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大佬亲妈即将飞升[玄学] 第11节
    假设一克两千,一麻袋多少斤?又是多少克等于多少钱?
    不会算了........
    解星晖变成了星星眼,抱住亲妈胳膊提要求:“妈妈,送我一麻袋好不好?”
    梁逸秀财大气粗点头:“可以!”
    娘俩对此行的期待值达到了巅峰。
    沧海桑田只是相对的,三十年里,楼多了,路变宽了,有些地方,却还保留着以前的样子。
    故人安清霞的父母是纺织厂工人,家属院还在。
    解星晖负责敲门。
    开门的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警惕打量几眼带着墨镜口罩的陌生男人:“找谁?”
    解星晖明白自己这副装扮难免让人多想,但没办法呀,他后退一步,给对方足够安全距离,礼貌道:“请问,安清霞还住这里吗?”
    三十年过去,安清霞五十多了,早成家立业,住这里的概率很低,甚至父母也可能已经不在。
    娘俩希望能在这打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没有姓安的,你找错地方了。”中年妇女压根不给他多问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
    解星晖来的路上考虑过这点,房子有可能卖掉,他再次轻轻叩门:“大姐,再麻烦您一下,三十年前,这里是不是住了一家姓安的,父亲是纺织厂的会计,母亲.........”
    门再次开了,这次是个头发全白了的干瘦老太太,好奇看看两人:“你是安家的什么人?”
    解星晖天生对老人有莫名的好感,看到就想起奶奶,语气下意识变得乖巧:“奶奶,我母亲是安清霞的好朋友,很多年不见了,托我来看看,她不在这里住了吗?”
    “早搬走多少年了。”老太太对他也有好感,“她也不叫安清霞了,发家后改成安什么珠,幸亏你们遇到我,不然户口本都查不到这么个人。”
    人老了大都喜欢唠叨。
    不用解星晖问,老太太说的那个叫一个详细。
    如今的安清霞开了家超级大的珠宝店,可有钱了,住大别墅,开大豪车,儿子在国外读书。
    告别老太太,解星晖迫不及待道:“她肯定因为三麻袋玉石才发家的。”
    梁逸秀轻轻点头。
    情理之中。
    她失踪了整整三十年,没和任何人告别,又没有亲人,甚至没人知道她到底住哪。
    三麻袋和田玉不可能一直放着。
    解星晖开始担心:“妈妈,这个安阿姨不会赖账吧。”
    梁逸秀很笃定:“不会,因为妈妈救过她的命。”
    多福珠宝城足足四层楼,每层七八百平方,金黄色牌匾占据半栋楼,远远看去,金碧辉煌的。
    门口铺了红色地摊,见有客上门,身穿大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弯腰行礼:t“欢迎光临。”
    一楼主营黄金,银灰色大理石光可鉴人,灯光明亮,顾客不多,但也不少。
    解星晖看了一圈得出结论。
    远比自己有钱。
    那么多柜台的黄金,铺货得多少钱?
    二楼三楼是珠宝,翡翠玉石钻石区,价格看的解星晖感觉自己都是穷人了,同时更担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此大的产业,太考验人性了。
    四楼办公区,娘俩被拦住了。
    听完来意,工作人员客气道:“请问,您和安董有预约吗?”
    “没有。”解星晖临时变了想法,没报亲妈的名字,掏出黑金卡晃了晃,“听说安董这里能买到上好的和田玉,路过,临时起意上来看看。”
    工作人员恭敬离开,又恭敬回来:“谢先生,安董在办公室等您。”
    梁逸秀第一眼差点没认出安清霞。
    三十年光阴,青春早已不在,容颜更不可能在。
    安清霞是个例外,变好看了。
    曾经黒痩的她变的白白胖胖,带了假睫毛,烫了发,染了色,脸部虽然下垂,但白嫩光滑。
    她胸前挂了块巨大的祖母绿翡翠,同款耳环,同款手镯,手指四个不灵不灵闪的戒指,贵气逼人。
    解星晖暗暗咧嘴,标准的暴发户富婆打扮,恨不能把所有家当挂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
    一个字:俗。
    解星晖摘下墨镜口罩,事情太过离奇,他好歹算明星,想用这个身份加点说服力。
    可惜没啥用,他不在富婆的认识范围内。
    “工作人员说您想买好一些的和田玉,不知道具体什么要求,玉牌,玉佩,还是什么?”安清霞压根没看梁逸秀,她把人请到巨大的玉石茶台前,置茶、温杯、高冲,一些列手法行云流水。
    她并未起疑心。
    不同行业有不同的圈子,她在和田玉圈不能说鼎鼎大名,也差不多,都知道,最顶级的老坑和田玉,她这里货源最多。
    或许眼前依稀熟悉的面容勾起回忆,她忽然想起那个人。
    她,应该死了吧。
    肯定死了,三十年杳无音讯。
    解星晖懂点茶艺,接过不知道是玉还是啥的精致茶杯放到鼻尖,先闻香,轻轻喝了一口笑着道:“安董,抱歉了,我不买玉,我是梁逸秀的儿子。”
    安清霞举着茶壶的胳膊停在半空,精心保养的白嫩脸蛋瞬间更白了,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胳膊不受控制发抖:“你,你说什么,梁逸秀还活着?”
