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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秦起抬眼睨了阿阳一眼,将手抽了出来。
    江幸无言,要不要再明显一点?
    果然不标准上了。
    “你也来试一下吧,”阿阳指了指旁边的器械,“先调整高度。”
    说着他的手在秦起身上比划了下:“手在胸高。”
    阿阳在空中划了道线,手掌侧边贴近秦起。
    “别碰我。”秦起赶在阿阳碰到自己胸的前一秒,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江幸视线落在阿阳手上,这才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能重点不在钱上。
    “算了,”江幸站起身,拉了把秦起,“我有点事,先回吧。”
    秦起捏了下他的手,没管阿阳的询问换了衣服往门口走去。
    出去后,江幸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那个阿阳,”江幸迟疑着问,“他是不是想摸你?”
    “嗯……”秦起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你竟然能感觉到?”
    “废话!”江幸白了他一眼,“他都伸手了。”
    “那你怎么不拦着?”秦起问。
    “我特么哪能想到,我刚开始以为他想赚你一笔私教钱来着。”
    秦起愣了下,突然笑了起来,勾着江幸的手搓了搓。
    “怎么这么单纯啊,江小幸。”
    江幸赶忙甩开,做贼似的往旁边快速巡视一圈。
    “屁!谁见第一面就上手啊?”江幸压着声音,“哪有这么直接的!”
    “大概就是试探一下,”秦起说,“主要还是你太直了,他可能没看出来咱俩是一对儿。”
    “你看着很弯?”江幸不是很懂,视线上上下下扫着。
    “应该是比你好分辨一些,”秦起说,“之前有人问过我性取向。”
    江幸哦了声,踹走一颗不知道从哪来的石子。
    “那确实,没人这么问过我,这玩意儿还能看出来?”
    “嗯,我看那个张川希就挺明显的。”秦起说,“人还那么大胆,香水味儿沾你一身。”
    “艹,”江幸没忍住笑了,“你要不要把这事儿刻你dna里啊,就站着说了几句话,说的跟他把我怎么了似的。”
    “不管。”秦起说,“这醋我少说得吃一年。”
    江幸不甘示弱:“你这么说的话,刚才那阿阳还牵你手呢。”
    “江小幸。”秦起勾住他肩膀,“你又夸张是吧?就握了下手腕。”
    江幸啧啧两声:“那你说碰没碰吧?”
    秦起:“……碰了。”
    “那不就得了,”江幸抬手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背,“这事儿我少说记两年。”
    秦起清了清嗓子,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嘴角。
    要不是现在在外面,他肯定要把江幸怼在墙上狠狠亲一顿。
    这好像还是江幸第一次这么认真且明确的吃醋。
    有些太过可爱。
    渴望健身的劲头过了,江幸走了会儿就觉得不太舒服。
    就近找了个店吃饭。
    凳子太硬,江幸坐下时没忍住吸了口气。
    秦起敏锐发现,犹豫着问:“疼?”
    江幸顿了两秒,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坐下后调整了下姿势,叹了口气:“你技术……其实挺……”
    秦起:“不许说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急急急
    由于小秦老板的技术受到了质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秦起总在找时间想要证明。
    可惜还没来得及证明,江幸就接了一个周期很长的单子,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和客户对需求。
    与此同时,周连森也叫着要出国,喊他接手深林。
    于是,秦起每天都得在下课后赶过去。
    两个人除了晚上相拥而眠,一时间竟然没了可以做点什么的机会。
    不过秦起也不着急,反正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二三四五六七八……
    “小七啊!”航站楼内,周连森依依不舍的同秦起告别,“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最近追的那个花店老板,你得帮我盯着点哈,我下次回来还要继续追的。”
    秦起拿着手机正准备给江幸说他送完周连森就回去,听到“花店老板”这四个字终于看向周连森。
    “不是做蛋糕的?”
    周连森摇了摇头:“装沉稳太难了,他老问我钉子取了能不能浇花,我受不了了。”
    “那花店这个呢?”秦起说,“你就不怕他问你能不能插花?”
