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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潮起 第64节
    桑宝宝跑着回了客厅,只看到了桑淼一个人,她红着脸盯着一处发呆,唇角扬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妈妈妈,我小耳朵坏了。”桑宝宝跑过去。
    桑淼回过神,摘下他的小耳朵看了看,“是没电了,妈妈去找电池。”
    “不用妈妈找,我去找。”桑宝宝知道东西放哪,跑着去衣帽间的抽屉里拿。
    季宴白正好看到,问他:“怎么了?”
    “小耳朵没电了,”桑宝宝说,“我要听不到声音了。”
    季宴白接过,“来,爸爸给你修。”
    平时都是桑淼做这些,桑宝宝怕季宴白做不好,问:“爸爸,你可以吗?”
    季宴白:“当然可以。”
    这项工作看着挺简单,实际上也挺复杂,需要一点点拆开,然后擦拭,擦拭完才能换。
    桑宝宝站在一旁看季宴白换,偶尔会说一句,“哇,爸爸好厉害。”
    季宴白:“以后爸爸做这些,让妈妈休息,行吗?”
    “可以呀。”桑宝宝说,“等我长大了,我也可以自己弄。”
    季宴白挑眉道:“等宝宝长大了,就不会再需要小耳朵了。”
    “真的吗?”
    “对。”
    “可是,医生叔叔说我的小耳朵治不好了。”桑宝宝噘嘴。
    “宝宝不是说过爸爸很厉害吗。”季宴白说,“爸爸答应你,一定治好你的耳朵。”
    桑宝宝搂上季宴白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唧一下,“谢谢爸爸。”
    等桑宝宝离开,桑淼提醒季宴白,“宝宝心思重,还是别轻易许诺,不然他会伤心。”
    “放心,我说过可以治好宝宝,就一定能治好。”他仰头说,“你也不信我?”
    桑淼:“……”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科学还没到如此程度,“我信你。”
    与其说相信他,不如说是带着期翼生活,这样也会有个盼头。
    这晚入睡,还是桑淼在中间,两个男人在两边,桑宝宝像虫子一样拱呀拱,桑淼被他拱烦了,朝后挪了挪,正好落进了季宴白的臂弯间。
    她意识到不对后,起身要离开,被季宴白勾住了肩膀,拉了回来。
    耳畔传来男人含糊的声音,“别动。”
    桑淼:“……”
    他是贴着她耳朵说话的,气息都涌了进去,不止耳朵痒,全身都痒起来,尤其是这样被他抱着,心尖好似也痒了。
    她试图动了动,岂料他抱的更紧了。
    桑淼小声唤道:“季宴白。”
    回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你真睡了吗?”她又问。
    还是呼吸声。
    “你松下。”
    “……”
    依然没人应她,桑淼放弃叫人了,捏住他的手指,慢慢抬起,头刚要钻出,又被他紧紧揽住。
    她吓得一颤,再也不敢动了。
    几分钟后,睡衣惺忪的男人睁开了眼,夜色里,他黑眸如墨,眼底沁着淡淡的笑意。
    眸光从怀中女人的侧脸上一路打量,最后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喉结慢滚,再次收紧了手臂的力道。
    他收力一抱,桑淼更加觉得热了。
    这夜她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一夜未动,第二天醒来后,全身都是木的,尤其是手,被季宴白牵了一晚上,手指头都僵了。
    偏偏当事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见了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早安。”
    桑淼看他穿戴整齐,一时有些恍神,清醒后,问:“昨晚?”
    “昨晚怎么了?”季宴白问。
    他眼神实在无辜,桑淼摇头,“没事,昨晚什么都没有。”
    “那就行,”季宴白说,“我和宝宝已经用过早餐了,我去送他。”
    等他们走后,桑淼拉过被子盖住头,一阵乱踢。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她停止,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季宴白。
    他唇角淡挑,解释说:“我手机忘了带。”
    桑淼尴尬地点点头。
    等他拿上手机再次离开后,她又一阵乱踢,随即想起什么,停住,果然又看到了季宴白。
    “……”
    “你这次又忘了什么?”
    “我是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桑淼现在死的心都有,就是没吃饭的心,“晚上再说吧。”
    好不容易把人哄走,她慢吞吞坐起,拿过手机和周温视频通话。
    提到昨晚的事,她气的咬牙切齿,“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你说奇不奇怪?”
    “你怎么知道他不记得?”周温说,“或许他是装失忆呢?”
    “他看着不像装的。”桑淼去了卫生间,边洗漱边说,“眼神挺真挚的。”
    “你呀,还是道行太浅了,”周温轻抿一口水,“像季宴白这种老男人,浸淫商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挚。”
    “他真是装的?”
    “我觉得是。”
    周温提议,“要不试试他?”
    桑淼吐掉漱口水,“怎么试?”
    周温坏主意最多,一下子说了好多种方法,桑淼越听脸越红,“不行不行,那不是投怀送抱吧,不可以。”
    “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得这么试才会见效。”
    “让我想想吧。”
    桑淼还没决定要不要试季宴白,先发生了另一件事。
    有人给她打来电话,约她见面,那人自我介绍说是季宴白的外婆。
    桑淼如期如约,本以为会是祖孙和谐的场景,谁知道不是。
    “桑小姐是吧?”
    “对。”
    “你和宴白在一起多久了?”
    “没多久。”
    “听说你未婚先孕?”
    “……是。”
    “那个孩子真是阿白的?”
    “做过亲子鉴定了,是季宴白的。”
    “这年头什么鉴定都能伪造,我就问你,是不是阿白的?”
    “是他的。”
    “听说你爸爸已经去世了,你妈改嫁,你现在等同于一个孤儿,你觉得你这样的身份能配的上宴白吗?”
    “……”桑淼被问的哑口无言。
    “这样吧,你要多少,我给,离开宴白。”老太太淡声道,“没关系,你随便提,多少我都能给。”
    “您觉得感情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桑淼不喜欢她咄咄逼人的样子,“可能您觉得是,但我的感情不是,我和季宴白在一起不是为了他的钱。”
    “不是钱是什么?”老太太轻嗤道,“你这种清高的女孩我见多了,最后不还得为了钱低头。”
    “别废话,说吧,多少?”她道,“三千万?五千万?你随便说。”
    “您觉得他值多少?”桑淼不想再说下去,站起身,“抱歉,我还有其他事,先走。”
    “欲擒故纵在我这里没有用。”老太太沉声道,“不要把事情做绝,不然谁都不好收场。”
    她从包里拿出现金支票,“这是四千万,你收下,离开宴白。”
    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出现在眼前,桑淼笑比哭还难看,“谢谢,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你儿子也不需要吗?”她把支票推过去,“有骨气是好事,但太作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已经很久没有外人如此奚落桑淼了,她心情坏到了极致,没去上班,而是约上周温逛了一整天。
    晚上两人在老地方吃的饭。
    火锅要的最辣的那种,桑淼全程流着泪,边擦边说:“好辣,太辣了。”
    周温知道她是心情不好,没戳穿她,给她夹了最辣的菜,“来,多吃些。”
    一口菜下去,桑淼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流淌出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刷刷流着。
    周温心疼说:“这事你不告诉季宴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