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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戚棠摸了摸鼻尖,心虚而又十分有气势:那自然是我了。
    她怎么说也是师姐不是?
    林琅哈哈笑了起来,就差把不要脸说出口了。
    虞洲眼眸弯了一下。
    打剑要很久,隔两日再过来取。
    戚棠就拉着虞洲到处逛,她说:过几日有戏看,我们待到那时再走吧?
    嗯?
    说是有个姓郑的老爷娶妻,在大台请大家看戏。戚棠感慨良多,我还没看过戏呢。
    不管说什么,总之得在此处再留段时日,昨夜的傀儡,她一定要揪出来!
    可是戚棠想想绸艳居就头疼。
    想想绸艳居里的那个女子就更头疼了。
    不待虞洲回答,戚棠戳戳林琅:你去过青楼吗?
    这种话还是得问男的。
    虞洲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会去这种地方的人。
    她竟然看不起自己。林琅这么想着,然后展扇风流一笑:当然。
    那你再陪我去一次?
    林琅收扇:啧,你果然学坏了。他有些惊奇,难道那儿竟然有男狐狸?
    戚棠在揍他和揍死他之间犹豫。
    虞洲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抬手搭了搭戚棠的袖子,声音很轻,问她:为何要再去?
    戚棠又在瞒与不瞒间纠结了一下,要不再瞒瞒?
    很好奇,她随口瞎编,压低声音凑近虞洲的耳朵,稍稍侧头,手挡住嘴型轻松说。
    余光里有道影子突兀一闪。
    戚棠没管,继续说:昨晚太匆忙了,什么也没看清,我不甘心。
    她紧张得连黛娘的脸也没看清。
    她果然还是意犹未尽的。
    虞洲面无表情的想。
    戚棠讲完这话后,眼眸不自觉偏了偏,一闪而过的人影似乎是幻觉,可她如今是一名修为还可以的修士。
    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幻觉才不会在这种时刻发生。
    戚棠想,跟踪?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跟踪她还是跟踪他们?
    不得而知。
    只是她知道到倘若他们始终聚在一起,那么那位偷摸着跟踪的人是不会轻易暴露的。
    可是虞洲和林琅不在,戚棠又不能确定她一定打得过这个人。
    也是蛮苦恼。
    莽之前还要结合自身实力。
    戚棠看向虞洲暗潮汹涌的眼,叹了口气。
    真的有那么遗憾吗?
    虞洲想。
    ***
    去茶馆听消息,这地方可是话本里常提的最容易探听到消息的地方。
    戚棠怀揣着憧憬去了,要了壶茶和瓜子,磕得挺香。
    茶楼里挺热闹。
    戚棠想,同他们这样不务正业的人还不少。
    周围人先是侃侃而谈,男人之间的话题不外乎赌啊啥的。
    话题逐渐朝郑老爷转变。
    郑玄是平镇出了名的富贵人家,膝下无儿无女,发妻死的早,他守了几年,直到今年才续弦。
    要说郑玄与他发妻也算是鹣鲽情深啊,可惜红颜薄命。
    语气遗憾。
    情深又如何,不也还是续弦再娶了?
    寡了多年也算有情了,何况郑家家大业大,没个一儿半女,偌大家业可怎么了得。再说
    说什么?
    前几日我倒瞧见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新夫人了,他话语纠结,也不能算是变心。
    啧,怎么说?
    那人神秘的压低声音,落在修为还不错的戚棠耳中跟广而告之没区别:新夫人与那旧夫人,模样像了个十成十。
    你确定你没看错?
    当然没有,那日起大风,兜帽吹掉了,除了我,许多人都瞧见了,可不是我胡言,那脸那模样就是相像至极,宛若双生,只是年龄不大。
    我与他夫人有过数面之缘,他夫人最爱吃我家商铺的桂花糕,郑家还未发迹时,也总隔三差五亲自来买。我记得清楚。那日我竟以为是那死去的郑夫人死而复生,又重新站在我面前!
    吓得他啊!