    当最恐惧的噩梦降临现实,再深的城府也掩饰不住。
    “家母已经去世。”要不是不得已,解星晖才不说这种诅咒亲妈的话,他看到了对方眼里满满的恐慌,语气淡了下来,“去世前她才说起,有一批和田玉寄放在您这里。”
    漫长的沉默之后,安清霞手不抖了,她抬起头时,眼中的恐慌也没了:“没错,我的确有个叫梁逸秀的好姐妹,三十年没她的消息,更没听说她嫁人生子,你怎么证明是她的儿子?”
    当然有证明。
    解星晖掏出张皱巴巴的作业本写的纸条:“这是您当初写的收款条。”
    收款条一直放在团子的空间保存,三十年过去,依旧崭新崭新的,解星晖特意又折又揉,给做旧了。
    可惜,他太年轻了。
    人心岂是一张纸条能证明的。
    “是,是我的笔迹。”安清霞嘴唇蠕动,使劲擦擦眼,眼睛睁的老大看着他,“你,你真是逸秀的儿子?天啊,我一直以为她早死了,快让阿姨看看,难怪感觉那么面熟,你妈什么时候去世的?这些年她去了哪里?”
    解星晖差点没忍住想当场给她来堂演技课。
    太流于表面,一点都不走心,假的不能再假。
    解星晖不再客气,直接道:“这次我来,想带走家母留的那批和田玉。”
    “那批和田玉啊,的确有这么回事,但是吧——我被骗了!”安清霞浑然不知眼前可是被称为老天赏饭的天才演员,她继续自己拙劣的演技,一拍大腿恨恨道,“主要我当时不懂玉呀,无良贩子用戈壁玉冒充和田玉,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妈,结果再也联系不上了。”
    “整整三麻袋呀,我当时死的心都有。”
    “我受你母亲所托,被骗我应负全责,这样吧,当初十八万.........”安清霞越说思路越顺,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再说那么多年不联系,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会到现在才上门要,“三十年的利息我也不算多少了,凑个整数吗,两百万,多余的就当阿姨给你的见面礼。”
    解星晖险些咬碎牙:“........你耍赖!”
    安清霞眉头皱起:“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噢,我明白了,你不会以为我现在的产业都是因为你母亲当初那批假玉吧。”
    一双小手轻轻拉住站起身要发飙的解星晖。
    梁逸秀深深看着不止人变了,心也变了的故人,淡淡道:“七月十五,东关桥头槐树下,清霞,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安清霞像被什么重重打了下。
    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解星晖身上,以为小女孩是他的孩子,只随意扫了眼。
    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而已。
    她目光被黏住了,粘在那张脸上,她听的自己的声音发抖:“你,你是谁?”
    第11章
    三十年前的中元夜,梁逸秀带着团子出来看热闹。
    好多人……不,好多鬼呀。
    她是妖,不怕鬼。
    城市的夜晚从未有过的热闹,河边路边树下,纸钱燃烧的灰烬随着阴风到处乱飞。
    到处阴气滚滚。
    这一夜,很多人如非必要不会乱跑,人有好人坏人,鬼也同样,人多失控,鬼也是。
    梁逸秀不知不觉溜达到东关桥头。
    城市分为东西南北四关,每个关有座石桥,东关桥有棵槐树,好几百年了,快成精了。
    按照凡人分类,人参槐树属于草木,勉强算一类吧。
    梁逸秀没事就过来看看,希望它能早点开灵智,到时候多个伴。
    刚来到,就看见一个被替死鬼迷了心智跳河的年轻姑娘。
    初秋的夜,已经有点凉了,河水长满青苔,梁逸秀没犹豫,跳水救人。
    这个姑娘就是安清霞。
    那时候的她在电池厂当临时工,租了套小小的平房,梁逸秀几乎每个周末都过来,两人在蜂窝煤炉上面放片铁丝网,一起烤土豆,烤地瓜。
    安清霞会偷偷带回半成品电池,连上铁丝,再接上手电筒专用的小灯泡。
    小小的平房像落了好多亮闪闪的星星。
    安清霞的眼睛也亮的像星星,她不会当一辈子临时工的,她考察很久了,玉器市场不久会火起来,等再攒点钱,她就去新疆去云南进货,开个玉器店。
    她们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