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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道 第624节
    “我们可以配合他们的工作,但不能主动去干了人家的工作!”
    “这可是大忌,明白了吗?”
    我踢飞了一个小石子,“明白,可他娘的憋屈,还不如……”
    杨宁笑了起来,“想想秦部后面那几句话……”
    他说完就走,我站在那儿直搓下巴。
    后面的话?
    什么意思呢?
    外语?聘请?涨工资?多劳多得?
    等一下……
    聘请?!
    多劳多得?
    明白了!
    我笑了起来,连忙追了上去,“领导,这次能不能让我带队?”
    杨宁手搭阳棚,看了看红彤彤的夕阳,“饿了……”
    “我请,那个……能不能把苗文和许宏林他们都带来?”
    他停住了脚,失望地摇了摇头,“有句话说的太对了……”
    我一头雾水。
    “都说越有钱越抠门,我以前还不信!”
    我呵呵一笑:“一个羊也是赶……”
    他瞪圆了眼睛,我连忙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约好了晚宴的时间地点,他回办公室了,我打了辆车回家换衣服。
    五月下旬的京城,已经热了,我穿的有点儿多。
    坐在车里,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这件事儿。
    此时此刻,我终于理解盛光辉了,杨宁给市局副局长马玉山打了电话,马玉山就是没和他说清楚老许是谁,与许家兄弟又是什么关系。
    所以,盛光辉才敢下黑手!
    以前我还只是猜测,现在绝对是肯定了!
    因为领导说话都一个风格,云里雾里,太不着调!
    秦战愣是一句没提许家的事,却把五处曾经的老案子拎了出来。
    紧接着又强调了两个字:边界!
    话风一转,又点我是聘请的,不属于部里的人。
    也就是说,我是可以没有边界的,如果继续跟这件事,和部里没什么关系……
    好嘛,有话不好好说,非得让人猜!
    杨宁也一样,也不问我真明白了没有,明明想让我请客,结果说饿了。
    一个个都装大尾巴狼,咋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许久之后,我和周疯子一起喝酒时,提起这件事。
    他笑着说:“领导说话,就是不能太直白,得靠你悟!”
    “悟?”
    “对,就是悟!如果悟不明白,说明没资格跟在领导身边!同时,这也是官场的学问……”
    “什么学问?”
    “悟!”
    我一脸懵逼,“咋又绕回来了?”
    他叹了口气,“你小子,这辈子都当不了官儿!”
    “……”
    晚上,我在全聚德安排的,唐大脑袋和老疙瘩、辛玥都过来了,杨宁、苗文和父母,许宏林和母亲、二嫂和孩子都过来了。
    许宏林石膏还没拆,只能坐轮椅。
    许母早已经知道了二儿子的事情,见到我后,拉着手掉眼泪。
    老太太这命实在是太苦,我陪着她坐了好一会儿。
    苗文一家三口情绪好多了,
    杨宁已经和苗向荣两口子解释了我的身份,可看到我的本来相貌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顿酒喝得挺高兴,我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安心待一段时间。
    夜里十点,出了全聚德。
    我把杨宁扯到了一旁,压着嗓子问什么时候动手?
    他说:“不要急,鹏海同志快回京了,等他回来以后,还有王华同志,你俩商量吧!”
    他说的鹏海同志叫庄鹏海,是八局七处的处长。
    七处负责逮捕。
    看到一旁的那两辆雪佛兰萨博班,又想起了陈跃东。
    “领导,陈主任去哪儿了,怎么过了年以后,一直没看着人影?”
    杨宁也有些奇怪,“是呀,他这趟怎么走那么久?”
    我盯着他的眼睛:“您不知道?”
    他瞪了我一眼,“废话,我要是知道,明天就得被带走审查!”
    说完,他转身去和苗文父母、老许母亲聊天去了,我还在琢磨这话什么意思?
    陈跃东到底干什么去了,保密程度这么高吗?
    我倒不是真关心他,只是惦记那些钻石!
    本想送苗文他们,不过局里送他们来的两辆车一直没走,司机和几个同事、崔大猛他们都在楼下大厅吃的,就没用我。
    苗向荣喝得微醺。
    上车前,紧紧握着我的手说:“武老师,你那个张警官,真像……太像了……”
    老唐开着凯迪拉克,拉着老疙瘩和辛玥回去了。
    我发现自从我搬了家,辛玥几乎就和老疙瘩住一起了。
    我真想采访采访老唐,天天看着这俩人腻歪,你不孤单吗?
    回家后,蒲小帅给了我一张东北慈善基金的收条,说是一个小伙子送过来的。
    看了看,上面写着盛光辉的名字,金额是五百万。
    这玩意儿得给捐赠人,呵呵一笑,收了起来。
    回卧室换了条泳裤,来到了地下游泳池,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游到深水区,冒出头后,深吸了一口气,又潜了下去。
    在第三泳道,按下了地面上的一块蓝色地砖。
    地砖在液压杆的托举下,缓缓升起,露出了下面的空间。
    下面比那块800x800的地砖小一些,不锈钢的盖子上,还有五位数的机械密码锁。
    这是大头的保镖冷强帮我做的,我在西藏的杰钦朗拉嘎布雪山曾经救过他。
    通过长时间的接触,这个人值得信任!
    改造泳池前,他让工人在这里弄出了一块空间,又做好了防水。
    密码箱做出来后,周末工人休息,他自己安装的。
    冷强已经很有装修经验了,先是和大头给周疯子那套宅子做监工,接下来又是我家。
    过后和我说,当时泳池里也没有水,安装还算顺利,可固定上面那块地砖的时候,废了牛劲!
    又跑出去买了一种特制的防水胶,才算成功。
    对好五位密码,打开厚厚的不锈钢盖子,露出了里面的六把“龙子钥匙”。
    将那枚“嘲风钥匙”放进去后,赶快关上,拨乱密码锁。
    再按一下那块瓷砖,缓缓下沉,严丝合缝。
    用力一蹬池底,连忙浮上水面,大口大口喘着气。
    真钥匙都放在了这里,就算冷强背叛了我,他都很难把东西取走。
    密码箱底部钢板要大出箱体很多,都固定在了水泥里,想把密码箱扯出来,除非弄头大象来,或者用起重机。
    五位数的密码,更没人知道。
    至于说水下切割,那可是个技术活,设备怎么运进来是个难题。
    新金库里的架子上,放的则六枚赝品。
    现在想想,以前在柳荫街宅子的时候,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幸好金库入口隐秘,宁蕾他们又一直盯着猫爷,否则这几把钥匙很可能早就被偷走了!
    田开宇家这把钥匙,连老唐他俩我都没说。
    不是自己想独吞“圣库宝藏”,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现在想想,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如果不是老许弟弟的事情,或许这把钥匙永远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