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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吃了这顿饭,好像就能变成公主。
    就连蛋糕都是粉白相间的,缀了一圈红草莓,奶油造型繁复华美,甚至画了好几件公主裙在上面。
    路秋焰:“……”
    上一个在这个宴会厅过生日的,肯定是个十岁的小女孩。
    待到菜品上齐,虞惊墨道:“虞商,弹一首生日歌。”
    虞商起身走到角落的透明三角钢琴前,坐下掀起琴键盖板,调了几个音,便开始弹奏。
    生日歌的音调极为简单,但虞商却弹出了一种温柔缱绻的感觉。路秋焰望着他,暗淡的眼眸被一点一点点亮。
    田阮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快乐~祝你幸福快乐~”
    一曲毕,宴会厅大门再次打开,杜夫人笑吟吟走进来,抚掌道:“唱的真好。”
    田阮:“妈妈,你来啦。”
    杜夫人先对路母说:“路夫人好,希望我的到来,不会打扰到你们。”
    路母:“哪有,请坐。”
    杜夫人走到路母身边,路母对何放说:“你一边去。”
    何放:“哦。”
    两个母亲便坐在一起闲聊几句,杜夫人落落大方,路母则显得有些拘谨,但看杜夫人确实没有半分看不起后,才渐渐放松下来,说:“你们都来给秋焰过生日,我替他谢谢你们。”
    杜夫人:“哪里的话,小路也算我半个儿子,又和小阮虞商是同学,简直亲上加亲,喜上加喜,这就是缘分。”
    路母只是笑笑。
    何放插嘴:“对啊,我看秋焰和虞商真是天生——”
    田阮:“啊啊啊!”
    路母和杜夫人看过来,杜夫人问:“小阮,你嗓子不舒服?”
    田阮:“嗯呢。”
    何放继续:“我看秋焰和虞商——”
    田阮:“啊啊啊~喔喔喔~鹅鹅鹅~”
    何放:“我看他们真是——”
    田阮:“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喳喳喳!”
    何放:“……”
    杜夫人吩咐侍者:“快拿一盅小吊梨汤来,他嗓子不舒服。”
    何放似笑非笑地盯着田阮,“虞夫人,你什么意思?”
    田阮无辜脸,“我嗓子不舒服。”
    何放懒得说了。
    虞惊墨瞥了田阮一眼,“声音小点,不然大家都以为这个宴会厅有一群小朋友在闹。”
    田阮点点脑袋,做出乖巧的样子:“知道啦。”
    菜品上齐,虞惊墨道:“寿星先动筷子。”
    路秋焰端起手中的橙汁,站起来说:“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我以饮料代酒,敬大家一杯。”
    桌面太大,田阮就算站起来也碰不到路秋焰的杯子,遥遥祝道:“路秋焰,祝你岁岁安康,事事如意发大财!”
    路秋焰失笑:“谢谢。”
    虞商憋了半天,“生日快乐。”
    路秋焰:“……谢谢。”
    何放挤眉弄眼:“祝我的好外甥早日傍大款,我跟着沾光。”
    路秋焰没搭理,喝了饮料。其他人也都是祝生日快乐。
    没了虞商的钢琴伴奏,音响里传出轻柔的乐曲,众人还算其乐融融地吃了这顿生日晚餐。
    到最后才切蛋糕,田阮帮切,第一份郑重地献给路秋焰,上面还画着一件完整的小裙子。
    路秋焰:“……可以不吃吗?”
    田阮:“不行,寿星必须吃蛋糕。”
    除了蛋糕,酒店还贴心地准备了一碗面,路秋焰把面吃完,再吃点菜,也就饱了。这蛋糕他是真吃不下,只能意思地吃了几口。
    田阮倒是一口气炫了两块蛋糕,还要吃第三块时,被虞惊墨按住。
    虞惊墨摸了摸他圆鼓鼓的肚皮说:“不许吃了,消化不了。”
    田阮:“不吃多浪费啊。”
    “蛋糕饭菜都可以打包。”
    “对哦。路秋焰,这半边蛋糕你带回去,记得放冰箱里冷藏。”
    路秋焰看了眼自己母亲,说:“不用,已经很破费了。”
    “那我带走啦,我明天吃。”
    “哦。”
    “路夫人,这些菜都没动,你带回去吧。我实在吃不了。”
    路母见他带了蛋糕,这才说:“也好。不能浪费食物。”
    杜夫人也说:“这糖炒花生米很是好吃,我可以带回去吗?”
