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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啊......”
    裴枕痛呼了一声,沈迟的神志稍微回来了一点,他着迷地闻了闻他肩头渗出来的血点,他身上的味道,仿佛是什么琼浆玉液,总是勾着他......总是,让他觉得很熟悉。
    沈迟舔吮了一口他的血,喝下去后,体内疯狂涌动暴戾的妖丹神奇地安分了许多。
    神仙的血液是最好的安抚剂。
    不知是因为这次的妖格外地凶猛还是因为别的,沈迟只觉得体内仿佛有火在燃烧,烧的他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了,他闻着裴枕身上的味道,但不止于此,他还想要更多,他......想要发泄......
    沈迟舔吮还在不断渗出来的血珠,将裴枕翻过来,
    他要他。
    第116章
    “嘶啦——”
    地上到处是打翻的香灰, 还有碎裂的瓷片,裴枕衣不蔽体,掌心通红地撑在地上,被沈迟按着塌腰在地上趴跪着, 甚至都来不及去床上,
    没有一点温情的前戏, 直接..., 十分困难艰涩, 没有催清的香炉, 裴枕的神智清醒,始终悬着一口气哽着上不去也下不来, 连他抓着地面的手指痉挛, 甚至喊痛, 沈迟都视而不见。
    裴枕双唇颤抖,张开想说什么,却被他掐着脖颈用力一贯, 顿时,痛的失声了。
    ......
    在推拒和剧痛中, 裴枕努力放松,甚至迎合他, 沈迟察觉他今日的不同寻常,兴致更高了,在妖丹和妖气的影响下, 一昧地想在他身上发泄,于是,更加粗暴。
    裴枕被他翻过来的时候,呼吸急促, 浑身汗淋淋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却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将他的脖颈往下一带。
    “!”
    双唇一陷,沈迟不可置信地低头,裴枕正闭着眼,生涩浅浅地吻他,似乎想讨好他,让他轻一些。
    裴枕前所未有的主动与配合让沈迟心跳加速,重瞳和黑瞳疯狂闪现,涌上头顶的兴奋和激动盖过了他脑海中的最后一丝狐疑,理智完全崩塌瓦解,甚至没有细想裴枕不同寻常的举动。
    他单手将裴枕的后脑勺摁住,纠缠他的舌头,重重地回吻回去,同时蛮力地横冲直撞,裴枕承受着,脸上说不清是痛苦更多还是欢愉更多。
    “唔......”
    ...沈迟的吻往下,落在他的脖颈上,掐着他的腰,裴枕浑身发抖,却还要压制住溢出喉头的声音,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道:
    “......把我的......锁......解开好不好......解开......”
    锁?
    沈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红色的绳子,清醒了一瞬。
    捆仙锁是拿来锁灵力的......
    怎么能解?
    解了师父会跑的......
    似乎察觉到他在想什么,裴枕抬手,擦去他脸上的汗,将他的脸抬起,脸上潮红一片,羽睫颤抖,低垂着眉眼亲了一下他,十分勾人:
    “我如今身体这么差,还能怎么跑?”
    ......
    红绳被随手的妖力割断,灵力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股脑地涌入他的体内,裴枕被他抱在怀里,攥住了他的衣服,脸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淌,脸色惨白。
    ......
    ......
    沈迟抱着裴枕,手在他的背后触到了一抹黏腻,他单手抱着裴枕,另一只手抬起,看见手上沾着的是血。
    鲜红刺眼。
    沈迟瞳孔一颤,神智回归脑海,不远处掉落着一根红绳,那是他拿来阻断他感应灵力的捆仙锁。
    为什么会断?
    裴枕胸口,后背,大腿,到处是碎瓷割出来的的细小伤口,那是他把他按在地上时,裴枕被地上的碎片割伤的伤口,而那地上积着的一滩血液,还在源源不断扩大的血迹,都是从他的脖颈中涌出来的。
    他将裴枕拉开,裴枕浑身软绵,目光空洞,没有焦距地看着他。
    裴枕的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的瓷片,边缘沾着黏稠的血液,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捡起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起了死意,孤注一掷地抹了脖子,任凭鲜血直流。
    沈迟慌了,从他身体里退出来,裴枕的手一松,那碎片便掉落在地,他倒在他的怀里,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小声道:
    “你醒了吗?”
    沈迟捂住他的脖子,凝聚起灵力汇聚到裴枕身上,想为他医治伤口,他抚摸他披散的头发安抚道:
    “别怕,我会把你身上的伤都治好的,没事的,别怕......”
