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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过境[先婚后爱] 第129节
    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把含化在自己舌尖的所有冰凉一点一点送进她口中,又贪心地再索要回一点属于她的香津湿滑。
    又谨记着她想要的那种很轻很轻的力度,以至于他无时无刻不压着蹿上心头的火。
    廊道两侧每隔两米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壁灯,光影安静,却又被厚重压抑的呼吸震出跳跃的朦胧。
    这种无法发泄的压抑会让人喘不上气,陆时聿第一次吻她失了惯有的从容。
    可吻得轻了,揉她腰肢的手就忍不住加重。
    冰淇淋掉在了地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但是让他那只浮着青筋脉络的手有了可乘之机。
    他推着她的腰,把她抵在了廊壁上,快速调整好呼吸后,他又低头吻她。
    清淡的白桃香在彼此的唇齿间流连、徘徊、互相占据。
    江棠梨以为,温柔的吻不止会让呼吸慢下来,交缠的气息也会有一种安静的享受。
    但结果却与她的以为完全不一样。
    那么温柔的吻,却能让她足尖绷紧,缺氧般的晕眩感起起落落来来回回,她像是被抽了芯剔了骨,每一根神经都泛着痒,痒得她腕心都抬不起来,却偏偏想抓住一些什么......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似压抑又似纾解的闷息。
    被含吮的唇突然一疼。
    后知后觉过来,江棠梨顿时感觉脸烧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刚一松开的手又被他的手握住。
    “别走。”
    短短两个字,已经让他的吻辗转了耳廓。
    本该品尝才能尝到的白桃味,像是能听见似的,传进她耳道,轻击她耳膜。
    江棠梨睁开眼,入目是他微紧的眉心,四目相对,她在他眼底看见了猩红,明明只有几缕,却触目惊心的,像是要燎了原。
    是谁说他自制力好的?
    明明那么不堪一击。
    不过几下来回,就能彻底击垮他。
    突然想起之前微博的那条评论。
    当时在飞机上没能验出真假,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她指掌多了两分力,滚烫的唇埋进了他的颈窝。
    “老公...”
    很轻很轻的两个字,捻着很轻很轻的尾音。
    感受到他呼吸加重,江棠梨又喊了一声。
    “老公?”
    这一声,被她若有似无地扬了几分尾音。
    不等她反应过来,双脚突然离开地面,视线更是一跃高过他头顶。
    陆时聿将她迎面抱起,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承载在他的两臂之上。
    “吻我。”
    嘶哑厚重的两个字,带着命令,也露出他直白的渴求。
    江棠梨双手捧着她脸,吻他的眉,吻他的眼,吻他的唇,吻他的颈。
    她吻了他一路。
    却没有把他吻进家门。
    在方塘旁的茶室里,陆时聿抱着她坐下来。
    叠瀑潺水,闹中有静。
    静中也残留着她唇角的阵阵喃音。
    月亮很美,却美不过她后仰的颈线。
    一声声的告诫响在耳边,却拼凑不出一条完整的理智线。
    深色的西装外套盖住了冷白月色下的旖旎。
    填满时,沉睡的33条锦鲤像是被那两道声音惊到,鱼尾一划,水面顿时被拨出了一圈圈涟漪。
    夜色像海,水纹像浪潮。
    有些爱,会含在气息中,会咬在齿间里。
    有些爱,也会冲出束缚,快过迭迭水流,最终沁在眼尾。
    “宝贝,”他咬磨出嘶哑的声音:“说你爱我。”
    但他等来了一句什么?
    “你上次不是让我跪着的吗?”
    埋在她颈窝里的脸抬起来。
    月色下,江棠梨看见他眼角崩了一层红。
    那是他没有尽兴才会露出的红。
    出人意料的问题,也让陆时聿笑出一道低音:“所以今天愿意了?”
    但是江棠梨说的却不是愿不愿意,而是:“可以不跪在床上吗?”
    如何不让人浮想联翩。
    陆时聿嘴角携着深浓的笑痕:“那你想跪在哪儿?”
    明明四下无人,可她却像是被谁听见。
    江棠梨掩手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陆时聿几乎瞬间皱眉:“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江棠梨一扁嘴,“你嫌弃我!”
    他能嫌弃她什么。
    不过是嫌弃进了她眼睛里的,属于别的男人的脏东西。
    但是他又从她羞恼的眼神里领会到了不对劲。
    “是你跪还是我跪?”
    江棠梨惊讶地捂嘴:“你怎么跪呀?”
    所以她刚刚说“脸上”是他的脸上。
    “江棠梨,”他嘴角有笑痕,眼角却眯出锐利:“以后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江棠梨才不理他蛮横的要求,拽着他的皮带,“你到底跪不跪?”
    能让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在事后。
    原因就只有一个。
    虽然进了家门,但陆时聿没有把她放下来。
    一阶阶的楼梯,带出他含笑的声音:“没有前/戏,不过瘾吗?”
    江棠梨含羞带怒地剜了他一眼:“休想你自己舒服。”
    平时问她舒不舒服,她咬着唇怎么都不说。
    这会儿竟还埋怨上了。
    陆时聿握着她脚腕的手微微一紧,“还想把沙发弄湿?”
    江棠梨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穿过拱形门就是起居室,陆时聿停住脚,故意似的往上周末刚换的那组真皮沙发看了眼。
    “不过这次不怕了,湿了擦擦就好。”
    “陆时聿!”
    脚腕被他握着盘在他身后,江棠梨除了两只手根本动弹不得,可一只手还要抱住他脖子。
    “你再说,我就让你断一个月的粮!”
    陆时聿却丝毫没有被她威慑住。
    “上次你也说断我一个月,结果呢?”
    结果就隔了一个晚上就忘了,浅浅吻她两下,她就开始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但是江棠梨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是你主动的!”
    “但是你没有拒绝我。”
    “我拒绝你,你也会用强的!”
    陆时聿俯身把她放在了沙发里,肩膀低下去,腰也压下去。
    “既然知道我会用强的,”他笑得斯文:“那你觉得刚刚那句威胁还有用吗?”
    但是江棠梨提的那个要求,陆时聿并没有在一开始满足她。
    是在过程中。
    说是跪,也是坐。
    在他那张看似温柔但却从未有谁敢亵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