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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就像现在抱着她。
    所以,傅韫青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乖了。”
    她不太知道这样能不能止住喻烟的眼泪,如果不能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她好像该想想办法。
    喻烟闷闷地小声说:“我没想哭。”
    “嗯,是太委屈了。”傅韫青应和着她。
    “她就会说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不生病要被她骂,生病了还要被她骂,从来没对我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从来没哄过我。”
    听起来真的好糟糕,怎么会有母亲舍得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呢?
    傅韫青默了片刻,轻声说:“我不是在哄你么?”
    她的语气就是在哄喻烟啊,那一点儿轻笑意,若有若无地形成要命的撩拨,喻烟那双原本还可怜兮兮的眼睛蹭地一下变了情绪。
    完蛋了,心跳加速,好激动,好脸红,她真的被傅韫青钓成小狗了。
    她侧过头,径直对上傅韫青的垂下的眼睛,喻烟居然害羞了,呼吸一重,局促地把脸埋进傅韫青的颈窝。
    少见喻烟会害羞,傅韫青觉得很有意思,继续说:“原本给你带了布丁的,没想到这么可怜,都没吃上。”
    喻烟:“……我现在就要吃。”
    傅韫青:“不行,刚吃药。”
    被拒绝了。
    好严厉啊。
    傅韫青也刚洗过澡,身上穿着布料柔和的睡裙,肩上的米色开衫衬得她好温柔。喻烟真的特别喜欢她这类型的女人,在路上见到就走不动路了。她才打过沐浴露,身上的香味比平时清冷的调子要馥郁好多,特别是脖颈的部位。
    她好香......
    喻烟又开始有些不自然,挨着她的锁骨低下头,不敢看那被布料包裹下的深深沟壑与丰满,目光慌不择路地落在傅韫青的手腕上,被枚深绿色飘花的翡翠镯子吸引,她连带着傅韫的手一起握起来把玩,说:“你的镯子好漂亮。”
    “朋友送的一块料子,切开觉得不错,就打了枚镯子。”傅韫青说:“你也想要吗?我那里还有很多好料子。”
    喻烟不会懂得傅*韫青口中的好料子究竟价值多少千万,就是觉得傅姐姐真的好富贵啊,这种好事,她小声说:“要。”
    “好,回去带你去挑。现在先睡觉。”
    喻烟躺回枕头上,傅韫青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小小的昏黄夜灯,她撑坐在床边,帮喻烟调整有一点歪掉的退烧贴,喻烟没有闭眼,看着她,“姐姐今晚会陪我睡觉吗?”
    她们两个都记得刚到都柏林的那天晚上,喝醉了的喻烟想要去傅韫青房间和她一起睡的愿望。喻烟此刻如愿以偿了,有一点点得意。
    傅韫青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嗯啊,刚才不是和你妈妈说了么?”
    嘿嘿,谁这么幸福啊,喻烟又笑起来,明知故问:“半夜会走掉吗?”
    这个问题显得她更缠人了,睡着了也不让人走吗?但她骄纵的缘由就是因为知道傅韫青会纵着她啊,傅韫青看得出喻烟的得意,有着大人对待孩子般的宽容,让她如愿:“不会,我走了,半夜你烧坏了怎么办。”
    她动作很快,没给喻烟再一次张口说话的机会,捂住了她的眼睛,“好了,闭上眼睛。”
    “……”
    女孩如碟羽般的长睫在她掌心轻挠了几下,归于平静。
    当傅韫青把手拿开,她已经乖乖地合上眼睛,安静无瑕地进入了梦境。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受。
    傅韫青没有睡觉,她靠在床头找了一本书看,每隔半个小时摸摸看喻烟的额头,帮她盖被她挣掉的被子,理理头发。
    喻烟睡得很沉,在做梦,时不时从喉咙里冒出两句呓语来,语调很软,带着模糊的颤意。每每听到,傅韫青都不太能安宁,不住地将视线从书本里挪开,看向她,好奇她在做什么梦。
    喻烟翻身了,脸隔着布料贴着傅韫青的大腿腿侧,傅韫青知道这是她无意识的举动,想起来自己那天让她枕在自己大腿上时的画面和感受,和现在很像,又不太一样。
    上次喻烟没有睡着,只是醉醺醺的状态,傅韫青承认,自己让她枕腿确实带着些想要撩拨她的私心。
    而这一次,是喻烟在睡梦里主动黏上来的,让她会不自觉放轻呼吸,怕自己的心跳太过泄露,惊动了挨靠着自己休息的小猫。
    睡得不舒服,她是会走的。
    第14章 亲了一口
    慢慢的,喻烟出了一些汗,再一量体温,温度降下去了,傅韫青稍稍放松了一些,帮她擦了擦汗,合上书本,躺在她身边小憩。
    睡了大概两个小时,傅韫青再次睁眼时是被热醒的,喻烟的身体不知何时贴了上来,傅韫青怀里一片滚烫。
    低头看,怀里的人眉头紧皱,一副痛苦的表情,呼吸粗重,嘴里呓语,皮肤被烫得比之前还要红,她又发烧了——傅韫青用体温枪给她量了量,三十九度八,将近四十度。令人心惊。
    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
    “烟烟?”傅韫青俯身拍了拍喻烟的脸颊,喻烟睁开一条眼缝,马上又难受得蜷缩起来。
    “头疼......”
