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
    菁菁指着一处地方对陈子文道：“以前也曾到过这里，那时没有发现，这地方有古怪。”
    陈子文看向前方，无界妖瞳的视野中，这片地界仿佛笼罩着一层水膜，像水中的月亮，若不仔细区分乍一看会分不清。
    “时空之力，原来如此。”
    陈子文明悟，向菁菁解释道：“那棵青铜神树扰乱了这块区域的时空，很可能需要特定的时间段才能发现。”
    难怪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
    陈子文将手搭在菁菁肩上，二人没入土中，笔直遁入地下，抵达一处山体中空位置，前方正是一截直径巨大的青铜树干。
    青铜神树深入地底，仿佛探往九幽之下。
    “青铜……与长白山下的青铜巨门似是同源……”
    陈子文慢步上前。
    这棵神秘青铜神树给陈子文的感觉与藏有“终极”的青铜门很像，二者皆记载于《盗墓笔记》，却又与这个复杂的“僵约”世界扯上了关系。
    “天子”曾说过，长白山下的青铜门包括门后的“终极”，不过是祂旧日褪下的躯壳。
    如果说“天子”即是《僵约》中的“命运”，也就是所谓的“天书”，那么长白山下的青铜门，便是“天书”昔日留下的遗蜕。
    如此一来，眼前这棵巨大的青铜神树，又是什么呢？
    也是遗蜕吗？
    “僵约”的世界观中，天地初开，混沌成形，就出现了“天、地、人”三本奇书。可以说，整个“僵约”世界，就是由三书的力量创造而成。
    天书、地书、人书。
    青铜门是“天书”遗蜕，那么青铜神树呢？
    “地书”遗蜕？
    陈子文走近青铜神树，将一只手贴在青铜树干上。
    以《盗墓笔记》中的描述，凡触碰这棵青铜神树的人，都能短暂拥有一种具现万物的能力。
    这种能力有一定限制，不能刻意创造，需潜意识认定。
    《盗墓笔记》中，老痒为复活母亲，便骗吴邪说自己母亲还活着，然后让吴邪触碰青铜神树，利用吴邪的认知，用吴邪的能力，将吴邪潜意识认定还活着的老痒母亲“复制”到现实中。
    甚至，老痒本身就是被他自己复制出来的。
    真正的老痒其实在探索青铜神树时已被困身亡。
    当然，这些都是《盗墓笔记》中的描述。
    甚至有很多人解读这一篇时，认为秦岭神树不过是吴邪的幻觉，是别人为了引开吴邪而特意设计的。
    陈子文先前没找到这棵青铜神树时，也怀疑如此，但眼下找到了青铜神树，自然打消了怀疑。
    青铜神树是存在的。
    而且，具现万物的能力，也是真的！
    陈子文将手掌收回，感受到一种特别的联系出现在自己与青铜神树之间。
    五指虚握，陈子文从鬼洞中取来一支手枪。
    枪口对准自己，一连开了七枪。弹夹清空。
    抹去一段记忆，陈子文握着手枪，再次扣动扳机——只见原本已没有子弹的手枪，再次射出子弹！
    “砰砰砰……”
    枪声回荡在地下。
    震耳的声音绕着青铜神树，惊动了地下很多生物，一群好似猴子的生物纷纷朝声源赶来。
    陈子文没有在意，不过蝼蚁罢了，雷魃之力按在青铜树干上，瞬间电死一切生灵。
    “凭空创造？”
    看了看身上一共十四颗子弹，陈子文来了兴致。
    十四颗子弹，七颗是原有的，七颗是变出来的。
    用手捏了捏，十四颗子弹几乎一致，不是幻觉。
    不过陈子文以无界妖瞳观察，能发现七颗子弹略有不同，隐隐的，有一种神秘的联系存在于子弹和青铜神树之间。
    “创造？复制？挪移？”
    陈子文想到李昂。
    李昂好像拥有一种凭空创造的能力。
    其诡异程度令陈子文都感觉匪夷所思。
    接着，陈子文又想起深蓝的外星3d打印技术。
    那些神秘的外星科技，就连人体器官残缺也能分分钟克隆出来，同样也是一种创造。
    可惜，那种科技不能克隆出蕴含灵幻界特性的物质。
