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在发抖，显然想起了不太好的事。
    薇娜丝刚站稳，库洛洛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指划弄着她额前的发丝，两人的距离极近。
    “以后主人的衣服都给小狗穿。”
    薇娜丝骤然咬紧嘴唇，眼中怒火燃起，但又很快压下。
    系统告诉她，那件东西依旧带在库洛洛身上。
    冷静。
    薇娜丝眨了眨眼睛。
    人鱼小姐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
    经过这次生病后，只是请求放开身上的锁链，就差点令她失去四肢。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她的反抗和愤怒完全无用，只会令她的处境变得危险，说不定突然就会变成残废。
    也许忍受和听话才是更好的选择。
    库洛洛凑近薇娜丝，鼻子撞上了她的耳朵，耳边忽然传来库洛洛的笑声，他直起身子，越过薇娜丝往床边走去。
    手里却牵着她手腕上的链子。
    薇娜丝只好跟上他。
    快要走到床边，库洛洛却脚步一转，随手扯住椅背，拉着椅子到窗边坐下。
    “坐下。”库洛洛命令薇娜丝。
    他的手里依旧牵着锁链，但是距离并不够薇娜丝可以走到床边坐下。
    薇娜丝嘴角抽了抽，是让她坐他对面，坐地下？
    有病吧！
    今天这个神经病是犯病了吗专门来找她不痛快专门来训她的？
    下一步是不要要拿脚踩她了真把她当狗了啊！
    闲得没事做了是吧神经病！
    人鱼小姐目光犹疑，紧咬住嘴唇的模样表示她正在忍耐。
    库洛洛饶有兴致看着薇娜丝。
    是真的屈服了，还是在继续骗他呢？
    第159章
    我想亲吻主人改错字，不用管
    薇娜丝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眼库洛洛。他正盯着她。
    要不要真的按照他命令的那样做是一回事，她在想，要怎么做，才对她更有利。
    顺从，屈服。
    库洛洛想要这个。
    库洛洛扯了扯锁链，薇娜丝差点一个踉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手腕上被锁链锁住的地方传来轻微的刺痛，似乎，径口变小，卡住了她的腕骨。
    薇娜丝按住手腕短促地惊呼一声，身躯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眼神十分委屈，这才走到库洛洛身前跪坐下来。
    像是对她顺从的奖励一般，他放开锁链，抵着薇娜丝腕骨的锁圈顿时恢复正常。
    库洛洛的手伸到她面前，朝她勾了勾。
    变态！！
    薇娜丝顿了下，顺从地将下巴放在他手上，抬眸仰视着库洛洛。
    莫生气莫生气，装模作样几分钟，那个东西就能到手。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忍忍再忍忍。
    闹脾气与旅团僵持没什么好处，拿不到情报，也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她还容易受伤。
    拿出之前的决心来！
    就像是之前面对侠客那样。
    区别只在于面对库洛洛需要更多忍耐。
    按耐住，按耐住。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可半道崩殂。装模作样几分钟，健康完整半个月，装模作样半个月，健康完整一辈子！
    忍耐！做忍者神龟！
    搞好关系！她就是忍者神龟！冲鸭！
    库洛洛观察着薇娜丝的表情。她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眼睛里不敢有一丝怨恨和反抗，只是有点委屈，期期艾艾地望着他。
    她总是骗人，就像是现在，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又一次他抓到，逃无可逃，便想利用生病利用过往的情谊利用这张脸去为自己争取更多空间，乃至自尊。她什么都知道。但很遗憾，上次之后，她不会再这么想了。
    他很明白她的算盘，不会轻易受骗。
    谎言
    总有期限，等到了最后的时刻，她会交代一切乞求他的帮助，乞求他的原谅。
    这个期限很快就会到来。
    库洛洛的手指摩挲着薇娜丝的下巴，粗糙的指尖摩擦在她的皮肤上，有轻微的刺痛。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这样盯着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却好像掀开了她的衣服刺破了她的皮囊，薇娜丝喉咙发紧，不明白这个神经病又想到了什么东西。
