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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道 第464节
    我俩出拉萨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天还没亮。
    昨晚周西西在家吃的,幸好警花辛玥过来了,不然这顿饭吃的肯定不舒服。
    辛玥和她还挺对脾气。
    别看周西西外表文静,可性格却是泼辣,喝起酒来更是豪爽。
    人家从来不小口抿,要喝就是一口干!
    吃完晚饭,两个女孩儿一起走的。
    据说去看电影了。
    老喇嘛来电话前,我要说的话,最后也没找到机会说。
    只能回来再说了。
    飞机上,老疙瘩那张嘴还不停叭叭:“没想到啊,疯子哥叔家的妹子这么漂亮!”
    “没想到啊,戴眼镜的女孩这么狂野……”
    “没想到啊,你说人家是咋长的呢?肉都长胸和屁股上了……”
    “没想到……”
    我忍不住了,一把掐在了他大腿上,咬着牙小声问:“没想到我能掐你吧?”
    “呀呀呀——轻点儿,轻点儿,疼疼疼疼……”
    隔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了,“挺好的,真挺好,你看那两条大长腿,又细又长……哥,要不你就收了吧!”
    “收个屁!”
    “屁也不错,多翘……”
    我手又伸了过去,吓得他连忙躲,“不说了,真不说了!”
    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云层,我叹了口气,只要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哪有不喜欢看美女的?
    我也爱看。
    可如果真有了情感纠葛,就是天大的麻烦!
    她们一开始都是小鸟依人,善解人意,什么都不在乎。
    不破坏你的家庭,不要你的钱,只要你每周抽出一天陪陪她就行。
    可人的贪念是个无底洞。
    当你还沾沾自喜遇到了个懂事的俏佳人时,不知不觉,每周一天变成了两天。
    再后来,三天,四天……
    终有一天,她会让你抛妻弃子,必须娶她!
    如果一开始她就流露出这个意思,我想大多数男人都会敬而远之。
    或许一开始时,她也没这个意思,可发展到最后,只要你没破产,她的底牌一定是这样!
    不要去责怪人家,因为苍蝇从来不叮无缝的蛋。
    君子好色而不淫,风流不能下流,多情更不能滥情,为了外面的女人抛妻弃子的男人,打雷的时候一定要离他远点。
    切记!
    第412章 大出殡
    我已经有了张妖精。
    或许她不是最好的,例如她的个子不是很高,可她的腿不短,且十分匀称。
    她的额头、下巴和左侧脸上,仔细看还能看到疤,可那是我弄的,差点把她炸死。
    她的腰没有周西西、王妙妙、辛玥她们的细,可那是生完孩子以后,从前她的腰也很细,并且十分有力量。
    我不能因为现在不细就不再爱了,因为那里面曾经孕育过我的女儿,其他女人的腰会永远那么细吗?
    她的胸确实不像从前那么结实了,可那是喂我闺女的原因。
    在我看来,依旧很美!
    世界上好女人太多了,精致的容貌、澎湃的体型、有趣的灵魂……大浪淘沙,找到那个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对于我这样一个红尘浪子来说,张妖精是那个最适合我的人!
    此生无憾!
    两个人出了机场。
    感觉温度比京城要高一些,我拿出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很快,一辆四处漏风的破2020吉普车就开了过来。
    不等停稳,一个干瘦黝黑的中年人跳下了车,他穿着件脏兮兮的棉藏袍,探头探脑,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我俩迎了过去。
    “老板,坐车吗?”他扬了一下手。
    我说:“开几年车了?”
    他呲着黄牙,“老司机,八年了!”
    暗号的第一句对上了,他说他是八局的。
    他瞄了一眼老疙瘩,问:“二位不像来旅游的。”
    我笑笑说:“老师,过来援藏的!”
    第二句也对上了,我告诉他,我是教官。
    中年人没再废话,拉开了车门,“走,上车!”
    三个人上了车,他打着火,才朝我伸出了手,“教官好,我是朱爱民!”
    我和他握了握手,“武爱国!”
    他又和后面的老疙瘩握了握手。
    这个季节去爬杰钦朗拉嘎布雪山,没有专业的人不行,我只好又打电话求杨宁。
    承诺了两瓶茅台加两条软中华,他才同意帮忙。
    感觉经历过上次的20万捐款以后,杨领导敲竹杠有点儿上瘾。
    一天后的上午,我们一行五个人两辆车,来到了杰钦朗拉嘎布雪山脚下。
    另外三个人都是八局的,朱爱民也在。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
    这三位在这边工作多年,十分熟悉地形,爬雪山更是轻车熟路。
    其中一位,曾先后上过三次珠峰。
    他们各有不同的身份,或是某局的办公室主任,或是某贸易公司总经理,今天这趟出来,就是爱好爬山的朋友凑一起出来玩。
    抬眼远眺,雨季刚过,天空蔚蓝的像被水洗过一样。
    清凉的空气,圣洁的雪山,让人心情无比舒畅。
    深呼吸一口,吐尽胸中浊气。
    莫名地想大声吼两嗓子。
    这种感觉和前年七月份来时完全不一样,那时的雪山总有云雾缭绕,看不清楚。
    接下来的行程很是顺畅。
    又经过了那段缓坡和悬崖,让我想起了宁蕾,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在做什么,怎么始终没有动静。
    难道一直在暗中监视我?
    等我拿到另外三把“龙子钥匙”,他们再动手抢?
    真有耐心!
    还有那晚卢晓光在院墙外看到了两伙人,有没有他们?
    下午一点,五个人站在了丹珠寺的山门外。
    老疙瘩刚要去拍门。
    “等一下!”我喊住了他,随后从登山包里拿出了一支唢呐,在四个人的目瞪口呆中,一首《大出殡》响起……
    唢呐声声悲切,我自己都快吹哭了。
    几分钟后,就见寺门猛地一下开了,一个肉球“滚”了出来。
    “哥——?!”
    我放下了唢呐,朱爱民他们直扣耳朵。
    唐大脑袋剃着参差不齐的小平头,穿着油叽叽地喇嘛棉袍,就往我身上扑。
    我慌忙往一旁躲。
    “艹,你快离我远点儿!”
    老疙瘩也喊:“上一边啦去,我艹,你别抱我……”
    我躲开了,老疙瘩却被他搂住了。
    “呜呜呜——想死佛爷我了!”唐大脑袋放声大哭起来。
    老疙瘩喊:“鼻涕……我艹,别往我身上抹,我新买的波司登……”
    “一听就是你俩来了,”唐大脑袋鼻涕真哭出来了,“没到三年呢,什么情况?”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问他:“关庙里两年多了,咋不见你瘦呢?”
    唐大脑袋洋洋得意,用力一吸,清亮的鼻涕又收了回去,“那是佛爷我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