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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我咔咔又用终端拍了两张照片,镜头将雌虫和蛋崽上半身同时圈入框中:“记录蛋崽第一次喝奶。记录你第一次喂奶。”
    然后我将半边身子压到西恩胸膛上,设置终端为定时自拍,拉起雌虫另一只手:“来,比心!家庭第一张合影。”
    在西恩额上青筋隐跳、目光越加凶狠,眼看就要到底底线前,我收起了终端,整只虫小鸟依虫地窝到他怀里,一手按住蛋崽,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从下到上,眨巴眼睛,温柔地看他。
    “西恩,我也想喝……”我恳求道。
    “阿尔托利,你去死!!”西恩暴怒。
    “来嘛来嘛!!让我顺便检查检查……”我将他扑倒,手肆意抓摸,“老夫老夫,害羞什么……”
    因为蛋崽还在“吃饭”,西恩根本不敢有任何大动作,只能红着脸、黑着脸,两种脸色变换交替,被我轻轻松松剥光了衬衫,掀起了背心,就连皮带也眼看着就要失守。
    我要给自己正名。
    我如此迫不及待,主要原因是我真的想检查检查,看看刚从战场回来的西恩有没有瞒着我的伤。
    他那张嘴,自己说是绝无可能的。
    但算上西恩从普兰巴图返回、又住院又治疗又来中央星,这时间卡得太紧了。
    百分百有猫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低咳声。
    起初很轻微,我懒得去管。然后刻意加重,我正忙着和蛋崽一起“吃饭”,也没功夫去理。
    直到我搞得西恩一身水渍、而他那条裤子就要敞开时,那道低咳变成了一声不悦的冷哼。
    “阿尔托利,我有话和你说。你们能不能暂停一下?不停……”
    脚步声靠近,黑影罩上床铺,一声低沉轻笑:“呦,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练得不错,少将阁下。”
    奥兰陛下调侃。西恩脸红得吓虫。
    我这才陡然回过神来,拉开被子就裹到西恩和蛋崽身上,扭头张口:“哥,你敲门啊!!!”
    “为什么?”
    奥兰陛下向后退去,转身迈动大长腿,两三步回到沙发上:“我的房间你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你的,我应该也是?”
    我无语看他。歪理。都是歪理。
    但想想昨天我看到的,又觉得这大概就是报应。
    “什么事,快说。”
    我烦躁地一抓头发,从床上滑下来,看了一眼西恩,用眼神传达“暂且放过你”的信息后,坐到兄长身边。
    “萨洛提斯少将之前伤得很重。接受了很多次外科手术后,又在医疗舱泡了一周。”
    “因为爆炸冲击和数次重度昏迷,他会出现一些记忆错乱,或者记忆缺失。有些会随着时间好转,但有些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回来。”
    “心理医生和治疗团队说萨洛提斯少将有一些严重的战后应激创伤,所以普兰巴图、以及和皇后决战的细节,阿尔托利,我建议你不要过问。”
    “同理,你神经太粗、下手又没轻没重,最近房事你要克制,精神域也不要进。会有专虫定期来给他做检查、治疗。这几个月,你就住在宫里吧。也方便少将回家。”
    “军团那边,加产假、病假和他之前攒的年假,已经批了萨洛提斯少将带薪休假半年。”
    “这半年把婚礼办了,去度蜜月,然后好好带蛋崽。半年后,收收心开始工作。”
    奥兰陛下一句接一句地说,信息量一句比一句大。
    “等等!等等!”
    “什么叫记忆错乱、记忆缺失?”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有战后应激创伤……普兰巴图到底发生了什么?!!”
