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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道 第239节
    不管怎么说,终于不用吃面了。
    折腾三天了,照镜子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瘦了。
    当然了,这几天我也没闲着,四处踅摸,看能不能找到那枚“负屃钥匙”。
    话说这个家太大,想找一枚钥匙,简直是太难了!
    晚上,我俩窝在客厅沙发里,把《泰坦尼克号》看完了。
    她哭的一双眼睛像桃子一样。
    回到卧室,她偎依在我的怀里问:“小武,如果咱俩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把生的机会让给我吗?”
    我没犹豫,“会!”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人!”
    “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
    “难道就不能是因为爱吗?”
    “……”
    我没吭声。
    结果,就因为《泰坦尼克号》,我俩爆发了第一场战争。
    鸡飞狗跳。
    到后来,我把她扒光扔在了水床上……
    终于让她浑身瘫软,可我也筋疲力尽。
    谁知我一根事后烟还没抽完,她又翻身上马。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古人诚不欺我。
    我想回家了。
    初六晚上,本来火锅吃得好好的,她突然提起了“龙子钥匙”的事情,问我有没有其他钥匙的消息。
    我说没有,这不是一直等你的消息嘛!
    她开始左一句右一句、明里暗里地点我,意思是如果有消息,可不能甩开她。
    一开始我还应付着,后来烦的我摔了筷子。
    结果可想而知,这一宿又没消停。
    这妖精精力实在是充沛,抡起枕头像李逵抡板斧一样凶猛。
    后半夜,两个人都累了。
    接下来,她开始没完没了地打电话。
    听了两个以后,我的火气终于压不住了,对面都是男人不说,她的语气更是暧昧。
    我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这是在故意刺激我。
    我够了!
    起身就下了床。
    她追下了楼,我在穿散乱在沙发上的衣服。
    “你嘎哈去?”她问我。
    “回家!”
    “这大半夜,回哪儿呀?”
    “回哪儿都和你没关系!”
    她笑了起来,过来拉我的胳膊,“人家逗你呢,都是我集团的员工,配合我演戏而已……”
    我看着她,“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吗?”
    她愣在了那里。
    我穿好了衣服,到门厅穿鞋。
    她依着门框,委委屈屈,“小武,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这才想了起来,兜里还有给她买的一块五彩棒棒糖,于是就拿了出来。
    “忘给你了,新年快乐!”
    她接了过去,先是一笑,马上又落下了眼泪。
    “小武……”
    我开门就走,毫不留恋。
    不否认她很吸引我,可那毕竟只是荷尔蒙在作怪!我早就明白,我俩或许是一路人,但绝不是良配。
    因为彼此之间有太多的防范,利害瓜葛,以及勾心斗角……
    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狂欢过后,必是一地狼藉。
    很累,非常累!
    外面正在下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我顺着路往西走,左手侧就是冰封三尺的松花江,黑漆漆的。
    正月里的雪城,后半夜至少零下二十七八度。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裤脚、脖领往里钻,凉得人直哆嗦。
    这不是夏天旅游季节,这个时间的太阳岛,一辆车都没有。
    我立起皮大衣的领子,背着风雪,倒退着走。
    隔岸有零星的鞭炮声,似乎在提醒我,还没出正月。
    有辆车过来了。
    我站在马路中间,用力挥手。
    灯光仿佛是个双眼巨兽,刺破了大雪。
    也不知道能不能停,这边可没有搭顺风车的习惯,一般人都不会停车。
    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是辆白色皇冠。
    第209章 五彩棒棒糖
    是张思洋,她竟然追出来了。
    我掉头就走。
    车与我平行,她放下了窗,哭着喊:“小武,我错了,你别赌气了好不好?”
    我不说话。
    我哪里是什么赌气,只是想回去了而已。
    “太冷了,你去哪儿呀?”
    “明早走好不好?”
    “……”
    她把车横在了我前面,随后下了车,穿得竟然是在家里穿的睡衣。
    “别走,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她冻得直哆嗦。
    “你干嘛?回去!”我立了眉毛,“冻坏了怎么办?”
    “我不管,冻死我得了……”
    “你?!”
    “小武!”她扑进了我怀里,“别生气了,我错了,真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婶儿的了,你跟我回去吧……”
    我连忙脱下了皮大衣,往她身上裹。
    “我不要!”她用力挣扎,怎么都穿不上。
    两个人在风雪中撕扯起来……
    “张思洋?!”我吼了起来,“你他妈多大的人了?过年34了吧?能不能别像小孩子一样?”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走!”她大喊起来,眼泪鼻涕一起都流了出来,脸色越来越是铁青。
    我用力把皮大衣往她身上裹,“大小你也是个集团董事长,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她眼泪哗哗地流着,拼命甩着胳膊不穿我的大衣,尖声喊着:“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是个女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
    我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太冷了,她又穿这么少,这个温度下再待一会儿,肯定得冻坏了!
    无论是不是苦肉计,也不能不管不顾。
    我狠不下这个心。
    唐大脑袋的师傅老中医说得对,道义,就是我的羁绊!
    可一个人如果连起码的良知都没有,在道上混,却又不讲道义,那么即使他有一天腰缠万贯,无疑也是锦衣夜行,不会有一个朋友分享!
    那不过是具行尸走肉,活着与死了有何区别?
    “好,我跟你回去!”我说。
    “真的?”她喜笑颜开,又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