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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如同蜂群会自发的拱卫巢穴,尾翅天生会在求偶期抖擞起舞一般。
    恺撒的身体在命令着他保护着什么东西,即使那个潜在的攻击对象可能是他的配偶。
    “恺撒, 你..不舒服吗?”
    虞宴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的眼神定在了那处已然恢复正常的皮肤上, 又多打量了几圈。
    他这表现说不清是在看恺撒方才说的孕囊,还是那片鲜艳狰狞的契印。
    恺撒愣了几秒, 自己也没从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中缓过神。
    可再等他去追寻那种感觉的时候,它又像是缓缓沉入水中的巨石,不见了踪影,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精神暴.乱期的幻觉一样。
    艹...邪了门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抬头对上虞宴若有所思的目光。
    雌虫只是怔愣了片刻,就突然翻了个身,大剌剌地将头枕到了对方的腿上, 倒是丝毫不顾及现在自己那副“惨烈”的景象。
    “我还想再来算不算?”
    他捉住虞宴那缕扫到自己鼻尖的乌黑碎发,拈成一小股暧昧地在自己鼻间扫了扫,吊儿郎当地朝对方眨了眨眼。
    那股放松的神态,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紧绷的姿态。
    “我在认真和你..”
    眼见着雄虫冷下了脸,恺撒及时撤回了那副嬉皮笑脸的姿态。
    在头即将磕到床垫之前,他扯住了虞宴的袖摆。
    “开个玩笑吗,阁下~别生气,别生气啊,我真没什么,刚才...”
    恺撒咀嚼着嘴里的字眼,对自己的行为难得评价道。
    “刚才可能抽疯了,没办法,我们精神状态处于兴奋期久了,就总是会出各种各样问题,你别生气。”
    雌虫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金发,讨好似地摇了摇那块衣服上的布料。
    见虞宴转头仍盯着他瞧,恺撒察言观色了一番,见对方确实没有生气的念头之后,这才得寸进尺地将手指往前递,勾住了那截系在对方手腕上的发带。
    那是恺撒从十岁那年就绑在头发上的青松石发带,也是恺撒第一次将他取下来。
    只是因为在前几天还和虞宴黏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对方的那只手。
    雄虫的手...骨节分明,又十分的修长,比恺撒见过最好看的羊脂玉都要美。
    恺撒甚至觉得对方腕骨处凸起的弧度都刚刚好,很适合戴一些东西。
    那一定很好看。
    所以当这个念头出现时,恺撒就无比自然地将那截从不离身的发带解了下来,颤着手一点点缠到了对方的手上。
    在发带被他系好的那刻,埋在他肩颈处的雄虫若有所觉地抬起了头,在再次低下头之前,虞晏看了眼绑在手上的发带,朝他笑了笑。
    那一声径直酥到了恺撒骨子里,他的脑子脑子当下就像被揉进了棉花堆,喉咙里的声音彻底藏不住一点。
    想到这,恺撒笑了笑,他牵起那只手,像个绅士一样在系着他发饰的手腕上轻轻一吻,再次真诚道。
    “别生气啊,阁下。”
    虞宴垂眸望着他,沿着他的动作,顺手勾住了对方脖子上那圈已经没有什么用的精神抑制环..
    他微微用力,雌虫就顺着他的意思,垂下脖子将身子往前倾了倾。
    放火烧完屋子又蹲在旁边泼水,这家伙把这一套玩得倒是挺熟练,虞宴如此对这只雌虫评价道。
    “在这待着。”
    他留下这四个字之后,却并未像恺撒所期待的那样再做什么。
    与颈部皮肤相贴的手指微动,项圈似的抑制环就从雌虫的脖子上脱落了下来,正好坠进了恺撒向上伸开的手里。
    恺撒:?
    “喂,你干嘛去?虞宴。”
    见人要朝外走,还半跪在床上的雌虫顿时就有了动作。
    虞宴回头看过来的时候,他刚巧在往自己的身上拽那身破破烂烂的布料。
    他的动作急,只披了一半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上前了几步,却又被虞宴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我出去一趟,回来给你带新的抑制环,我不在的时候别乱跑,水和舒缓剂我会让马加比按时送进客厅。”
    恺撒打了满脑子的问号,但却是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脸上放松的神情渐渐敛起,眯着眼睛审视着将要离他而去的雄虫,身上那股被压下去的侵略性几乎在一瞬间又死灰复燃了。
    “可我的暴.乱期怎么办?”