    “详细的作战报告我稍后发你。不过是萨洛提斯少将的下属写的,细节你自己看。别问他。”
    兄长表情微变,很快就恢复一贯的淡定威严:“记忆错乱、记忆缺失……就是字面意思。”
    “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所以他要是哪里行为有些古怪也不用太在意。”
    兄长说这话时,西恩已经穿好衣服下了床,哄着臂弯里吃饱喝足的蛋崽。
    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兄长说这些话时是全部绷紧的,但他面上却没有丝毫异常,只是眼睑垂下来,睫毛很密,盖住眼睛。
    “……我明白了。”
    我点头说道,压下心中接连而起的疑惑。准备避开西恩,找时间和他的主治医生谈谈。
    接下来几天,我逐渐明白过来,兄长为什么要提前说那么一长串话。
    他是在给我提前打预防针。
    西恩回来当晚,我和他相拥而眠,折腾了大半夜。
    兄长说房事要节制,念着雌虫大病初愈,哪怕我快把自己憋爆炸,有没有做到最后。
    没有到最后,其他该有的一个没少。也因此发现西恩的异常。
    雌虫蜜色肌肤上,曾经满布的各种伤疤、新的旧的、横的竖的,被西恩称之为勋章,每每见我注视,都要得意地挺起让我仔细查看的伤疤,全都不见了。
    “医疗舱里泡太久了……有工作虫好心加了伤疤修复的选项,于是,就这样了。”
    西恩无所谓道,末了瞥我一眼:“怎么,圣子殿下有那种xp?”
    这挑衅的语气让我当即就在他无暇的皮肤上啃了好几个很深的印子。
    第二点古怪的是,无论我如何软磨硬泡,西恩就是死死捂紧脖子,不让我揭他那的项圈。
    理由是怕我忍不住,那防贼一样的眼神直接把我气笑了。
    几个月不见,西恩彷佛瞬间回到百年前,突然就正儿八经得不行。
    亲得色一点就脸红得一巴掌盖住我的脸,不让我看他表情。
    亲xiong更是,随便撮两口,他的反应震惊我。
    做不到最后说用其他补偿一下,他一脚把我踹开那个毫不犹豫……
    我还以为“古板传统又克制”的兄长模版他早都玩腻了,现在怎么突然又开始重新焕发兴趣,倒衬得我像个时刻欲求不满的se情狂。
    而且他不是拿这当情q,是真的突然放不开了!!
    是因为蛋崽在?
    搞着搞着,突然在床脚发现不知何时爬到那里、其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看的虫崽,是挺……尴尬、复杂。
    勉强可以解释西恩放不开。
    但真的有这么大作用?还是说我太不像雄父,而西恩很有自觉?
    我一时直接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半年不见,吃不到嘴,我怨气很大。
    搂着西恩,倒是睡得很香。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他在动作,掀开眼皮一看,雌虫不知何时坐起来,靠着床头,垂眸看着睡在我两中间的小虫崽,神情温柔、目光怀念。
    他呼吸平缓,裸露在外的胸膛结实雄壮,流畅起伏的肌肉阳刚有力,肌肤温暖柔韧,富有弹性。
    我撑起身来,吻他的唇,想起一件事。
    “西恩,还没给蛋崽起名字呢,想着等你回来……有想好的吗?”
    “……克里索斯……”雌虫唇间溢出一个音节。
    “上古语的珍宝吗?”我低笑,抱着西恩的双手在雌虫挺拔的脊背上轻抚,“和……他们一样的啊……”
    他们是指那么多时间线里,仅有的那几只成功出生、健康长大的虫崽。
    那些阿尔托利和西恩的虫崽。
    “他们是谁?”西恩一怔,好像很是迷茫。
    “其他循环里的虫崽。”
    我说道,内心有点初次做雄父的不安。
    蛋崽和那些“蛋崽”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我甚至知道他再过几年会是什么模样。
    既然外貌分毫不差,那那些克里索斯生过的病、犯下的错、闯过的祸,也会一一发生在他身上吗?
    看到“未来”,知道更多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让我提前开始紧张。
    “循环?什么意思?”
    西恩略显疑惑地看我。
    我内心一惊。
    不会吧?
    记忆缺失……是连这部分记忆都会缺的吗?
    “你还记得,你教我驾驶战斗机的事吗?”
    西恩摇头,皱眉:“是我教的?”
    “是你啊!”我回忆着那些片段,“手柄手,用你的爱机……驾驶舱很窄,但是有几个设备,很适合你趴着我艹……”
    西恩一把捂住我的嘴,耳朵又泛红了:“闭嘴!我好像有点印象。你个小色鬼。”
    “那你就是欲求不满的大yin虫!”
    雌虫脸红透了,猛地又捂住,目光四处乱移,似乎被这句话说的羞耻度爆表。
    不是,真不好意思了??
    我目瞪口呆。
    随后,我又问了西恩几个事,发现他是真的……丢了不少记忆。而且记得的部分,也很混乱。
    连问了三四个,他便一脸痛苦地让我不要继续了。
    说他头很疼。
    他是真的看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