    “不会,”周连森指了指自己在光照下有些闪的唇钉,“这个还是他送的。”
    周连森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觉得我遇到了真爱,可惜你们秦家人太烦,连我这个私生子都得出去镀层金。”
    “你每次都这么说。”秦起毫不留情地戳穿。
    “对了,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哈,”周连森撇了撇嘴,“你是不是没和江幸说过这事儿?”
    “嗯,”秦起点了下头,“我就没打算去,为什么要说?”
    “我丢,”周连森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真能说服家里?”
    “我妈是个讲理的人,”秦起说,“况且我学的东西也不是非要出国。”
    “羡慕了,”周连森无奈望天,长长地吸了口气,“到底是谁二十六了还要被逼着上学啊!还是德国!我感觉我毕业无望了,我不会真的三十几岁还在念书吧?”
    秦起扯了扯嘴角,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想开点,或许四十岁也在学习。”
    周连森脸一垮,转头就走:“再见!”
    秦起摆了摆手,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这才离开。
    终于告一段落,秦起感觉自己好像插上了翅膀,恨不得立刻飞回江幸身旁。
    他开的还是周连森的车,倒不是缺这点钱,主要是江幸那个小区不好停。
    其实可以先买套房子,有固定车位会方便一些。
    还是得等一等,等江幸能够毫无顾忌地接受他的好意,他不想给江幸太大压力。
    车窗外风景快速掠过,等红绿灯时秦起会无意识敲击方向盘。
    急、很急、非常急。
    从现在开始他什么人都不想再见,什么事儿都不想再管,只想回去抱着江幸蹭个昏天黑地。
    但似乎上天偏偏就要和他作对,秦起刚想完,下一秒手机就响了起来。
    秦起心中瞬时爬上几分厌烦,他抬手想要挂断,余光却瞥到了上面的备注。
    是那家私人医院。
    最近太忙,把江昭明给忘了,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要是恢复的不错就可以准备准备给他送走了,老在北江也不是个事儿,万一哪天他出来后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秦起承受不住再摸黑在河边找一回江幸了,那种越找越害怕的感受,他不想再次经历。
    “您好,秦起,”秦起毫不拖泥带水,“什么事?”
    “您好,秦先生,您送来的病人突然不配合治疗,喊着要见什么人,我这边拿不准,问下您的意思……”
    对方还没说完,秦起便已经懂了。
    看来是治的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突然生事。
    “不用管他,我马上来。”秦起说。
    “哎,好好好。”
    对面连声应下,挂断了电话。
    秦起改了导航,在前面路口尽头掉了头。
    如果说刚才的心情在云端,那么这会儿就已经掉进了臭水沟。
    秦起的脸瞬时便冷了下去。
    每个医院几乎都是一个味道,为了防止江昭明乱讲话,秦起让人安排的是单间。
    秦起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不知道扯着嗓子在喊什么。
    不过大概能猜得出来,左右不过是些骂人的话,和那天晚上发现他时一样,嘴上永远比身体有劲儿。
    秦起突然想起江幸曾经接过的电话。
    他妈说他和江昭明一样。
    屁话!
    秦起觉得江幸他妈得好好去看看眼睛。
    江幸那么帅,腿那么长,性格那么好,心软的一塌糊涂。
    和里面这个社会败类有哪点像的地方。
    就像魏立轩老说自己和他一样,都是屁话。
    苦痛是不能对比的,秦起下定决心从二楼一跃而下打响叛逆第一枪时,是有些埋怨秦女士的。
    埋怨她看似关心爱护实则强制独权。
    但江幸的家庭状况让他明白,只要被放在心上,所有的不和都是暂时的。
    秦女士可能无法做到祝福,但她却知道尊重二字。
    “老子见儿子天经地义,要是没老子哪来的他,还想拍拍屁股划清界限?”
    秦起刚一推门,一道中气十足带着些粗糙的声音便闯入耳膜,言语之粗鄙让秦起不由皱眉。
    每当这种时候,秦起总能想到一句
    ——出淤泥而不染。
    用来形容江幸再合适不过。
    秦起让病房内的医护人员都先离开,拉了把凳子坐在江昭明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