅。
    杂物就没地方放了。
    夏老太太最近村里坟地里跑得勤快,偷其他人……嗯,捡回来不少她家祖坟里的东西,总不能扔楼下煤房里吧?
    而且筒子楼走廊上才能做饭,上厕所得到院子里或者街上。
    宁媛就更不想租了,这年头大部分人伙食都很差,一周吃一次肉就不错了。
    但她家的饭菜已经可以顿顿有鱼有肉的,叫其他人看见多了就会眼红,生出嫉恨来。
    筒子楼多半都是各厂子和单位分的,有些人私下租出去,本来就是不合规的。
    只是很多人睁只眼闭只眼。
    但如果有人挑事儿去厂里告状,他们这没户口的一家子就会被人被赶出去。
    这跟几十年后二房东搞事卷钱跑路,一大堆公寓楼暴雷,租客半夜被赶出去有啥区别?
    荣昭南看着宁媛一脸郁闷的样子,心情却不错,她是在为他们的小家奋斗和着急。
    宁媛站在县糖厂的筒子楼前,望楼兴叹:“唉,不合适啊,要有那种院子的就好了。”
    章大姐皱了眉,想了想:“县城有院子的大部分都是祖传的屋院,一大家子几房人住一块,要租也只能租到其中一间……”
    这年头房子都是国家分的,职工结婚了才有机会排队分房呢。
    她也没什么途径了,她和侄儿章二认得最多的还是这些单位的人。
    宁媛听着,更愁了。
    荣昭南见宁媛看了一下午房,都眉心紧拧,小圆脸板着,明显不满意。
    他想了想:“我让陈辰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有院子的房子整租……”
    话音没落,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你们……是想租个整院吗?”
    荣昭南和宁媛看过去。
    就瞧见一个提着腻子桶和铲子刮墙的六十左右的干瘦老头儿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