    东一嘴西一嘴,闲话讲得不怕被人听见似的。
    戚棠忽然记起昨日她在树下听阿婶阿婆聊的天,记起了那句面色凝重的难说
    一模一样?死而复生?
    是这个难说吗?
    戚棠疑惑的看了眼林琅,林琅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虞洲倒是平静。
    不过虞洲这张脸这副情态就没变过。
    戚棠撇撇嘴,好奇的继续竖耳朵听。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营养液,谢谢大家支持!鞠躬!挥手!爱大家呀!
    69
    第69章
    啊竟然有此等奇事?
    他们纳罕。
    对啊,戚棠想,竟然有这样神奇的事情。
    按理来说,即便是双生也难说全然一样,那人竟然敢打包票说是十成十的想象。
    如果不是夸张,而且确有其事,那么个中古怪,说巧合,会不会太离谱?
    戚棠啧了两声,也应景得瞪圆了一下眼睛,惊异得与旁人一般无二,将一捧瓜子磕的干净。
    她真就如同话本里好打听的小少年,乌溜溜的转眼眸,有很多想不通的事。
    虞洲默不作声。
    林琅倒是笑了笑。
    自然是真,反正月末郑府大婚,总有机会瞧见。
    他们安静了一刻,半晌戚棠听见有个人神情莫名的说:说来也唏嘘,就当他夫妇二人再续前缘罢了。
    这人就坐在她背后。
    戚棠觉得不可。
    这话听着怪怪的。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不能新婚燕尔,也不该沦为这样的话柄。
    戚棠听着就不爽,动作比思考快地戳了戳身边那个人的后脊梁骨,这话不能这样说。
    林琅:
    那人回身,面相清秀,是那一桌里唯一罕见的青年人:哦?
    戚棠拍拍他的肩:兄弟,你说这话可不合适。那是个好端端的姑娘家。
    她未尽之意实在明显。
    林琅:
    他脑补了一句关你何事。
    一来对面是群糙老爷们,二来,本来也就是他们在这边听别人聊天。
    只是大概小姑娘讲起话来总归比大男人好听,她又是一副看了叫人没脾气的好长相,讲话时带了点稚气的较真,就像入世不久。
    他这话确实欠妥。
    那人惊异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好商量道:也是,是在下错言了。
    他认错认得很快,快得戚棠愣了愣,都不知道该不该说无妨。
    戚棠眨眨眼睛,愣愣的哦了一声,还有问题想问,又觉得才打断了人家的聊天不好意思,伸手端走了桌上的瓜子碟,递到他面前,礼轻情意重地热情问他要不要尝尝。
    男子拒绝。
    戚棠被拒绝了也没在意,只是扯了扯要转身回去的那位兄弟的衣袖。
    落在她侧坐的虞洲闪动的眸光落在戚棠扯他袖子的那只手上。
    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到头来最不设防的就是她。
    那男子脾气看来真是十分的好了:怎么?
    戚棠说:这位兄台您可知道,那郑老爷的原配夫人是因何去世的?
    戚棠来平镇这几日,日日都耳闻,她原先毫无兴趣,眼下想,或许还真内有乾坤?
    这件事情平镇生活的久些的人都知道,倒也没有非瞒不可的必要,他想了想:因病故去的,说是痨病,吐了几日的血。据说那时日他几乎跑断了腿,看遍了平镇所有医馆。
    野郎中、跳大神的半仙,他什么都信,好容易攒了半世的荣华富贵又尽数搭了进去。
    可惜没用。
    该去的人还是没能扛过初秋。
    言简意赅,故事落幕,戚棠一脸惋惜的啊了一声:唉,世事无常啊,可惜了。
    那人也唉了一声,和戚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惋惜表情,附和道:谁不是这么觉得呢。
    一个背着坐,回身搭理戚棠。
    一个正着坐,侧身与那人交谈。
    画面稍显微妙。
    林琅看着他们,眉梢挑了挑。
    戚棠说话做事前没深思熟虑的习惯,觉得不平就说了,又忽然觉得对方也还是个不错的人。
    她抱拳冲那男子一笑:不打不相识,兄台贵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