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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若他今天没去紫宸殿呢?东宫这么多人,竟然还是让她走了。
    谢宴心中又慌又气,手抽开她的衣衫,轻而易举地将外衣,里衣都剥去,白皙的身子在他掌下,他吮吸着,吻过,手一扬,他身上的外袍也落下,身子结结实实地覆了下来。
    滚烫的肌肤碰到她,苏皎惊慌去躲,却被他箍住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吻,他的情动。
    将她吻得说不出话,几欲窒息,谢宴才顺着往下,咬去她的脖子。
    “嘶……”
    细微的刺痛使她顿时仰起头,嘶哑着喊。
    “滚下去。”
    “滚不了,反正滚了你也要跑——”
    冰凉的手扣住她的下颌,谢宴附在她耳边。
    “那还不如由我。”
    话落,她身上最后一件小衣也被他抽走。
    “从明日起,我将东西都搬来后殿,皎皎,我与你同住,也不会再出去。”
    吻愈发凶残,凌乱,手抚遍她全身,谢宴拖着她的腰肢使她迎合过来,情绪渐渐失控。
    床榻上闹得一片乱,他的变化也让她觉察的很明显,他喘息在她耳侧,将要俯下身的刹那——
    “从前在乾清宫,那么多要见的时候你都忙着,如今却有时间日夜来见要陪着我了?”
    嘶哑的声音落在耳侧,他垂下头,与苏皎红着的眼对视。
    “前世的时候,我日日去御书房,后来大臣弹劾,我避去和鸣殿,你我三个月几乎不见面——那时你怎么没说,搬去后殿陪我?”
    尖锐的话如同落在心尖,一句问到他几欲窒息。
    大臣弹劾,她避去和鸣殿,他起初也日日去陪她,再后来,又为何不去了呢?
    谢宴始终记得,暗卫将苏惟招兵买马的消息递到他桌案时,那天晚上,他第一回没去和鸣殿。
    疑心苏家,疑心苏惟,疑心她是否会站在他身边的种子从那时就埋下,他心中烦闷,恰好她搬回去,他便同样避开,想冷静几日。
    说再忙碌,说再避风头不来御书房,他是她的夫君,苏皎如何没来过?只是许多时候,长林总说,他在忙。
    忙的多了,她来的就越来越少了,他们之间不说话,她自然下意识偏向对她更好的哥哥,与他说话。
    是从那时起,便被苏惟钻了空子。
    夫妻之间,话说的少,相处的少,再相爱,也总抵不过磋磨。
    他骤然喉咙一涩,被她尖锐的话刺的生疼。
    也无措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为了强迫她,不是为了让她不高兴的。
    几乎
    :
    是慌张地从她身上下来,谢宴颤着手为她拢好了衣裳,擦去额上的一丝汗。
    她别开头,再不肯看他,除了那一句尖锐的话,也没再说一句。
    “对不住,皎皎,我不是……”
    他涩然开口,说了半句便说不下去,头埋在掌心,感受到一丝湿痕。
    苏皎背对着他,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是前世那三年,他在乾清宫期盼过无数次的,可他却知道,她其实离他更远了。
    谢宴拢着手,想去碰她,却又收住,手拢了一团空气,谢宴忽然有些无措。
    她一心要走,他执意要留,前世的疑团拨开,他想弥补,她不给机会。
    如同一盘落满了死子的棋盘,他走哪一步,都不是破局之道。
    第56章
    娘娘不见了
    谢宴搬来了后殿,却也从那一天起,后殿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静。
    总是他在说,絮絮叨叨的话从来得不到回应,苏皎从那一天起,再不搭他的话,也不与他争吵。
    谢宴不再限制她在后殿的院中走动,可院中的花草她前世看了两三年,委实没有什么新意,有一日晨起拨弄了几回,便兴致缺缺地回去了。
    日复一日,从前在和鸣殿呆了三年也不嫌烦,如今住了三五日,苏皎就由内而外地感到了孤单。
    太安静了。
    她不说话时自有一种安静的疏离,在谢宴面前又是冷淡的样子,宫人自然不敢跟她搭话。
    前世在和鸣殿的章
    嬷嬷,小棠,还有那些宫女们,如今都不在了,连她前世喜欢看的医书她也不再翻开,每次拿起,总想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时疫。
    苏皎仰起头,第一次发现宫中的墙,原来真的这么高。
    连谢宴时常与她住一起,都觉得她太安静了。
    死气沉沉,如他从前想过的安静模样,他却更愿意看她针锋相对骂他的时候。
    可她不再骂。
    住在这的第七天,她连神色都倦怠起来,每日连起床都不愿,总是蒙着被子沉沉地睡,谢宴絮絮叨叨与她说了很多话,她也一句不答,心中的恐慌直直击破他的防线,谢宴半跪在榻边,做了第一次让步。
    “我陪你去见皇祖母吧。”
    她总算起身,穿戴妥当,去的路上,她不允谢宴拉她,谢宴便听话地离远了几步,目光始终不离,担忧得很。
    进了慈宁宫,她险些绊倒在门槛,谢宴去扶,被她反手推开。
    唇角弯起笑,如常地走进去。
    太后见了她自然欢喜,嘘寒问暖,谢宴也笑着回了许多,可她心细如发,还是察觉到一点不对。
    夫妻俩貌合神离,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争吵了?