    路母笑道:“当然可以。杜夫人还喜欢什么菜,尽管带。”
    田阮心想,不愧是母子,他想什么,杜夫人一眼就看出来。
    宴席散尽,田阮帮着路秋焰收拾大家带来的礼物,忽然问虞商:“你的礼物呢?”
    虞商:“……在家里。”
    田阮:“你回家就把礼物送过去。”
    “嗯。”
    路秋焰倒没什么表示,他才不会说,他在期待虞商的礼物。
    众人出了酒店大门,杜夫人有自己的车,田阮坐虞惊墨的车,虞商把自己的车让出来,对路母说:“司机送你们回去,正好搬东西。”
    路母没有推辞,东西确实有些多,她和路秋焰搬不过来。
    大家互相告辞,便坐上车回家。
    至半路,田阮猛地一拍大腿:“坏了,路秋焰他爸还在酒店呼呼大睡呢!”
    虞惊墨:“明早丢到外面,会自己回去的。”
    “那就好。”田阮一点也不担心路母会怎么想,恐怕这一夜还乐得轻松不用管丈夫。
    而且睡五星酒店的地上,怎么想都是路父赚了。
    回到家,田阮累得不行,洗个澡就趴在床上,不一会儿便困意袭来,但他感觉自己身上痒痒的,被蛇钻了似的。
    “……虞先生……”他迷迷糊糊地喊。
    虞惊墨摆弄青年柔软的四肢,说:“你睡你的,我干我的。”
    田阮:“……嗯……啊……”
    哼哼唧唧叫了好一阵,田阮终于醒了过来。
    然后又开始叫。
    “虞先生……”
    虞惊墨掌心覆在他眼睛上,“继续睡。”
    “……”能睡才怪。
    直到日上三竿,田阮才软绵无力地睁开眼睛,稍稍一动,四肢百骸就是熟悉的酸痛。
    “……混蛋,大混蛋。”田阮想不出骂人的词。
    一转脸,枕边有一沓厚厚的钞票。
    田阮:“……”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喜欢钱喜欢疯了。
    揉了揉眼睛,实体的钞票还在。
    不是幻觉!
    田阮赶紧抱过起码有二十万的钞票,闻到沁人心脾的钱香,什么伤痛都被疗愈了。钞票上还有一张小纸条:宝贝,希望能弥补我昨晚的粗暴——虞惊墨。
    田阮亲了亲纸条:“我原谅你,虞先生。”
    作为拥有钢铁意志的男人,田阮坚强地起来刷牙洗脸,自己穿衣服,走了两步,还是有些一瘸一拐。
    他不管了,直接下楼,喊道:“王叔!”
    管家呲溜小跑进来,鞠了个躬:“夫人,你起来得正好,何先生已经杀进保镖队了。”
    “什么?”
    田阮饭都没吃,水也没喝一口,就火急火燎地冲向保镖佣人们合住的宿舍楼,在庄园一角,很不起眼,被一片小桥流水挡住。
    田阮到的时候,何放正慵懒地堵在唯一进出的路上,佣人全都放走,但保镖来一个调查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
    “多大了?”
    “家里几口人?”
    “年收入多少?”
    “三围多少,唧唧多长?”
    保镖一问一个大红脸,都跟猴屁股似的讷讷站着。
    田阮正好听到“唧唧多长”,震惊道:“何放!光天化日,调戏我家保镖,你……”
    何放转过身,“不是你让我来相亲,我问一问他们的家庭情况怎么了。”
    田阮见宿舍楼上还有很多保镖探头探脑,松了口气,还好,他们还没惨遭何放的毒手,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这种事要慢慢来。你过来。”
    何放吊儿郎当到田阮面前,约莫只比田阮高出两三厘米,就说:“我喜欢高个子,不喜欢小矮子。”
    田阮点头,“还有什么要求?”
    “年收入百万。”
    “总裁都有可能没有年收入百万,何况保镖。”
    “那至少也是年收入五十万,不难吧?”
    田阮已经在脑中自动筛选出来,他家能年收入五十万的,只有毛七一人,“我觉得,二三十万就很好了。”
    何放掏掏耳朵,“把钱都给我就行。”
    田阮这就画大饼:“没问题,我家保镖不光有钱,还很傻,保证被你骗得团团转。”
    “那敢情好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两人像个恶魔般笑起来。
    不远处的保镖们:qaq
    田阮笑够了,摸了摸僵硬的脸,摆正表情,长腿落拓地走向宿舍楼,喊道:“毛七出列。”
    毛七很不情愿地从二楼跳了下来,正落在田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