    “不......”裴枕虚弱地捉住他的手,摇头:“别救我。”
    从未在裴枕身上见过的红要将他淹没,沈迟握住裴枕的手,源源不断地为他输送灵力。
    “你已经......”说完一句话,裴枕嘴角就溢出来一股鲜血,他这才觉得,原来血的味道竟然这么的苦涩,这才体味到了人间的生老病死。
    爱别离,恨不得。
    死亡来临的一刻,饶他是河神,饶他是自戕,也逃不过这种痛彻心扉,逃不过比身体里还要疼痛千万倍的的痛苦与折磨。
    或许这就是他该应的劫......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怎么也算不到自己身上......裴枕凄惨一笑。
    裴枕的唇色苍白,身体很冷,刚才那么激烈的口口都没有让他热起来分毫,他似乎有点怕冷,瑟缩在沈迟怀里,道:
    “沈迟......”
    “别......”裴枕咽下一口鲜血,继续道:“别修妖修了......你知道吗?你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你自己了。”
    沈迟的下巴紧紧贴着他的额头,还在不断地尝试用自己的灵力疗愈他,反反复复地失败,又反反复复重新输送灵力,他心慌不已,此刻已经听不进其他话了。
    然而却根本没用,他的灵力无法进入裴枕的身体里为他疗愈伤口。
    “怎么会......怎么会......”沈迟喃喃自语,为什么他的灵力无法进入裴枕的体内,为什么他的灵力会被排异?
    难不成,难不成......
    是裴枕的灵体,不愿意接受他的灵力。
    也是......沈迟怔怔地看着裴枕,自嘲一笑,他现如今不过是最低等、最卑劣的妖修,哪能染指尊贵的河神?
    他的修为越高,灵力就越不纯粹,裴枕身为河神,就算身体陨灭,也不可能会接受他这样不纯粹的灵力。
    裴枕的唇瓣嫣红,齿间满是鲜红的血液,他心道,
    或许今日就是他与沈迟的最后一面了,有些事情,他必须说个清楚明白......
    他费力地咽了口血沫,伸出染血的手,碰了碰他的脸:“我......我虽然最开始将你带在身边......确实是为了涨功德,但,但也是......为了保护你......”
    裴枕的神色痛苦,温热的血液从他的脖颈中流出,淌在地上,他能感受到他即将消亡了,他呛了一口气,强撑着,断断续续说:
    “你的命格特殊,属于早该死之人,却一直活着,是因为......因为我的神息的庇佑,沈迟,我决不是......因为想利用你,才、才......”
    “当时你还小,个子才到我的肩膀,我与你相处一年,虽......虽时常待你不好,但绝不是因为卢风才......才愿意让你做我的徒弟,而是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不论聪慧、不论资格、不论能不能成仙,只论心迹......只是因为,你很努力,很......讨人喜欢。”
    “每每......你期待地看着我,每每,你唤我做师父的时候,虽然......虽然我表面不答应,但......但其实我早已将你看做我的徒儿,若是利用.......何必要煞费苦心地教你仙法,沈迟,不要被奸人的三言两语所蒙蔽了......他不过是......是在骗你。”
    “是我不好,我抛下你一走了之,一走就是六年,但是、但是我交代过小十九要保......保你性命无虞,沈迟......我绝不会害你,我既已收你为徒,怎会......怎会,轻视你的性命?”
    沈迟神色痛苦地看着他:“可是,你为什么宁愿死都不肯留在我身边!”
    “就因为我是妖修?”
    “不......不是的,”裴枕缓慢道,他的身体冷的发颤,缩在沈迟的怀里,气息越来越虚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妖修了。”
    早在他回来的那天,沈迟与他第一次见面,在他怀中昏过去时,他为他把脉,便隐隐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之后梳理他体内灵气郁结的时候,更是发现有妖气掺杂在丹田里,他便隐约猜测他是不是对妖鬼做了什么,以至于连丹田都沾染上了妖气,却没有来得及抽出时间与他坐下好好谈谈。
    他只是没有想过,他竟是以如此邪门歪道修妖修的。
    他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
    若是知道会这样,早知在刚开始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就该制止他,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其他事情绊住脚步。
    说来,都是他的不对,都是他的错。
    是他教徒无方,才会让沈迟甘愿放弃正道,被人误导走了邪门歪路,乃至于他这一世注定不能善终。
    一个普通的凡人,原本只要帮他补完功德后,再由他护他百年顺遂无忧,安全度过短短的几十年就可以了,却没想到,如今,竟被人害的不能善终了,注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