    还是谢宴惹她生气了?
    太后眼珠转了转。
    “宴儿,哀家想起还有些好头面在侧殿放着,你跟着宫女过去,挑些皎皎喜欢的拿过来。”
    “皇祖母让宫女去便是。”
    谢宴未动。
    “去,头面太多,宫女也不知道皎皎喜欢什么。”
    她一副拉着苏皎要长谈的样子,谢宴犹豫片刻,起身往外。
    或许挑些好的,她喜欢的,能让她高兴。
    前脚人踏出门槛,太后敛了笑握住苏皎的手。
    “好孩子,跟祖母说说,怎么委屈了?”
    谢宴再回来的时候,祖孙两人已经神色如常,太后说了几件趣事,苏皎也被逗得弯唇笑了笑,午膳一同留在慈宁宫,到了下午两人才回去。
    告别之前,苏皎半跪下去行了礼,又深深看了太后一眼,才转身离去。
    迈出门槛,她手中攥着一块坚硬的物什。
    两人往东宫去,又是一路无话,越过乾清宫,远远有人迎上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
    徐稷拱手,目光在苏皎身上一掠而过。
    “这是去哪?”
    “臣正要递文书离京。”
    “离京?怎么突然离京?”
    西街的事,徐稷开渠引水,一身本事展现的淋漓尽致,在朝中和民间都声名颇盛,年纪轻轻立下大功,接连高升。
    何况徐家本是他的人,谢宴却从没听过他说要离开。
    “方才传回的消息。”
    徐稷唇角的笑更淡了。
    “臣的外祖母年迈,近来病着,臣必须往回一趟。”
    谢宴了然,关切地问了两句,三人错身离开。
    徐稷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背影上,心中有些闷。
    他看出来了,她不高兴。
    回了东宫,她又往床榻去,才一坐下去,谢宴弯腰。
    “皎皎。”
    苏皎不说话。
    “明日我还带你去。”
    苏皎垂着的眼中闪过诧异。
    她没想到谢宴让步的这么轻易。
    可他没注意她的怔愣,将手拢在她肩膀,认真看她,喉咙微涩。
    “见了皇祖母,你若能高兴,我便再带你去。
    干旱了月余还没好,天干物燥,近来宫外失火的地方有好几处,我这两日会很忙,白日里不会再过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任是骂我,打我,别总闷在心里。”
    他怕她闷出病。
    从前那么张扬灵动的人,在这几日就安静了下去,她迈进慈宁宫门槛,险些摔下去的时候,他怕到了极致。
    他不知晓怎样才能破局,却想着……
    让她高兴吧,只要她不离开他。
    谢宴喉咙涩然一片,说罢这句话就匆匆转开身。
    苏皎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转身往床榻去。
    当夜他没回来,苏皎躺在榻上,听着宫女在外面交谈。
    “前殿的灯还亮着,待会记得灭了,干旱了这么多天,夏日又干燥,别引了火。”
    “是啊姑姑,我可听说宫外最近起了好几处火,殿下不就为此事忙着?”
    “嗯,别议论殿下的事,做好你们自己的,还有太子妃宫里的灯,娘娘睡的早,待会记得进去灭灯。”
    没一会,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娘娘,您还没睡?”
    苏皎点点头,从榻上站起身。
    “娘娘不睡了吗?”
    “出去走走。”
    宫女如临大敌,连忙退出去找掌事姑姑了。
    姑姑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苏皎也不在意,就在后院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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