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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年年汪汪叫个不停,杰兰只得将狗抱在怀中安抚:“年年别叫了,扰民。”
    “放在窗台上吧,我等会儿贴。”
    程卜冉怕狗,没敢靠太近,将一叠符纸放在窗台,悻悻然跑了。
    杰兰将年年放在地上,年年还追着程卜冉汪汪汪跑了,程卜冉吓得屁滚尿流的,他瞥了眼收回视线觉得好笑,拿起符纸看了眼,没觉得这玩意有什么用,不就是一张纸上乱涂乱画了些纹路吗?
    杰兰将符纸到处贴了点,等到了程景轩回来。
    程景轩一回家就觉得不太舒服,胸口处一阵抽痛,他拧着眉心情莫名烦躁:“你在做什么?”
    杰兰一边贴一边回头给他解释道:“一个大师让贴的,说是可以辟邪啥的…”
    程景轩攥着手里的桃枝,上面的花瓣尽数抖落散落了一地。
    杰兰手一顿:“怎么了?”
    程景轩一口黑血吐出,溅在了桃花上,杰兰被吓了一跳,心脏狂跳,他跑过去扶住程景轩:“夫君怎么了?”
    程景轩只是沉着声道:“把符纸撕了,只在门上贴点就好,不用贴那么多。”
    “现在是符纸的问题吗?你身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我去找大夫…”杰兰担心的不行,程景轩一直都是一副淡定的死人脸,此刻只是微微皱眉看不出来有多严重。
    程景轩拽住杰兰的手:“不用,我没事,把符纸撕了,听话。”
    杰兰还是听话的将贴在墙上和床上的符纸撕了,只在门上贴了两张,然后伺候程景轩去床上歇息。
    大概是过于紧张担忧,杰兰后知后觉到肚子在抽痛,但不算严重,他摸了摸程景轩苍白的脸,俯身吻了吻:“夫君,桃月了,我们晚上做治疗吧。”
    第17章
    程景轩没什么力气,躺在床榻上也没精力回应。
    杰兰觉得大概是一个多月没有做治疗,程景轩身体才会出现问题。
    原书中顾淼淼给程景轩用蛊虫治疗期间,提到过三个月是极限,必须得解了然后重新再下蛊…
    杰兰估计他用身体给程景轩治病,也是一样的道理,在腿彻底好之前,应该不能连续断三个月以上。
    杰兰端来热水,给彼此清洗了下,程景轩大概是累的已经睡过去了,脸色煞白状态很差。
    杰兰帮人宽衣后,坐在了程景轩身上。
    他俯下身吻着程景轩的唇,有一丝苦涩,还很冰凉,只是轻轻吮吸着,他顺着程景轩的脸往下亲,额头,鼻尖,唇…
    …
    他伺候着对方,想让他丈夫舒服,动作很温柔,但程景轩还是惊醒了,刚睁眼就看到了桃色的一幕,顿时惊住:“你做什么?”
    杰兰咬着唇落了几滴泪,眉眼忍得痛苦,却讨好似的勉强挤出笑来,他动作放缓,俯身又亲了亲程景轩的唇:“在做治疗啊,夫君。”
    …
    程景轩脑子空白了一瞬,他不知道杰兰能趁他睡着的时候自己来。
    …
    杰兰难受的趴在程景轩胸口,心口紧的厉害,他持续吻着程景轩的唇,转移注意力这样会好一些。
    程景轩本想将人推开,但杰兰掰着他的头强制索吻,杰兰虽然看着娇美但毕竟是男子,程景轩也没用力自然挣脱不开,杰兰哭着亲他,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程景轩心下一软,用手安抚了下杰兰的后脑勺,引导对方慢慢亲。
    大概是太久没有治疗了,再加上杰兰毛毛躁躁的没有做好前戏,痛的一直在哭。
    舌尖被口腔包裹的一瞬间,程景轩胸口的烦躁感不减反增,他仿佛从杰兰身体中汲取到了什么让他失智的东西,他手背青筋暴起,忍得很难受。
    …
    杰兰几乎是哭晕了,隆起的小腹一直抽痛着,直到治疗一次结束仍然很痛,他担心孩子会不会出什么事。
    程景轩体内的混沌更加猖獗,他突然意识到了那个导致他莫名魔修的原因是什么。
    他捂着抽痛的胸口看向杰兰,眼神变得阴冷,他伸手掐住了杰兰的脖颈。
    “是你…”程景轩眼底结冰,可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却有化不开的忧伤。
    他曾在书中见过,有一种特殊的魔修方式,跟双修很像,需要有一方作为容器吞噬生灵炼化亡灵…
    杰兰喘不上气来,他模糊中睁眼仿佛看到面目狰狞的程景轩在掐他,他难受的挣扎着,但没什么力气,就像是溺水了那般无助。
    汪汪汪…
    年年在门外狂吠着,不停刨着门,程景轩突然清醒,手上松了劲,杰兰呼吸困难几近昏厥,他心头一紧俯身给杰兰渡了气。
    现在的程景轩动怒时会丧失理智,跟很多走火入魔的人一样,魔修需要承担很大风险,走火入魔的人失智会伤害任何人,包括爱人。
    程景轩后怕地松开杰兰,他但凡理智点想想都知道,杰兰是无辜的,杰兰都不了解灵修魔修,更不可能知道每一次治疗都会导致他逐渐魔化…
    虽然是真的治疗了腿,但代价是入魔。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程景轩清楚杰兰不是如此恶毒的人。
    而且对方一开始甚至不知道需要用身体给他治腿。
    程景轩捂着抽痛的头,紧紧咬着牙关很痛苦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是谁…
    是顾淼淼…顾淼淼善于心计,从小就在顾余身上种蛊治疗,他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做到,给他治腿的同时还能让他魔修?