    否则龙元、凤元、僵尸等若皆可复制的话，陈子文炼制飞尸就轻而易举了。
    “不知道这棵青铜神树是否可以做到？”
    陈子文冷静下来，试图具现龙元，可惜失败了。
    龙元已耗尽，这个认知存在陈子文心中，一时很难改变。
    无法改变认知，青铜神树的具现能力是无效的。
    陈子文尝试了很多方法，最后仍未能成功。
    陈子文隐隐觉得，令具现化能力失效的不是自己，而是青铜神树之力同样无法具现出龙元等物。
    这点与外星科技类似。
    “也不一定，《盗笔》中吴邪因为恐惧连‘烛龙’都具现出了，或许我没能具现出龙元，是因为掌握的青铜神树之力还不够？”
    陈子文暗道。
    一念及此，陈子文再次将手掌贴在青铜神树上。
    这一次，陈子文贴了很久。
    渐渐的，陈子文感知到了什么——这棵巨大的青铜神树，似乎是可以被炼化的？
    第683章 血月
    时光匆匆，1998年过去，转眼到了1999年。
    秦岭深处的地底之下，陈子文将手从青铜神树上移开，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炼化失败了。
    大半年时间，不舍昼夜，破除万难，尝试炼化，结果没能成功。
    几百个日日夜夜，陈子文在炼化青铜神树的过程中，最终得出了两个结论——
    一，青铜神树的确极有可能与“地书”有关；
    二，需要九大灵根齐全，才能炼化青铜神树。
    这个发现令陈子文惋惜。
    陈子文只拥有七灵根，缺少“风水”，不够完美。
    也不知为何，陈子文突然想起瑶池圣母。
    《僵3》中，瑶池圣母是盘古的一员，是盘古为了捕捉“命运”而制造的存在，剧里有过介绍，称瑶池圣母为“最完美”。
    因为完美，“命运”才会想要得到祂的身体。
    那何为“完美”呢？
    剧中的瑶池圣母并没有表现出所谓“完美”。
    以前陈子文不理解，此刻却隐隐有一种猜测，莫非，瑶池圣母是九灵根？
    九大灵根齐全，自然是一种完美。
    思维发散——
    如果没记错的话，“地书”在《僵3》中，被瑶池圣母掌握。
    假如瑶池圣母拥有九大灵根，而青铜神树确实与地书有关，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瑶池圣母能够掌握地书，是因为祂拥有九大灵根；而与地书有关的青铜神树，自然亦需要九灵根齐全才能炼化。
    “果真是地书遗蜕吗？”
    陈子文打量着青铜神树。
    《僵约》中，天地人三书，天书象征着命运，它记载着人间命运的细节，从天地初开直至世界终结；地书可操控世间森罗万象，改变世事，但无法改写天书，也不能改变人的自由意志；人书则最神秘，象征着机会，类似于“遁去的一”。
    其实以《僵约》中的描述，地书的能力与天书是有一定矛盾冲突的。
    非要解释的话，天书大概只是记载开始与结果，而地书可以改变过程。
    至于操控森罗万物……创造森罗万物也可以做到吗？
    陈子文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天地人”三书具体的表现，不清楚地书究竟能够做到哪一步。
    但如果青铜神树是地书遗蜕，拥有着创造森罗万物的一部分能力，那么完整的地书，必然能够创造森罗万物！
    其实，自从魂魄补全，得到了这个世界“陈子文”的记忆，陈子文便隐隐对《卫斯理》中的外星世界有所猜测。
    当年陈子文在外星被“守墓者”追杀，大抵就是遇到了盘古。
    “僵约”中的盘古是一个族群，那片外星世界或许是由盘古创造，而盘古就是那片外星领域的神。
    瑶池圣母属于盘古，盘古拥有地书，也许外星的那些科技，有一部分源于地书、或者是从地书中参悟得来也说不定。
    不过这么一来，李昂呢？他的能力又源于何处？