    “按照观察来看,你即使有下次暴.乱期,时间也应该是在两天后。”
    说到这,虞宴顿了顿,以防万一地说道。
    “如果有什么问题,你按通讯器的第一个按钮就行,我能收到。”
    恺撒随着对方的手指,望向了床头柜上放的那个通讯器,样子很简单,是给不知事的虫崽用的款式。
    他沉默了一下,决定忽略虞宴刚才说的一番话。
    “虞宴,我跟你..”
    “不行,殿下,你要待在这里。”
    还没等恺撒说完,虞宴就像预料到他会说些什么一样,径直打断了他。
    果然雌虫眉梢一挑,嘴里说出的话又开始气人了。
    “为什么,阁下?这是想软禁我啊?”
    他看了看虞晏,又看了看这间屋子,没好气地“啧”了一声,感叹道。
    “那我可真够可怜的,你这是...”
    雌虫琢磨了几个词没想到一个好的形容,但是脑海中突然划过了在那间破房子里看到的词,情景看着倒差不多..于是他自信地脱口而出。
    “逼良为娼?”
    虞宴:...
    “不要乱用你不会的词。”
    恺撒不知道对方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古怪,只当是虞宴被自己戳中了目的,索性加了把劲,继续努力道。
    “难道不是吗,阁下,你这不就是想要趁机软.禁我,说不准还要..”
    “是,我要软.禁你。”
    虞宴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将他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无情地为他分析道。
    “你自己把衣服扯碎了,我这没有多的衣服给你穿,你就这么出去干什么,继续沉迷于你的遛鸟大业吗?”
    一点诚意都没有的借口,恺撒一听就知道对方在扯谎,但是他还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开心。
    雌虫索性朝后一跌,靠坐在床边,脚下还蹭着那截被他踢下去的被子。
    “行吧。”
    虞宴见这家伙大剌剌地向自己表演着雄鹰展翅,司空见惯地移开了眼。
    不料刚转身握上门把手,对方的声音就又如影随形地追了过来。
    “阁下什么时候回啊~我到时候把自己刷完迎接你啊。”
    见虞宴撇头看他,雌虫无辜地耸了耸肩,没放过任何一个耍嘴皮子功夫的机会。
    “在你下次犯病之前。”
    他忽略了雌虫满嘴跑火车的荤笑话,却也没有给出一个固定的时间,也没有给出他此行的目的。
    但向来对虞宴去向尤其关心的雌虫,这回却是没有多追问。
    只是在他走前,眯着眼应了句“好”。
    身后踢被子的声音格外明显,虞晏听对方说道。
    “下次记得对我下手轻点,弄坏了,说不准我也要去躺躺联盟军的医疗舱。”
    似是想到了什么,雌虫耐人寻味地叹了口气。
    “本来最近用医疗舱的蠢蛋就多,我要是因为这些原因进去..阁下,很丢人的,你知道吗?”
    原本是为了多磨磨时间,恺撒却没想到虞宴真是因为这句话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重复道。
    “最近用医疗舱的军雌很多吗?”
    他一愣,被训得条件反射地老实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算是吧,虽然每月使用数量都很多,但上个月尤其多。”
    “是几乎每个军雌都会使用医疗舱吗?”
    虞宴松开了握住门把手的手,转身朝恺撒探究地看了过来,询问道。
    “阁下,您可以自信点,把几乎两个字去了,是每个军雌都会用,异兽可不会给普通军雌恢复身体的时间。”
    虞宴的眼里划过一丝十分莫名的情绪,转而将话题转向了恺撒。
    “那你会用吗?”
    “当然。”
    恺撒几乎脱口而出,说完这两个字后,他也意识到虞宴在对医疗舱使用问题上,似乎涌现出了格外浓厚的兴趣。
    刚想追问几句,就见雄虫卸磨杀驴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丢下一句“不要乱跑”之后,这家伙毫不犹豫地出了门。
    关门挂起的那阵风刚好送走了恺撒的那句“我不乱跑”,也不知道虞宴听没听见。
    待室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雌虫面上卖可怜的神色一扫而空。
    他径直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无比熟练地打开虞宴的衣柜翻了起来。
    他左一件,右一件地挑着,看样子着实没有什么喜好,直到目光停留在了一间白色的衬衫上,恺撒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