    傅韫青下床,一边给医生拨电话一边接热水。
    医生到来还需要一点儿时间,喻烟的唇干得起皮,傅韫青想喂点热水给她,喻烟难受得连坐起身喝水都不愿意。
    “难受........”
    烧得太厉害,庄园的医生不敢耽误,要给喻烟打退烧针,要从屁股打,喻烟吓了一跳,连忙精神起来言辞拒绝。
    “thisisthemethodthattakeseffectthefastestatpresent.”女医生对傅韫青说。
    傅韫青有些为难,对她说:“打完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听话。”
    “……”
    她坐在床边,让喻烟趴在自己怀里,白大褂则是站在床尾,扒拉她的裤子。
    白花花的屁股露出来一半,又长又粗的针头对准,喻烟早就紧张得不行,脸埋在她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腰,傅韫青看着医生的动作,一边轻声细语地哄她,一边抚摸她的脑袋,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屁股挨了一针,又快又准又狠,当喻烟感觉到疼,哀嚎没两声,针已经拔出去了。
    “……”
    医生收拾医药箱,喻烟趴在傅韫青怀里一动不动,觉得丢脸丢到没脸见人,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喜欢的女人的面前被扒裤子打屁股针。
    不光喻烟,这种事情傅韫青也从来没有想过。
    她觉得很奇妙,完全就像是……
    “……好了,睡觉吧。”
    *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阳光刺眼,喻烟头疼欲裂的感觉散了很多,但依然昏昏沉沉的。
    那会儿喻烟眼睛还没睁全,就感觉到一只手覆在了自己额头上,听到傅韫青声音:“还是低烧。”
    “还难受吗?”
    “嗯……有一点。”喻烟的声音比昨天更哑了。
    过了一会儿,有佣人送早点上来,喻烟坐起来,在餐桌上吃,她明显食欲不振,没吃两口就反胃,拒绝进食。
    没吃下什么东西,没一会儿又在床上睡了过去。她不知道傅韫青陪她到了什么时候有没有离开,沉沉的坠入燥热的梦里,一直到下午才再次醒来,就像从热锅里爬出来一般难耐。
    喻烟望着天花板喘气,总算感觉没那么难受了,躺在床上刷起了手机。
    微信里好多消息,往下一滑,傅韫青给她留言:【醒了跟我说一声】
    傅姐姐……喻烟乖乖地第一个给她回了信息:【醒啦】【小狗摇尾巴jpg.】
    没过一会儿,傅韫青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个拿着餐盘的佣人,傅韫青第没有说话,看着她走到床边探她的额头,喻烟乖乖让她摸。
    “还难受吗?”傅韫青问。
    喻烟哑着嗓子说:“屁股疼。”
    傅韫青眼神一顿,喻烟立马就后悔了,难不成她还要让傅韫青看她的屁股吗?所幸傅韫青没有真的要那么做,只是安抚说:“过两天就不疼了。”
    手机来了信息,为了掩饰尴尬喻烟连忙拾起来回复。见她还在玩手机,傅韫青没让她下床,端着粥坐到床边,“试试吃一点东西,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
    喻烟眼眶很红,还有点儿肿,正在回消息呢,含糊应着,一走神,勺子就喂到了自己唇边,她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把粥吃掉,抬眼看向傅韫青。
    她是没想到傅韫青居然会亲手喂她吃饭,十分受宠若惊,但又马上想到自己似乎一直在受宠,除了逼自己打针,傅韫青对她都很好,昨晚傅韫青一直陪着她,今早睁眼,傅韫青依然在身边。
    傅韫青依然是昨晚那身睡裙,没化妆,喻烟很少见她素颜的模样,她的皮肤很白,脸上没什么瑕疵,素颜的样子没化妆时那么有气场,不是妍丽的花,只是淡淡的,清冷感里透出一股柔和来,像冬日盛开的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