    手指漫不经心毫无规律移动着，擦过薇娜丝柔软的嘴唇，掠过她的唇角。
    归属旅团后，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旅团，都属于他，没必要有自尊。
    薇娜丝感觉到那根手指又返回来，来回摩擦她的嘴唇，戳着她的唇角。
    库洛洛嘴唇抿得很紧，除了他陡然用力，薇娜丝喉咙里忍不住闷哼一声外，房间里没有任何一丝声音，莫名紧绷。
    很难受。
    很难受。
    地板又冷又硬，挤得她膝盖疼，还得一直仰着脑袋看库洛洛，还要注意眼神，她的脖子都要僵了，救救她吧！
    薇娜丝身体突然抖了下，库洛洛动作顿了顿，也许是他没把控好力道，他看到薇娜丝眼睛已经泛起一层泪花。
    苍白又虚弱，可怜地望着他。
    可怜么？
    库洛洛的手指按在薇娜丝眼角，对方难受地皱了皱眉，也仅仅是双手扶上他的膝盖，扯了扯他的衣襟，希望他动作轻一些，不敢反抗，不敢动作。
    刺猬舒展开身体，向他露出了柔软的，被包裹着的内里。身上的软刺也不会刺破他的手。
    尽管这依旧是一只刺猬，也许已经不是刺猬，但这是个很好的开始，他们的时间还有很长。
    库洛洛神色松了松，他的头发都被映着他额头的十字架刺青，清冷的阴影打在他面庞上，有一种阴郁而庞大的神性。
    唇角微挑，字句念得缓慢，刻意又清晰，灌进薇娜丝脑袋里。
    “乖小狗，张开嘴。”
    她糊弄过去了飞坦那一关，没有再住进那间小黑屋，也没有为上次的逃跑和愚弄付出足够惩罚代价，他没有脱光她的衣服将她关进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渡过余生，就已经足够宽容。
    有现在这样的待遇，她很幸运。
    她应该怀有一颗感恩的心。
    库洛洛的手指抵在她的嘴角，薇娜丝动作顿了下，微微张开嘴巴，但是他的手指又依旧停在她的嘴角，并未有任何动作。
    “乖小狗应该感谢主人。”库洛洛继续指令。
    啥？
    薇娜丝有点不明白，观察了下他的神色，虽然库洛洛突然说出了这种话，但是从表情上看他并不是小头控制大头的样子。
    试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指叼进嘴里。
    而薇娜丝的这种试探神色落在库洛洛眼中又是另一重意味。
    像小猫一样观察他，讨好他，试探着叼起他的手指，吮吸着，舔舐着，手指被温热的柔软包裹着，希望他感到舒服。
    觉察到库洛洛紧绷颤抖的手指，薇娜丝有点明白了。
    这确实是上头了，虽然不知道是咋上头的，但他是一个爱思考的人，也许是想象力丰富吧。
    薇娜丝挑了挑眉，突然坏心眼。
    “感谢主人。”虽然也不知道在感谢啥，但是他说感谢就感谢吧。
    库洛洛神色晦暗，突然曲起手指更往里面捅了捅。
    草！
    疼死了！
    薇娜丝连忙捂住嘴，眼泪痛得掉出来。
    看到薇娜丝这副样子，库洛洛的心情似乎变得很不错，手指从她嘴里撤出来，他换了个姿势坐着，手撑着脑袋，下巴微微抬起，睥睨着她。
    他的腿动了动，薇娜丝直接按住。
    她不想被踩啊她又不是真的狗！她也不想跪了膝盖疼！跪在这里啥也偷不到！呸，是拿。
    库洛洛正想说些什么，大腿上却突然传来重量感，薇娜丝扶着他的膝盖一屁股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裸露的皮肤紧紧挨上陌生的布料，又冷又硬，薇娜丝动了动大腿，调整了下姿势。
    库洛洛：“……”
    库洛洛笑了笑，语气调侃。
    “我可没说要让你这样坐下来。”
    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却已经相当自然地调整动作，捧住了她的臀部固定住。
    他明明很满意！
    “那主人我还是下去吧。”薇娜丝表情犹疑了下，作势就要下去。
    库洛洛手指使力，她下不去。
    呵，男人。
    “为什么这么做，薇娜丝？”库洛洛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嘴角却已经掀起了满意的弧度，薇娜丝在讨好他。
    薇娜丝抬起头面对他，眼角晕着湿红，是刚刚他的手指用力，戳痛了她的嘴巴，她没忍住哭了，她嘴角也有点红肿。
    “主人说要感谢你。”
    屁。
    “我想感谢主人。”薇娜丝伸手，勇敢大胆地捧起库洛洛的脸，更加凑近他，“我想亲吻主人。”
    两人的嘴唇离得很近，她却没有动作，似乎是在等库洛洛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