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
    此刻，真禅圣王只觉得自己好似抓住了什么，却又一闪而逝，随着小龙女每写下一个字，他的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还请教我！”
    真禅圣王躬身一礼，虔诚无比。
    “不不不，是应该你教我。”
    小龙女微微侧身，还一礼。
    “请讲！”
    说着，真禅圣王一挥手，示意坐下后，才开口道，“于礼还礼，当了你我之因。”
    “可！”
    然后小龙一指龙萱，“这是舍妹，但求神源池洗涤自身，不知圣王可行方便？”
    几人的修为和这里的人迥异，在没动手前，就算是天也看不透她们的实力，就更别说真禅圣王的，但他可以看出，除了小龙女外，三人身上都有着微弱神力散发。
    “这等年纪，就算从小修炼，再加名师指导，高又能高到哪去？”
    想到这，真禅圣王仔细盯着龙萱看了一会，才点头道，“一炷香时间，这是本座能答应的最高时限！”
    “多谢圣王！”
    龙萱心中暗喜，面色如常，只见真禅圣王从怀中拿出一块不知名的石头对着虚空轻轻一划，一道散发着璀璨光辉的门户便出现在几人面前。
    “请吧！”
    小龙女点点头，龙萱便踏进这道门户，随后消失在众人眼前。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五千人俱。无量菩萨众。尔时彼大菩萨众中。有菩萨摩诃萨。名曰净无垢妙净宝月王光……”
    然后小龙女便开始忽悠真禅圣王。
    “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
    两个人相对而坐，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般，一个讲述，一个认真听。
    小龙女就像在世佛陀，真禅圣王就像刚入门的沙弥般，坐在下首仔细听课，看着闭幕沉思的真禅圣王，小龙女微微一笑，继续背诵……
    “咚～～”
    不知不觉，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而过，龙萱从门户中走出，真禅圣王遗憾的说道，“精妙，精妙，实在是精妙……可惜，可惜……”
    小龙女如何不知真禅圣王的意思。
    想白嫖？
    门都没有。
    只见小龙女嘴角微微一勾，笑着问道，“真禅，可曾听过石中猴的故事？”
    “石中猴？”
    “没错！”
    小龙女酝酿一番，想了想措辞道，“传说有一神山，山中孕有灵石，而那石中孕有灵猴……”
    第154章
    “你竟然把西游记讲给他听了？”
    从真禅圣院离开后，龙萱迫不及待的说道，“你这算不算剧透？”
    “这算什么？”
    小龙女毫不在意的摇摇头，“你看看这里的人和神，早已面目全非，就连神话中的人物也事是而非，一个故事罢了……”
    “如果他当真了呢？”
    龙萱一想到真禅那慎重的表情就想笑，“我觉得，他可能真的当真了。”
    “先不要说他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小龙女问道。
    “好的很。”
    龙萱眼角含笑，用手拍了拍肚子道，“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没敢做太过，只吸了一半左右，现在我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消化一下。”
    “不着急。”
    小龙女笑道，“你不是想看看天和冥族的战斗吗？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好吧。”
    龙萱揉了揉肚子压下躁动的力量，一连笑嘻嘻的道，“我本以为我们需要和真禅做过一场，没想到就这样被你给忽悠了。”
    “也不算忽悠吧。”
    小龙女想了想说道，“我诵读的经文都是真实存在的，说不定他还能有所感悟呢，准确的来说，算是一场交易吧……只不过在我们看来，这场交易，有些不公平罢了。”
    “但你站在真禅的视角想一想，这场交易对我们来说又何尝是公平的？”
    “也对。”
    龙萱点了点头道，“他也没有付出任何东西，就得到了半卷经文，也得到了你的诸多提点，对他来说，也是赚的。”
    “你说，他会不会像你故事中所说的那样，去寻找孕有灵石的神山？”
    说着，龙萱竟然开始有些期待起来。
    “先不说这个世界有没有石中猴，就算有……可能也不是我们熟知的那个牠吧？”