    而且为什么?
    程景轩想不出顾淼淼为何这般算计他,膈应他,甚至还以牺牲亲弟弟的身体为代价。
    他做了什么让顾淼淼对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让他入魔对顾淼淼有什么好处吗?
    程景轩庆幸自己发现的还算早,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程景轩看着身侧的杰兰,对方的脖颈处红痕明显还有些淤青,他有些愧疚,刚刚那一刻气急攻心他失控了。
    情动会难以克制想要跟对方有更深入的接触,顾淼淼若是真将顾余的身体炼化为了魔修的容器,他们每一次行房都有可能让他走火入魔,他若是失控杀了对方他便会痛不欲生彻底堕魔…
    唯一解决办法就是不碰顾余,可是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顾淼淼究竟为何这么折磨他?
    程景轩自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顾淼淼的事,他跟对方也就见过两次面,仅仅两次面哪来的什么深仇大恨?
    第18章
    等杰兰再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尤其脖子很痛,像是落枕了还被扭到的感觉,身旁空无一人。
    杰兰醒来就看见年年趴在他的塌边,见他起来就摇着尾巴看着,杰兰摸了摸年年的头:“乖…你怎么进来了?程景轩放你进来的?”
    年年听不懂话只是一脸享受的接受摸摸。
    杰兰看了眼窗外,天色微亮,窗台上多了枝鲜艳的桃花,很漂亮。
    程景轩这个点就去上班了吗?
    杰兰将手覆盖在脖颈处,疼的嘶了声,他依稀记得睡晕过去前程景轩好像掐了他脖子还亲了他…
    脖子上的疼痛提醒他这都是真的。
    他皱了皱眉,他不觉得程景轩是想杀了他,只是在行房以后趁他昏迷做这事,他有些不太理解,难不成程景轩有点施虐倾向?
    这实在跟原书中的形象相差甚远。
    鸡鸣的时候,杰兰听到院子里传来动静,他牵着年年出去看了眼,柱子上贴满了符咒,触目惊心。
    穿着白衣的修士在院子中忙活。
    “这是怎么回事?”杰兰上前询问。
    “你们程府邪气有些重,用这些符纸可以压一下。”
    杰兰看不懂这些符纸,也不知道这些玩意是不是真的有用?
    丫鬟端了早茶过来,看见杰兰就劝他回房休息先吃早茶。
    吃早茶期间,杰兰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对了,程夫人怎么样了?”
    丫鬟摇摇头面色凝重:“我们都见不着,而且夫人房内外贴满了符咒,感觉情况应该挺严重的,大师已经连续三天给夫人驱邪了。”
    杰兰拧着眉,原书中并没有这些情节,程景轩的继母怎么死的都没有明确交代…
    不过剧情早就跑偏的厉害,现在这情况也不奇怪了。
    “一开始大夫是怎么说的?”
    “大夫就说夫人病的突然,可能是被感染了,严重到了无药可救的情况了,”丫鬟一边给杰兰削苹果一边说道。“后面夫人开始梦游不停锤着自己的身上,一直喃喃自语好痛好痛,就跟中邪似的,这才请了大师…”
    “而且我怀疑,夫人可能是感染的人彘疫。”丫鬟说这话的时候满眼惊恐。
    “人彘疫?”杰兰听着耳熟但有些想不起来了。
    “嗯,一种很突然的病,你知道人彘吧?一种酷刑就是砍掉手臂和腿…非常残忍的那种,感染这种病会有种手臂和腿特别特别痛的感觉,而且幻觉肉里面可怕的虫子,就直接砍了,所以被称为人彘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