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无遮挡的地方自然是最优选，眼睛看得远，箭也飞得远。
    但如果障碍物较多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现在的关键是，“你准备往下换哪个技能。”
    不同于前几天，灯笼是个随时能替换掉的技能。新换上去的解控就不一样了，当然其他几样技能也很好用。
    白一剑琢磨了一下，是哪个也舍不得。
    “先备用吧！”
    他说。
    一般打起来，这个技能的用处不是很大。如果有需要，现场换技能书也来得及。
    几人就这么又练了一天，倒没推到最后的时间再去比赛的地方。
    而是提前半天，赶了过去。
    剩下半天，白一剑也没有上游戏。
    毕竟比赛之前，赛场也不让进，一群人都堆在附近抢怪，实在没必要。
    他出了宿舍，准备下楼去逛逛。
    结果正好碰到褚垣。
    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这一次难得的身后没有谈骅。
    白一剑一眼就看得出来，他身上的‘伤’应该还没好。
    不过那种差别很细微，也不怪别人瞧不出来。
    就以前这人一直少百分之十的血，白一剑不也没有发现。
    “真不用我帮忙？聊胜于无。”
    他说。
    好歹也送了他一套装备，平时他有问题也都认真解答，白一剑觉得这个人情可以还一还。
    然而褚垣还是摇了摇头。
    “不必，”
    他说：“你的存在，于我就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白一剑一愣。
    他能察觉到褚垣这话是很认真的。
    白一剑当然不会自恋的觉得是什么褚垣喜欢他，所以有什么见鬼的爱情力量。
    但那一刻他的确感觉到褚垣指的的确不是实质程面上的帮助，而是更偏向于精神上面的。
    “就因为我是特殊的？”白一剑向前两步，稍稍靠近，低而轻声的问道。
    这模样着实是有些暧昧，但褚垣却仿佛毫无察觉一般。
    他只是点了点头，“是的。”
    果然，
    白一剑想，跟什么爱情之类的无关。
    谁会在喜欢的人凑这么近的时候还这么冷静。
    所以才奇怪啊，
    白一剑想……而且褚垣这伤也很古怪，谁会伤害他，谁又能伤得了他。
    他回想起这一路，似乎这人总在帮着对付顺天组织的人。
    难不成跟那些人有关？
    白一剑从一开始没有一秒觉得顺天组织是正确的，固然是因为他们不干人事，逻辑成迷，当然还有就是褚垣的行为。
    如果顺天组织的人，真是为了神界好，为了游戏的可持续发展。那做为人工智能，褚垣死咬着他们做什么。
    而且现在再想想，这些人似乎一直在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像是把人光脑号给改了……这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在对游戏程序下手？
    那最近这些人又干了什么。
    导致一下掉了这么多的血……等等，白一剑又盘出了一个逻辑问题。
    他的声音更轻了，已经到了哪怕现在身边多个人，也绝对听不到他说了什么的地步。
    “你是人工智能么？”
    “或者说，你仅仅只是人工智能么？”
    第87章
    这个一直在两人之间,算是心照不宣的问题，终于被白一剑问了出口。
    却是因为他又有了另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想法。
    褚垣如果不仅是人工智能，他还是游戏本身呢。
    不然就算有人对游戏动手,游戏出了问题，掉血的也不该是人工智能。
    然而事实却是这一切都很直观的反应在了褚垣身上。
    而且,除了他情况特殊外，没人接触过人工智能。
    一个不和玩家交流的人工智能设计来有什么用？
    除非这游戏根本没有人工智能，而当初他刚穿来，出现这样的大事褚垣不得不来收尾。所以他临时上岗,随便扯了个身份出来。
    白一剑问完就退了回来，站在那里看着褚垣。
    而这一回，对方沉默的时间有点儿久。
    最终,白一剑听到他说：“我其实最初是个人。”
    这个答案倒真的是在白一剑的预料之外，他茫然而震惊的眨了眨眼,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别多想,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完这话,褚垣便回屋了。
    白一剑却一时半会儿没有动作，满脑子都是一个字。
    “人。”
    褚垣竟然是个人？
    我举证了半天你非人类的证据,结果你告诉我,你其实是个人？
    那你这ai化程度可够深的……
    等等,是因为当久了人工智能，或者说游戏本身。整天被一堆游戏是公平的，这不行那不能困着，所以脑子也渐渐ai化了么？
    白一剑是门也不出了，转头又钻回了自己的宿舍。
    不行，他得好好想想。
    褚垣就是那个他接触过的人工智能这点不会有错。
    对方可能是游戏本身也就当没错。
    那么人……
    范奕桐曾经提过这些年游戏越发不稳定，掌控力度减弱。而花文则和赵均源则说起过,顺天组织越发嚣张起来，也是在这十几二十年的时间。
    而褚垣，今年正好二十岁。
    不会吧，
    那些顺天组织的人，搞出来的？
    可还是有些说不通的地方……白一剑左思右想，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像一块拼图，他似乎缺了最重要的那块，导致整张图形不能完全呈现不说，表达的意思似乎也有些微的差别。
    然而他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了，第二天一早，比赛就开始了。
    直播同步开启。
    这一次不需要大规模的摄像头了，每个学生把自己光脑内置的摄像头放出来就行。
    全部用第三视角，就是悬浮在空中的那种。
    比赛场地自然是没有现实中那片大，但也不小。
    里面有树林，还有一片草地。
    中间当然还有河流之类的，总之众人不是从一个地方进入的。
    而是分为六个大方向，再在这六个大方向中，分十个小地方。
    六所学校每校八百名参赛学生都打散成十组，每组八十名，从对应的入口进入。
    毕竟不比在外面比赛时可以空投，游戏内也只能在进场的方式上面做文章了。
    总之，不要让学生们堆在一起进就行。
    不同于之前，因为此次是全网直播，所以还是安排了几个解说员。
    现在比赛才刚刚开始，还在讲解这次比赛的大致规则。
    镜头自然也更多的给到一些比较出色的学生身上。
    像是主星第一校那一组，冯功捷几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神悦总校这边姚世静也带着几个比较出色的学生出了镜。
    解说员还在说着：“大家看到的这些同学，就是前段时间倒霉被星盗抓走的同学，现在看他们完全已经……”
    说话间，七号种子那边，当时冲上去给那个顺天组织的人踩晕了的那位同学入了镜，他此时正在带着一部分的学生往中间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