    “哈哈，行了，快走吧，再不走说不定真禅就要出来找我们算账了。”
    她们可没忘记，因为小龙女的干扰，真禅的神力加护中断，让神族死了不少人，万一真禅后悔的话，她们虽然不怕，但也有不少麻烦。
    “……”
    ……
    “我们好像有麻烦了？”
    出了真禅圣院，四人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花园，只见牌匾上写着，光明花园四个字，不过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们四个再次见到了真禅圣王，以及……
    大剑士子羽！
    “不是我们有麻烦了，而是……他有麻烦了。”
    说着，小龙女指了指大剑士子羽。
    “四位，请暂且离开。”
    真禅圣王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和善，带着一股警告的意味，很明显，对方意识到，是因为自己的好奇，而让诸多神众白白葬送掉性命。
    此时能有好脸色就怪了。
    小龙女也是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子羽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祝你好运！”
    “子羽和真禅圣王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
    龙萱回头看了一眼真禅圣王两人，对着小龙女低声说道。
    “四极阵法发动了。”
    小龙女道。
    “是的。”
    龙萱道，“很明显，冥族大军的主力全被分散了，现在残余部队如同一盘散沙，如果他们不能尽快破去这阵法的话……”
    “你倒是操不少心。”
    小龙女长叹一声道，“不管谁输谁赢，这一场终究是要打的，冥族憋了十万年的怒火，总得宣泄一下不是。”
    “那我们现在？”
    龙萱问道。
    “嘘～～～”
    小龙女把手指竖在唇边，指了指后面的光明花园，龙萱立刻明白过来，然后挥出一道无形结界，立刻把四人包裹在内。
    “……”
    ……
    “人类，我有一个疑问。”
    真禅圣王看着大剑士子羽道，“冥族来犯本座可以理解，但人类多年来与神族和平共处，理应相安无事，你……为了什么而战？”
    “自由！”
    “何谓自由？”
    真禅圣王略带意思嘲笑的说道，“人类被幻岛之主创造出时，只知聚居于洞穴之中，害怕明天没有食物，害怕黑夜降临，害怕野兽侵袭……
    那时，你们会感到自由吗？”
    “幻岛之主既赋予人类生命，也就给予了每个人生存的自由。”
    少言寡语的子羽，难得的辩解一番。
    “人类得以生存，是因为神族把文明传给你们，教导你们耕种，储粮，生火，用药，让你们免于饥饿，疾病……”
    “神族的确给过人类许多东西，但这不是奴役人类的理由。”
    子羽盯着真禅圣王说道，“你们作为神族，与人类一样，都是旧神们的后代，我们是平等的……”
    “你以为推翻了神族，人类就不会再受奴役？”
    真禅圣王对子羽的无知感到可笑，“真是天真的想法……我对人类有很深的了解，多年前我曾游历中土，想用自己参悟到的真理教导开化他们，助他们超脱世俗种种不必要的苦恼。”
    “可惜，放眼所见，人类在不受管束的时候，就会流露出丑恶的本性。”
    “贪婪、掠夺、战争……在你们的族群中，时刻上演。”
    “你们会创造出残酷的刑罚残杀折磨同族之人，这点，连我也感到很惊讶……在那段时间，我看见人杀人，人吃人，最后我放弃了传道，因为我看清了一个事实。”
    “人类本身拥有非常黑暗的一面，你们必须受到管束，即使给你们所有自由，你们仍然会受奴役。”
    “而且暴虐的程度，一定远远超越我们！”
    躲在暗处的小龙女几人听了真禅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现在人自由吗？
    很自由，但依旧受到严格的管束。
    可以说是：自由的牛马！
    如果没了管束，那画面，简直不敢相信，多少人心中的恶魔会绽放，世界将会很黑暗吧。
    对于这一点，小龙女还是很认同的。
    “我会选择站在弱者的一方作战，他日如果真有你所言的人祸，我仍会以相同的态度对待……就如今日，与神族的一战。”
    大剑士子羽举起手中冒着红色烈焰的诛天巨剑对准真禅圣王，这些无谓的话题，他不想再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